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與月覺得他這話來得莫名其妙,「所以?」
他沒說話,就這麼安靜了會。
「所以什麼?」她又問,似乎對這個問題還挺執著的。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只是在等一個答案而已。
聞敘還在看著那個車牌號,雨刷卷乾淨了擋風玻璃,又立馬有雨點砸了下來,他心底的煩悶幾乎要漫了出來,卻依舊克制著,外表看上去和平日沒什麼區別,也不願讓聲音泄露情緒,冷淡地開了口。
「所以,和你結婚的人是我,如果你想去看心理醫生,可以問我,我也能幫你找到合適的醫生,陪你一起去。如果生我氣了,你可以罵我打我不理我,我做錯事了會承認。但是,能不能別找許庭嘉。雖然他是我親哥,但他好歹也算是個男的。」
她挺猝不及防,「他當然是個男的,要不然還是個女的不成?」
聞敘都要被她氣笑了,「你沒聽懂?」
她好像是聽懂了,卻又不太敢相信,慢吞吞地瞥了他一眼,沒應他話。
「我的意思是,」他閉了閉眼,搭在方向盤上的小臂肌肉繃緊,掌骨與青筋賁起,「我不想你和他走得那麼近。」
謝與月垂在褲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蜷了起來,心跳到了她自己都能明顯感受到的地步,卻還依舊刺探著,想要他一個確切的回答,「你和許庭嘉鬧掰了?又不是小孩子,沒必要玩拉幫結派這套,真的,你這樣一……」
她的嘴叭叭地說著,聞敘已經不想再聽後面的內容了,驀地傾過身,伸手將她臉偏過來,吻住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非常單純,僅僅只是唇與唇的觸碰,柔軟的相貼,卻足以叫她要說的話戛然而止。
「0117」車牌號的車尾燈突然亮了,紅色的光,不刺眼,卻足以讓他們在這一刻看清彼此,明明他早與她做過比這還要更為親密的事,也早過了情竇頓開的年紀,此刻卻吻得青澀、淺嘗輒止。
他停了下來,低聲道:「你先別說話了,我腦袋疼。」
她記起來要眨眼了,木然反問:「你剛乾什麼了?」
「哦,」他摸了下鼻尖,竟有些不大好意思,「親了你一口。」
她指著自己,「可我才剛滿十八。」
「那我也剛滿十八。」他回答得理所當然。
「……不要臉。你比我大三歲,怎麼算也得二十一了。」
「0117」車牌號開走了,過了會,他終於想起還沒系安全帶,而後也啟動車子,匯入車流回家。
路上,謝與月沒再和他說話,怕影響他開車,硬是憋了一路,直到她換上拖鞋進到家門,轉頭對聞敘說:「你剛說我可以罵你打你不理你?」
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他當然記得,也沒替自己解釋什麼,「你開始吧。我是病好了還騙你,我的錯。」
這傢伙太坦誠了,面對這種時候,謝與月一時還真說不出罵他的話來,況且她也不愛罵人,上下看了他好幾眼,她趿拉著拖鞋走向客廳,「以後別裝病了,我會擔心的,很擔心。」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要不理你了。」
說完後,她徑直往閃電的房間走去。
閃電還在窩裡睡著,頭枕在她織的藍色帽子上,它這幾天一直這樣,對這頂帽子喜歡得緊,連睡覺也得抱著。
謝與月盤腿坐下,安靜地看了閃電好一會,它耳朵大,上面的毛也長,睡覺的時候耷拉在兩邊,像個雙馬尾。
其實想想吧,閃電確實像是聞敘會養出來的狗。
看完了狗,她準備上樓洗澡,此時路過餐廳,見到聞敘正坐在餐桌邊,孤零零且安靜地吃著晚飯,瞧著怪可憐的,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
原來他看到消息就來找她了,連飯也沒吃。
謝與月忍住想開口說話的念頭,回到主臥洗澡,她早上挺生氣,把自己的東西都搬回了主臥。
刷牙前,她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仿佛還殘留著不屬於她的觸感,她給牙刷擠上牙膏,對著鏡子認真刷乾淨牙齒。
明明他就是吃醋,偏偏就是不把話說明白,一股彆扭勁兒。
咕嚕咕嚕地漱完口,謝與月回到主臥,翻開墨綠色筆記本寫了段話,敲門聲忽地響起,她把本子蓋上放好,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人已經換了身衣服,手裡正拎著個枕頭,頭髮罕見地往後撩,露出優越的髮際線,碎發亂翹著,叫他整個人都透著點煩躁的意味,見門開了,他漫不經心地掀起眼,說道:「我的床不小心濕了,來借個床。」
「……你幹什麼了床都濕了?」
「我拿著杯子,被拖鞋絆了下,剛好灑床上了。」他又不經意地繼續說,「你剛理我了,是不是懲罰結束了?要不你還是打我罵我吧,不理我,我憋得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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