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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小叔一家,謝與月如今觀感十分複雜,小叔疑似搶奪她家財產,至於小嬸,她其實也不太喜歡小嬸,即便小嬸對自己還不錯,可她能察覺得到她身上那幾根重男輕女、視財如命的線頭。

失憶後到現在,她潛意識壓根沒想起來要聯繫這對長輩,所以她猜,過去確實發生了一些事,讓她不願再見到他們。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和謝曼關係一直都挺好。謝與月前陣子有和她聯繫,謝曼大學畢業後就去了深圳,說是因為深圳離京市足夠遠。

說到深圳,謝與月的姑姑也在那。當年和她那孕期嫖.娼的前夫離婚後,姑姑逐漸走出了過去的陰影,認識了位來這邊發展的西班牙人,和對方結婚後,她移居到了深圳,聽謝曼說她日子過得挺好的。

「你那邊的生意最近怎麼樣?」謝與月點完了菜,開始跟她聊起了天。

謝曼不愛化妝,頭髮也只是簡單扎著,皮膚比以前深了點,臉上還留了點嬰兒肥,瞧著像高中生,但是眼神凌厲很多,和謝與月記憶里相去甚遠。

「最近運氣還不錯,流量起來了,客戶還挺多的,忙是忙了點,但是非常充實。」謝曼答著,看向了坐在對面的人,笑了笑,「與姐,你變化好大,氣色也好,看著也年輕了不少,真好,太好了。」

按照心理年齡來說,可不就是年輕了不少嗎。

「你變化比我大多了,曼曼,給我詳細說說你創業的故事吧?」謝與月實在是太好奇了。

「嗯……這說來就話長了,我高考完後,他們就不給我學費和生活費了,說是要鍛鍊我生存能力。但大一的課程很緊,我沒時間兼職,只能趁周末去做家教。有一陣子吧,去飯堂只敢要一碗白米飯,再來個素菜。後來也是幸運,遇見了個同學,和她合夥做起了代購……」

兩人聊著,菜也一道道上來,一直到了快九點,她們才結束了這頓飯。謝曼工作忙,明天就要回深圳去了。

等快要作別時,謝曼拒絕了謝與月送她,在路邊等著網約車。她抬頭仰望正亮著的路燈,那路燈太亮,而她又離得太近,視線驟然留下了與光芒相悖的黑影。

「與姐,我知道你在查他們的事。」謝曼收回視線,轉而望向了車輛流動的道路,此時,她打的車應約而來,停在了路邊,「不要為我而感到顧慮,這對我來說,其實才是一種解脫。祝你順利。」

「還有,姐姐,謝謝你。」

謝曼笑著,眼裡清晰倒映著車燈的光,像水一樣攏著,說不清是難過還是些更複雜的情緒,她忽然抱住了謝與月,而後轉身上了車,揮手告別。

車門「啪」地關上,車子慢慢遠去,謝與月始終沒收回眼,只是站在那,望著那輛已經找不到蹤影的車,腦袋有點脹,想起了不少事。

她和謝曼的關係並非一開始就這麼好的,謝曼比她小了一歲,在家庭聚會時,有些人常常拿她倆來對比,謝曼當然不會喜歡她。

謝與月十歲那年上了春晚,小嬸非常羨慕,便也拉著謝曼去學,想讓她也能上春晚風光一下。

謝曼根本就不愛舞蹈,更討厭謝與月。

有天,小嬸將謝曼帶到了謝與月家裡,讓謝曼跟著她好好學跳舞,而後轉身出門打麻將去了。

到底愛不愛跳舞,謝與月是看得出來的,她沒帶著妹妹跳舞,而是帶著她玩了一整天。

她看謝曼很少有裙子穿,就領著妹妹試穿了衣櫃新來的一批裙子,挑了好些適合的,讓謝曼帶回去。

這是她們關係的轉折點,可後來,謝與月從沒見到過謝曼穿自己為她挑的衣服。後來才意外知道,那些衣服被打麻將輸了錢的小嬸賣掉,轉頭又砸到麻將里了。

爸爸離世半年後,小叔買下了她家的房子。又過了一段時間,謝曼和她聊天時,說她偶然發現自己家多了一大筆錢,並且來路不明,可能和捲款跑路的沃蘭生物有關。

那時,謝與月並不是很在意,認為應該是小叔在哪投資發了筆橫財。

後來,到了她爸忌日那天,她回去掃墓。出於留戀的心理,她回到了爸爸從小長大的老宅子,細細打掃她爸落了灰的房間。

老謝還活著時,很愛這棟古樸落後於時代的老宅子,只修繕,不推翻重建,每年都會抽一些時間回來打掃,住上幾天。他笑著說,這是為了留住自己身上的鄉土味,免得走得太遠,忘了來處。

自打老謝過世後,這房間像是被抽去了生氣,寫滿了歲月的敗落,牆壁里藏著蜿蜒細密的裂縫,除此之外,還住進來了一隻老鼠。

她不怕老鼠,拿起了牆角的木棍,想趕走這位不速之客。

在驅趕時,她突然發現床底藏著一個怪異的桃木小人。小人背後貼著一張紅紙,寫著她爸的生辰八字,腹部正中扎了一根色澤暗紅的鐵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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