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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

大概是在某座非常普通的山上非常普通的寺廟裡住了一宿睡了個小尼姑隔天卻聽說自己升了戶部尚書的時候吧。

那個尼姑現在是他的夫人,富態的很,和他一看就很有夫妻相,身上擔著正一品的誥命,生了兩子一女,皆是人中龍鳳,可謂是到了一個女人的頂峰。

而那座廟現在是全天下都聞名的靈廟,廟裡原本泥塑的佛像都成了純金的。每日香火不絕,光解簽的錢就夠原本瘦骨伶仃的和尚們吃的肥頭大耳,更別提一筆又一筆的巨額香油錢。

在這群和尚眼裡,給他們投資,為他們宣傳的戶部尚書才是他們的神佛。

他們現在是戶部尚書最忠誠的一批屬下,也是他手上最大最有用的一張情報網。

畢竟,誰跟高僧佛祖傾訴的時候還遮遮掩掩呢?

也算是某種意外之喜吧。

戶部尚書如此想著,笑著擼下大拇指上一枚水頭成色都極好的翡翠扳指,塞到了陸景和手裡:「陸先生行行好。我家主子下了死命令,非要留住殿下不可,求您為在下說兩句好話,救救在下這條狗命吧!」

他看到陸景和白皙修長的手指微不可見地蜷縮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握住那枚扳指,頓時就笑的牙不見眼,連聲保證:「謝謝陸先生!謝謝陸先生!在下必有重謝!」

陸景和把玩著那枚瑩潤的扳指,仿佛是愛不釋手。

戶部尚書臉上帶笑,心裡卻是不屑。

任你多高潔的君子,不還是要敗在銅臭上?

還跟他裝,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收買的也多了去了!

不愛金銀必愛書畫,不要美人必好南風,不收玉石必要花木,總有一款適合你。

不過這位嘛……也太俗了些。

真是讓人成就感全無吶。

就在戶部尚書臉上得意的笑容達到頂峰時,他卻突然揚聲道:「雁南,這人說要我留下你,回頭給了我這個,還說回頭還有重謝呢,你怎麼看?」

戶部尚書猛的一愣,男人冰冷的語調逼近:「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他能給什麼好東西,我給你開國庫,隨便挑!」

「殿下萬萬不可……」戶部就是管著國庫的,乍一聽聞這亡國之言,連忙下意識地阻止。

朝堂上的皇帝哪怕是武夫一個,也要捏著鼻子受大儒們的制約,裝出個知理的樣子來,朝堂下的二皇子可完全不管這一套。

當胸一腳凌空而來。

過分龐大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向後飛去,在地上留下長長的印子。

鮮血灑落一地,為雪白的雪面染上妖異的紅。

胸前是一片空洞,冷風不管不顧地灌入。

尚書府的家僕和玩家們都因為這突如奇來的一幕愣住了。

二人的交談聲遠遠地傳來,他們如在夢中:

「隨意殺害朝廷命官,沒關係嗎?」

「沒事。他沒用了,又太能貪,大哥把他送過來就是讓我出氣的。何況,我不是也沒殺他。」

第47章 凌燕南從不……

凌燕南從不說謊, 說沒殺,還真就是沒殺。

等到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僕從和莊子裡趕出來的高手撲上去的時候,戶部尚書果然還有氣。只是肋骨斷了三根, 又在雪地里凍了一會兒,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謝殿下……不殺之恩。下官知錯。」

滾圓的身體被扶起來, 又重重地跪在地上, 朝著二人離去的背影磕了一個頭。

也不顧自己磕頭的對象里還有一個自己剛剛還在不屑一顧的平民了。

「真是……能屈能伸啊。假以時日……」

陸景和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感慨了一句。

本來他想說假以時日必成大器,要麼就是大患,後來卻發現,戶部尚書分明已經到了這個形容的頂端, 真真是禍國殃民。

「小心。」凌燕南神態自若地扶著他走向戶部尚書那輛珠光寶氣的馬車, 言語間還頗有些嫌棄,「他這人……實在是太俗了, 你先湊活著坐,回去給你換新的。」

「我哪有那麼金貴。」陸景和失笑,可還是高興的。

因為這句話幾乎是變相地在向他承諾,以後出來玩兒的時候還很多,不會再把他關起來了。

一旁等候的灰衣僕從麻木地爬過來, 腰部深深地彎折, 單薄的脊背順從地展平, 絲毫不顧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即將施加的重量。

陸景和皺了皺眉, 沒動。

他不是真正的封建地主, 自然沒有作弄人的愛好。

別說工作,這叫什麼工作?

凌燕南和玩家們自然也早就知道他的脾性,凌燕南連個眼神都沒動,就立刻有玩家自覺的從倉庫里掏出高矮合適的小凳子給陸景和擺上。

「嘿, 兄弟,你快起來吧。陸先生沒有踩人的習慣。」

有玩家笑嘻嘻地把僕從拉起來,卻被觸手的冰冷溫度凍得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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