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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個人分散著坐下休息,蘭危獨自在最角落裡,看著前飄來盪去的燭火,思索方才那本書上的話。

危險已經解除,可這神廟給他的感覺,依然很不妙。

精靈趴在他的胸前,此時卻一聲不發,一動不動,似乎早已睡著。

時間長了,他被燭火毫無規律的飄動影響,不知不覺,也漸漸闔上了眼皮,這種涼爽的夜,又沒有蚊蟲侵擾,實在很適合好好休息一天。

一覺香甜得無以復加,很輕易就睡至了深夜,但他畢竟心存兩分戒備,到了後半夜,強行喚醒意識,從深睡中脫離了出來。

這時天空深沉如墨,燭火依舊明亮,照亮神女綠色的衣袂和那截綠色的小蛇。

空氣中有股淡淡的甜香,聞不真切,只是偶爾浮現在鼻尖。

廟內的所有人都和他一樣陷入了夢鄉,萬籟俱寂,在這令人安心的香味中,顯然如此祥和,他放下了剛醒時的戒備,緩緩起身,從睡著的人群中走出去。

珈藍谷四周都是高山,只有頭頂一片泛青的天空,尚能看見銀河璀璨,四周都是高大的黑影,將神廟緊緊環繞

夜深露重,這山谷里連蟬鳴鳥叫都聽不見。

精靈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到寺廟門口,低頭檢查了一遍陣旗,陣旗絲毫沒變,一切都沒有任何異樣。

「蘭師弟,你醒啦?今天睡得,是不是很香啊?」身後忽然響起一道飽含惡意的聲音,語氣寒冷至極,蘭危頓覺不妙,心頭一跳,下意識側身一躲,與一塊巨大的石頭恰好錯身而過。

他方才若晚上一息,一定被這大石頭砸得腦漿迸裂!

耿浩!

蘭危側身看向他,目光冰冷,已是看死人的眼神,耿浩見他躲了過去,也不懊惱,「哈哈」一笑,似乎自己只是開了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拍了拍手,笑眯眯道:「我有沒有告誡過你,往後要好好聽我的話,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叫你死得很難看啊。」

蘭危沒有回答。

耿浩隨意地拔出自己佩劍,在手中把玩:「我背後偷襲你,你一定很不屑,但是我要告訴你得是,就算正面交手,你也只有引頸就戮的份,你信不信?」

蘭危對他這話,只是一笑,笑得很好看,卻擺明了一個意思——「不信」。

這是他平日從不會有過的神情,這個時候露出,自然激怒了耿浩。

況且不管他怎樣回答,耿浩根本都不會放過他。

「你竟然還笑得出來?我大人大量,容你活了那麼久,你竟也不知感恩,我今天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記住,以後千萬堂堂正正做人,別肖想自己不該想的,別眼紅自己不該要的!」

他來勢洶洶刺上一劍,蘭危似要被刺中,但險之又先地避了過去,耿浩只當他是僥倖,繼續猛攻,招招直擊要害,卻次次棋差一著。

兩人都極有默契,激鬥中一點聲響沒有發出,不想吵醒裡面沉睡的同門。

蘭危次次退敗,卻次次都死裡逃生,這種巧合,簡直氣得耿浩發狂。

他招式逐漸狂亂,儼然想亂劍砍死蘭危,蘭危接了十來招,忽然一反常態,改守為攻,長劍在手中旋轉數圈,再使出時,隱隱帶著白色劍芒。

這一下形式倒轉,耿浩頓時落於下風,蘭危卻不急著殺他,只如貓逗老鼠,逼得他節節敗退,每每察覺到他有漏洞,奮起反抗,卻又很快被逼的還不上手。

如此數次,耿浩終於明白眼前人全然是在戲弄他,又是氣憤,又是嫉妒,眼睛都在滴血:

「原來你竟一直在隱藏實力,我們猜得果然沒錯,你必然學了旁門左道,等回到燃青峰,我必告發你!」

蘭危側頭看著面前之人,只覺得可悲:「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

耿浩一時語塞:「你在說什麼?這裡這麼多人,你,你難道敢殺我?我是鳳安耿家的人,你難道吃了雄心豹子膽,有膽子殺我?!」

蘭危沒有回答,他的劍替他回答了。

他劍鋒冰冷,眸光只比劍鋒更冷,一劍下去,耿浩臉上血呼呼一片——

他趁對方說話的時候,將他的舌頭割了。

這一招,就是明晃晃的威脅:這下你還向誰告狀?

耿浩這才知道他是動真格,雖然今日若易地而處,他也會真的殺了蘭危,但是換作對方殺他,他卻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他瞪大眼睛看著蘭危,裡面滿是詫異和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他怎麼敢的!!

隨後便是瀰漫開來的痛感,痛痛痛!!!他劇痛之下,滿懷恨意,從小到大,他何曾吃過這樣的虧!

他瘋狂向蘭危進攻,手段惡毒至極,只是急中有失,反而奈何不了蘭危分毫,蘭危輕而易舉再一次制住他,長劍立即便要看落,耿浩這時才體會到深刻的恐懼,一顆心似乎墮入了無邊冰窖,寒的可怕。

他嘴裡咿咿呀呀,似乎想說什麼,當然,一個字也說不出,然後他用行動代替了語言,跪在地上,瘋狂向蘭危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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