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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成長經歷

3. 對外說辭

4. 怎麼看待永恆

5. 未來打算

「愛情是感性的,讓人安心這事還得靠理性。」霍承光舉著筆:「我怕跟你待一塊兒,沒說兩句又心猿意馬偏題,像昨天一樣。」

昨天心猿意馬偏哪裡去,陸溢陽想一想就微腩。

「你問我是不是看過心理醫生,我不想說是一回事,但你問,我肯定說。絕不是為了不想說,把你糊弄到床上去。」

陸溢陽咳一聲。別說,昨天真有一小會兒,他是起過這個懷疑的。誰知今天霍承光就拿電熨斗,非把他心裡疙瘩燙平。

「寫下來,一個個說。你有想知道的,我加上去。」

見陸溢陽搖頭,表示暫時沒了,霍承光套上筆帽坐回去。

以為他弄這麼個架勢,總要一本正經講話,誰知霍承光又把他拉躺下抱住。

陸溢陽嘆息,既然有寬闊胸膛讓他靠,還帶著清爽香,索性躺舒服點吧。

「不過……」霍承光說:「一天說完信息量有點大,這樣可以嗎?一天聊一個話題,深聊。」

陸溢陽眯眼。套路是吧?五個話題說五天,五天後正好動手術。

「今天說心理醫生的事。」

霍承光頓了片刻,像在想怎麼說,最後決定實話實說。

「那年我讓廖賢送完信,我就跟自己說以後再別想你。那時我父親剛去世,我哥承襲家主,有處理不完的公事,沒時間照顧家裡。我是老二,不能躲,得顧著家裡人。我母親很堅強,在我們面前從不情緒化,可喪夫之痛不是一句『堅強』可以蓋過去的。那時Andrew因為西北實驗室工程事故受了傷,還在醫院。老四在上學,都不方便,只能我陪她出去散心。

「我們去不丹,後來去梵蒂岡,最後到伊朗爾城。那是挪威最北端,離北極最近的城市。我們在每個地方住了半個月,我母親不拒絕和人交流,但很少說話。我帶她去逛她會去,但逛哪裡對她來說都一樣。我知道她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其實我也沒興趣,可沒有辦法,我必須拖著她到處走走。為了她,也為了我自己。」

「等我們旅行回家,老四問有沒有照片,我看看她,她看看我,才發現走了一圈,沒人拍一張照片。」

回憶那段時光,心頭總是滯塞。

「那天在梵蒂岡,去西斯廷教堂看《最後的審判》,我聽到一個聲音在問我,你斬斷羈絆,擺脫內耗,獨善其身,現在你在天堂還在地獄?」

「我跟自己說在天堂,可身體告訴我在地獄。那段時間我失眠嚴重,不吃藥沒法入睡。我每天躺床上就會想,這會兒陸溢陽應該在直播,今天陸溢陽應該看完我指定的這本書,明天應該看完那本書。你會像過去一樣對著鏡頭侃侃而談。我給你列的那張書單,怎麼也夠你看三年了吧,你要按部就班讀完,認知水平會提升一個台階,說不定哪天在媒體或什麼公眾場合,我會看到一個全新的你。」

「可我拒絕查看直播軟體,我這個手機沒下過這個APP。我跟自己說我下載,去看你,我就輸了。你不喜歡我,你狠心說再也不見,我為什麼要舔狗一樣偷偷去看你,回沈海後有大量積壓的工作,幹活都來不及,我幹嗎非要看你。」

「這麼擰巴著,直到有一天……」

霍承光說到這裡回神,喉頭咽了咽。

「……我在辦公室暈倒。」

懷裡人明顯身體一僵,霍承光安慰著拍了拍他:「幸虧廖賢在身邊,掐人中把我弄醒,否則擔架抬上救護車,徹達都瞧見,笑話就鬧大了。」

「失眠造成的。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只好去看心理醫生,就是顧成。」

「剛開始每周去兩次,後來一周去一次,再後來一個月去一次,堅持三年,就慢慢好轉了。」

陸溢陽心裡泛痛,忽然意識到,做夢三時霍承光用失眠誘他陪睡,可能不全在演戲。

這就等他說下去,霍承光卻表示差不多說完了。

失眠和抑鬱症有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些年陸溢陽看過不少這方面的書,還是知道些的。

「輕度失眠的治療周期一般是一兩個月,重度在半年左右,你用了三年?」

「顧醫生也這麼說,但總有個體差異。」霍承光笑了笑:「我可能比較頑固,顧醫生拿我沒辦法。我知道他想讓我把心事說出來,可我不想說也不能說,後來顧醫生讓我戒糖。」

「戒糖?」

「因為實在沒辦法。」霍承光說:「他讓我找點別的目標。他說既然我在這個山頭下不去,別硬下了,另找山頭吧。我想辦法爬別的山,自然就下這座了。」

「你知道我平時不太吃甜的,戒糖對我來說沒什麼難度,但這件事給了我啟發,我就另找目標。」

「我把徹達拆分,用三年時間把電商公司帶上市,一年後遊戲公司也上市。那幾年徹達瘋狂擴張,搶人、搶項目、搶融資、搶市場……反正睡不著,就工作唄。我體驗過,累到撐不住,身體會讓我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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