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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寧郡主當然也是。

她沒有給家裡求情,而是好奇地問:「陸先生有安排?」

「那倒不是。」凌燕南說的十分坦然,「我本來是有點事出來了,聽見這邊的情況又趕緊趕過來,結果來的路上有個不長眼的騎著馬從我旁邊過,濺了我一身泥。現在正著急去處置那個王八蛋呢。」

嘉寧郡主顯然也對京城的路線十分熟悉,恍然大悟:「您走的經過宮中那條近路啊。」

怪不得穿了一身明黃色,明擺著是太子的衣服嘛。

突然出現,還挺嚇人的。

「是啊。」凌燕南皮笑肉不笑,「我倒要看看他是哪個娘娘宮裡的太監,多麼得皇上寵愛,敢這麼肆無忌憚在宮門口縱馬馳騁。」

得,看來這太監是討不了好了。

嘉寧郡主心裡門清,當然也不會傻到去幫人求情。

別管什麼新歡舊愛,高門低戶,或嬌俏或冷艷或高傲,皇帝留宿過多少次,幾天去看一次,只要對上二皇子殿下,通通是討不了好的。

畢竟對上他就等於對上了皇后嘛。

而對上皇后,哪怕皇帝再寵愛也不會幫你的。

凌燕南走了,也帶走了這個家裡情緒最激動的人。

原本一場盛大的葬禮,沒了婦人哀哀的哭嚎聲,仿佛被抽掉了主心骨一般,愈發像一場無聊的戲了。

嘉寧郡主看到了底下哭喪的奴才,還有幾個偷偷打哈欠的,甚至還有眼尖的看到了夫人被押出去,已經開始收拾包袱細軟,準備跑路了。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啊。

嘉寧郡主坐上馬車,離開了這個無聊的家。

將近年關,她倒是不準備在夫家磨日子,娘家也不行,可外祖母那邊還等著她呢。

嘉寧郡主想著滿臉笑容的舅舅姨母、侄女侄子們,難得有些真情湧上心頭。

華貴的馬車後面堆的滿滿的,全都是各式各樣的年貨,其實這裡面原本有一半是給丞相府的,畢竟總要意思意思,不過今年倒是不用破費了。

年節將至,街上除了雪白就是火紅,一片張燈結彩。至於那些死了人家的,起碼也得找點亮色的東西,出來收拾收拾準備過年。

畢竟只是死了一個人,又不是全家都死了,哪怕再受寵再重要,不過年家裡其他人也不會同意的。

看著張燈結彩的一片,罪魁禍首坐在窗邊肆意點評:「這人世間的感情倒真是頗有些涼薄。」

過年前後幾天,宵禁都會有所放鬆,算是與民同樂。

前幾日城裡其實就熱鬧得很了,但是陸景和畢竟只能出來一天,所以硬生生忍到了年節當日。

當然,這麼刻薄寡恩的話絕不可能出自陸先生之口。

陸景和看著坐在窗邊閒閒地伸出手去接天上炸裂的煙花掉落下來的火星的凌燕南,勸道:「都是可憐人,積點口德吧。」

「我可憐他們,誰來可憐可憐那些被他們害死的人?哪怕是在他們死的前一秒,他們可有悔過?」凌燕南說出了與嘉寧郡主一般無二的話,「一群畜生,死了也就死了,也算是為這年節添點喜氣,還讓人們免得提心弔膽呢。」

每年年節因為紈絝子弟長街縱馬被踩死的可只多不少。

陸景和無奈道:「你這張嘴啊,真是一點兒也不饒人。」

「有的是人無禮還要搶三分呢,我得理,不饒人怎麼?」話雖如此,凌燕南還是沒再說那些混帳話。

哪怕陸景和並不是真的生氣,他也不想大過年的跟人鬧不愉快,畢竟他可是撬了宮宴出來的,就是為了陪陸景和過年,要是陸景和不高興,他做這事的意義在哪裡?

二皇子殿下一身錦衣華服,絲毫不遮掩身份,進門就直接掏出令牌,搶占了這京城最高的茶樓視野最好的房間。

這房間其實原本已經有人訂上了,只是年年宮裡的貴人們都不出來,連帶著大官也少,都去宮宴上了,訂房間的人拿出去身份倒也算得上不錯,是個職位不低的官,只是在凌燕南面前就完全不夠看。

消息穿過去的時候,一家子人原本已經收拾好了準備過來,頓時怒氣衝天。可又一聽這人的身份,原本怒氣衝天的人直接拱手就讓出來了,銀子都是提前付好的。

要說是討好吧,偏偏這群人連二皇子殿下的眼巴前都沒趕近。

畢竟這位二皇子殿下剛剛處置了丞相夫人的事人盡皆知,別管是不是那位夫人有錯在先吧,反正哪怕丞相親自求了陛下,也能沒把人撈出來過年。

二皇子殿下一向不講理,哪怕身邊跟著兩個講理的,也沒人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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