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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會,他聽到了門開的聲音,接著吹風機又開始了它的工作。等嗚嗡嗡的聲響停了下來,世界驟然寂靜。

他聞到了淡淡的沐浴香,眼前視線乍然明亮,是她拿走了擱在他臉上的書。

洗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裝扮,她的臉又回歸了素淨。其實她的睫毛本身就挺長挺黑的,沒有必要塗睫毛膏,雙眼皮弧度恰恰好,明麗委婉的彎月牙,再明顯點反而不那麼自然。

她沒什麼耐心,頭髮吹得亂糟糟的,四處飄,發頂還有豎起來的小碎發,被天花板上的光映得像是一根根會發光的小草。

看見書後的他還睜著眼,她神情有點訝異,「還以為你睡著了。」

說完後,又低頭去看蓋在他臉上的這本書,書名是法文,有點眼熟。

他懶骨頭又犯了,依舊仰躺沙發上,沒動彈,只是將視線挪向了她,說道:「沒睡。」

謝與月把書合上,放回到了他懷裡。其實剛才洗澡的時候她就在想,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親著親著就停了。

等看到他這樣子,她大概是明白了。這人正壓抑著情緒,應當是不開心的,只是不願表現出來,拿著平日那幅懶散的樣子掩飾。

謝與月想了想,很快意識到了他在意的到底是什麼。其實也確實,他天天和她報備行程,便是因為他認為這對兩人之間很重要,她瞞著他,他當然會不開心。

她乾脆在他旁邊坐了下來,過一會覺得這樣坐著,腰是懸空的,不怎麼舒服。乾脆直接把腿一橫,再把整個人也一橫,直接把頭枕到了他腿上。

就在她枕下去前,聞敘還挺及時,把放腿上的書拿開放到一旁了。再慢點就得被她壓到了。

她沒說話,就看著他。還挺神奇,這個角度的聞敘瞧著都是下巴,她都躺下來了,他幹嘛還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呢。

她不說話,於是他也不說話。

大概又過了兩分鐘,指針恰好轉過了十二點,都從昨天到今天了,還是沒開口。兩人莫名其妙較著勁,聞敘是因為有點脾氣,而她是因為還在措辭。

兩人躺著的地方越來越熱了,她伸出手指,隔著層衣服料子,戳了戳他的腹部。

聞敘喉結滾了下,低下頭來看她,抓住了她手指,「沒事別亂碰。」

手指被關進了他手裡,還是沒安分到哪兒去,趁機用指尖輕撓著他的掌心。

聞敘感覺像是回到了最開始把閃電撿回家的那幾年,它精力旺盛,老乾壞事。包括但不限於:將捲紙拉到了地上咬成了滿地雪花,偷吃柜子里的零食,把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從地里刨了出來。

它最後面乾的這事兒,聞敘是真的生氣,人家辛苦在地里長了那麼久,就這麼給刨出來了,植物的命也是命。

所以當場就抓住

這不省心的傢伙,板著臉訓了一頓,又拎著它一起把那些被挖出來的土和草一點點埋回去種回去。

閃電以為他是原諒它了,在跟它玩呢,又興奮地在旁邊搖著尾巴鏟土玩,半點沒把剛才的事放心上,把金黃的小狗臉搞成了土黃色。

聞敘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只能是原諒它了。它也只是個小狗而已,不懂什麼植物也是生命的道理。

再看看眼前躺著的人,他認命地在心裡嘆了口氣,決定在心裡後退一步。等明天再醒來時,他就把這事忘掉,他們之間還是一切如常,就這麼翻篇吧。

「聞敘。」她又撓了撓他掌心。

「嗯?」

「我前天遇見了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叫作周盼喜。」

他低頭玩起了她的手,意興闌珊地反問:「誰?不認識。」

「我小叔的助理。」這是謝與月後面到網上搜到的消息,周盼喜是謝曉榮的助理,屬於高層崗位了。

也沒等聞敘接她話,她繼續往下說。

「其實我也說不準我的記憶是怎麼回事,除了我爸,其他事情我還不怎麼想得起來。」

「前天,周盼喜找到了我,又或者說是,以前的我一直和她有聯繫。她告訴我說,有個律師來找了我小叔,律師手裡握著能威脅到小叔的關鍵證據,我需要爭取拿到它。」

「按她那意思,我小叔八成幹了什麼壞事,導致我以前一直追查。但我想不起來是什麼事,也不敢問她。」

雖然周盼喜給她感覺很親切,但她還是不敢問,害怕引起不好的後果。

「她跟我說,那個律師經常去一家酒吧,我想藉機找找突破口,也許能記起點什麼,所以這兩天就喬裝打扮了下,去那裡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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