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她這樣說，柳君辭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他這位老朋友什
麼時候會上趕著去做這種事了，而且看這個叫南喬的人類女孩的模樣，她似乎對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南喬也不管他們是什麼想法，她現在還要去拿評分表，「兩位導師要是有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了，我有事先走了。」說著，她便理了理髮絲，往前走。
燭瞑很自然地提起步子走在她身側，「我也要回觀察室一趟，一起。」
他給了柳君辭一個眼神，讓他快點消失。
可柳君辭還嫌事情不夠亂，也跟著走，甚至就繞過走在南喬左側的燭瞑，往南喬的右側走，一邊躍躍欲試道：「既然南學員和他還沒談攏，要不要看看我，他只會板著個臉，妥妥的大冰塊，我當替身很有一套的，肯定百分百還原，甚至還能一比一幻化成他的模樣。」
「怎麼樣，要不要和我試試？」
南喬：「...？」
哪有人還上趕著給人當替身的？
「柳導師在說笑？」
柳君辭搖頭，甚至還將他那張魅惑人心的臉湊近來，眼睛像是有鉤子一般瀲灩著媚色，「認真的，南喬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肯定比他要聽話。」
南喬有些無語地抿了抿唇，「不必了。」
「我並沒有興趣去找什麼替身。」
燭瞑動了動骨節，眉梢微動間掃了一眼柳君辭，又看向南喬。
柳君辭又道：「那可以告訴我你那前夫是誰嗎？」
南喬的眼睛微微動了動，輕輕嘆了口氣，「他叫燭瞑，我很想念他。」
誰？
柳君辭猛地張大眼睛，「你的前夫是燭瞑？」
南喬側過頭看向他，有些奇怪他的反應怎麼那麼大，「對啊，我的前夫就叫燭瞑，柳導師反應這麼大，該不會是認識他吧？」
柳君辭扯了扯嘴角，他不止認識，還知道那傢伙現在就大赤赤地走在邊上，還有興致地玩起來「我想替我自己」的戲碼。
心機狗，陰到沒邊了。
一時間他有些心情複雜地看著南喬，「不太認識。」
「不過南學員還是得擦亮眼睛，畢竟有些人可能表面上是這個樣子，皮子裡面又是另一個樣子。」
「嗯？」南喬皺起眉頭，看著說話的柳君辭，由他的話恍然間聯想到了虛擬空間裡面那個扮成玩家，能自由轉變外貌的明竹。
燭瞑突然出聲打斷她的思緒，「別理他。」
「他這人最會胡攪蠻纏。」
在南喬看不見的地方，一股黑霧化作繩索悄然攀上了柳君辭的腳腕，猛地收緊往下拉扯，便將他的雙腳釘在了地上。
「燭...」
燭瞑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我叫祝明竹。」
只留下這句話就拉著南喬往前走。
柳君辭眼中閃過紫色的光暈，瞪著他的背影怒聲道：「有本事去打一架，別耍陰招！」
可惜他的憤怒沒掀起一絲浪潮，燭瞑繼續拉著南喬往前走，「別管他，他待會兒就會自己回去。」
南喬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柳導師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導師是叫祝明竹嗎？」
這個名字，讓她想起來那個最初扮成玩家接近她，那個會變臉的明竹。
燭瞑略微頷首，坦然承認，「南小姐這是猜到了？」
南喬抿了抿唇，他倒是很坦然。
可是她卻有了個荒謬的想法，祝明竹可以變臉，那燭瞑呢？
燭瞑是不是也可以披上祝明竹的殼子，從燭瞑變成祝明竹？
心下有了這個想法，她便在心裡默默問著系統，
［你們遊戲世界裡面的NPC能進入別的副本世界嗎？］
系統那道生硬的聲音里似乎夾雜了些許遲疑，最後道：［......遊戲世界由系統之力掌控一切，哪怕有能超越系統的存在，依舊不可以自由出入副本世界。］
系統好像說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不可以自由出入嗎？
可是...
南喬皺起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如果是能從一個有著神和妖的世界，進入的遊戲世界的燭瞑呢？
燭瞑彎了彎唇，「南小姐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南喬眨了眨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