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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是石化……不是,下線了。

「干!為什麼上個廁所回來突然掉線了啊!」

醉疏狂的某位核心玩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喊。

果然不應該在修羅場時間上廁所嗎——某個曾經是鋼鐵直男,如今卻被論壇同人文深度荼毒的猛男如此想著。

「所以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啊啊啊!有沒有現場直播?錄播也行!回放也行啊!」

「別嚎了!」掛麥的其餘人士苦不堪言,飛快地甩給他幾個視頻。

「八卦不著急!快上線來做任務!救命!橘子洲頭大佬這回接的這個任務好麻煩啊啊啊,這難道不就是個普通的跑腿任務嗎!」

「八卦怎麼會不著急!陸先生的任務能有多麻煩!你們這群懶蟲!」仿佛在撒嬌的,富有責任心的猛男先生抗住了巨大的好奇心,磨磨唧唧地上了線,然後被共享任務閃瞎了狗眼。

「事無巨細!事無巨細啊!為什麼連某個遊客什麼時上廁所的記錄都要有啊!」猛男也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這難道不就是個普通的跑腿任務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任務發布後不久,客州某處巍峨險峻的山峰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有些疑惑地抓了抓頭:「今天客州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奇奇怪怪的人?」

他的手下,是一具被暴力折斷頸骨的屍體。

屍體被像扔垃圾一樣隨手扔下懸崖,與此同時,某個倒霉蛋的哀嚎聲再次響徹隊伍頻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靠!你不是迷路了嗎?怎麼死了?」隊友被嚇得手一抖,操作都亂了,本想發出不滿的譴責,一扭頭卻又被他的狀態嚇了一跳,「怎麼問個路都會死啊!這遊戲沒有野圖BOSS設定啊!」

「我也想知道……」倒霉兄看著自己下去一截的經驗條,哇地一聲哭出來,「我就是想問個路而已啊!哪怕是大佬也不能無緣無故KO我啊!還用那麼殘暴的方法!路痴沒人權嗎!」

想想不過一秒就覆到眼前的粗糙大手,頸骨被直接折斷的劇痛仿佛依然歷歷在目。

要不是全息遊戲人體保護機製做得好,察覺到痛苦上限的一瞬間立刻就切斷了玩家的感覺系統,倒霉兄現在就不能在這裡哭了,而是應該因為過度的心理陰影進醫院。

「認命吧。」損友們紛紛幸災樂禍,「你以為所有的大佬都像陸先生一樣和善不成?」

醉疏狂之前群聚京都,難搞的大佬NPC可是一點兒也沒少接觸。

一句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心酸回憶,一時間頻道內怨聲載道,訴苦痛哭成片,負面情緒甚囂塵上。

「嚯,你們這是怎麼了?又被人虐了?」

月下獨酌看到自家玩家做任務的效率不斷下降,趕緊進來看看,立刻就被迎面而來的悲痛欲絕糊了滿臉。

「酒神好!」

「副隊好!」

「嫂子好!」

「酒神你這個又字就用的很靈性……」

雖然月下獨酌對外是個二逼逗比,但對內還是有威信的,死忠粉更是一點兒不少,打招呼的聲音此起彼伏……就是稱呼不太統一。

唯粉隊粉cp粉三合一嘛,月下獨酌早就習慣了。

他非常自然地應下所有稱呼,把話題轉回正軌:「所以,到底怎麼了?被我說中了?」

「嗯。」倒霉兄作為事件的主要人物,並沒有人和他搶奪這個陳述過程的機會。

月下獨酌聽罷,也是笑得不行,不過能當副隊,這貨還是有些真材實料的。

客州,顧名思義,風景如畫,旅遊勝地,一年四季旅客如雲,文人雅客的最愛,誕生過無數千古名篇。

但資料片裡明明白白寫著的,因其與世俗聯繫過於緊密,並無大門派願意駐守,留在那兒的都是些功法和強身健體差不挺多的小門派和不干正事的邪|教。

所以,這突然出現的性格殘暴的大佬是哪兒來的?

要是放在平時,旅遊觀光的可能性其實很大,但放在這個敏感的時期,那就一點也不正常了。

遊戲從來不會放出無用的NPC,月下獨酌如此堅信著。

「所以,你們醉疏狂也死了人?」

影隨風聽完月下獨酌絮絮叨叨的講述加分析,精準提煉出了重點。

「影子你這話說的……」月下獨酌也不是傻子。

既然死人不是一家的事,那這很明顯就是個重要線索了。

既然是重要線索,就需要有人向陸景和報告。

橘子洲頭被塞了和整理好的文件,滿臉懵逼:「啊?這……你們都整理好了幹嘛不自己去?我也很忙的好嗎?我是你們的跑腿機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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