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漂亮的院子裡漸漸空了。
在二位同樣很無聊的大佬的加入下,進度更是快得驚人。
……
「我是來拜訪陸先生的。」
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生著一張典型的東方面孔,卻留著一頭尖針似的粗硬短髮,穿著西域人慣用的斜襟,布料暗紅,仿佛被血跡浸泡或,一條粗壯的手臂露在外面,肌肉紮實,聲音低沉,翁翁的,聽的人耳膜都有些疼。
一看就不是個善茬。
要換了普通人,此刻早該嚇得腿軟了,可偏偏給陸景和守門的都是輪值的玩家;要換了普通的玩家,估計早就樂顛顛的進去通報了,可今天輪值到的這位偏偏又是春日宴的一位核心玩家。
豪不誇張的說,在看到那張身具標誌性的服裝時,玩家人都傻了,第一反應是穩住這人不能讓他進去。
這身衣服他化成灰都認識,畢竟這些天掃了多少魔教的據點,赤月派的人是相對來說最多的……這可是標準的赤月派內門弟子服裝啊!
尼瑪沒人說過NPC也懂直搗黃龍擒賊先擒王啊!還沒開打呢先派人來嚇人是什麼意思!
呸!什麼賊!他們才是正義的一方!
——剛剛安撫好了赤月派的人,正連滾帶爬的往屋裡跑的玩家如此想著。
「陸先生!」
雖然待在醫館這些天,千秋月早已經知道了玩家一驚一乍的性格,卻依然習慣不了,對這些「學徒」對陸景和的不尊重更是頗為不滿,幾次想要出手整治,都被陸景和攔了下來。
陸景和的想法很簡單,他和玩家本來就是互利互惠的關係嘛,玩家又不受拘束,沒必要折騰這些。
儘管千秋月並不認同,但是他勝在聽話。
不過人精的玩家們當然也很快發現了端倪,在千秋月面前便禮貌許多,至少很少大呼小叫了。
也正因此,一聽到玩家再度發出的喧譁聲,陸景和就知道,出大事了。
也幸虧千秋月今日有事外出了,沒在,不然玩家這麼咋咋呼呼的,連內院的們都進不來。
陸景和安慰玩家:「慢慢來,別著急。怎麼了?」
「陸、陸先生!門外、門外是……」
玩家氣還沒喘勻,一句話都沒說完,然而後面的話已經不需要他來說了。
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緊不慢地跟在玩家身後,龍行虎步而來,卻沒發出絲毫聲響,手上還拎著一個人……或者該說,那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看服飾,必然是玩家無疑了。
「陸先生,失禮了。」男人彬彬有禮,仿佛是個君子,而不是惡客。
「那是挺失禮的。」陸景和面上溫和不再,「不是閣下來這裡所為何事?不請自闖,殺我學徒又是什麼意思?陸某不過一介匹夫,實在是當不起這樣的風浪。」
「陸先生說的是,在下唐突了。」男人低下頭,深色誠懇,仿佛是真心的,不過把手上屍體隨手一拋的動作卻昭示了他的言不由衷。
陸景和給玩家使了個眼色,玩家就趕緊把倒霉的玩家的屍體拖下去,順便出去通風報信。
陸景和的動作算不上隱蔽,男人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連個眼神都欠奉。
他的目標其實自始至終都只有陸景和,倒霉兄真的只能說是……倒霉啊!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倒霉兄已經無力吐槽了。
公會群里的消息總會比當然總會比玩家用腿跑的更快,於是關切聲紛至沓來:「你又怎麼了?」
「惹到NPC了吧。」
「估計又死了。」
「不是讓你好好在陸先生身邊待著……算了回頭帶你去刷級。」
倒霉兄很委屈:「我就是在陸先生身邊啊!」
「放屁。」其他人根本不信,「那你怎麼死的?陸先生難道會捅死你嗎?」
倒霉兄很憂桑:「是有個很奇怪的人來啦,好像是陸先生的客人。我就是想問問他需要什麼,他就把我殺了……」
「陸先生怎麼會有這麼沒禮貌的客人?」
眾人紛紛吐槽,把無禮的客人抨擊的一無是處。
直到有人說:「可能是魔教的人吧,那邊人不都不怎麼講究來著……千秋教主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