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與月:[可是咳嗽好像不能喝咖啡]
聞敘:[行。不喝就不喝。]
謝與月:[想提神的話,可以試試綠茶,還能消炎抗氧化]
謝與月:[這個也是我爸告訴我的]
聞敘回復完她,看向桌上的一杯咖啡,是助理剛泡好送來的。他不算愛喝咖啡,只是有時工作過於繁重,比起茶水,咖啡的提神效果更為迅速且明顯。早上在家喝一杯後,到公司還會繼續喝。
他叫來負責雜務的助理,「麻煩幫我把這杯換成綠茶,就泡龍井吧。」
助理應著好,端著杯子正要去換,卻被聞敘再度叫住,「我太太不讓喝咖啡,以後泡茶就行。」
助理笑著道:「好的。太太又是給您送飯,又是叮囑您飲食的,對您真好。」
聞敘雖然是頂頭上司,但對待員工態度親和,就算批評人時也是單純的就事論事。他上任後大刀闊斧整頓公司,高層派
系變動劇烈,但卻給了員工舒適的工作環境,大家對他是尊敬又親近,並不懼怕他,有時還會和他閒聊幾句。
被助理這麼一說,聞敘心情顯然不錯,點點頭,「辛苦你了。中午還會有人送飯過來,讓前台直接送上來就好。」
-
謝與月的晚飯後遊戲泡湯了,聞敘臨時有個飯局,晚上不回來吃飯。
她遺憾極了,和江歸夏視頻聊天時不免說起聞敘太忙,連昨天答應好的事情都能鴿。
江歸夏今天不用拍夜戲,已經回到了酒店窩著,正像吃草一樣地吃著沙拉,對謝與月那一桌飯菜饞得很,想立刻回京市到她家蹭飯。
「你還說你討厭他,現在好了,連遊戲都玩一塊了,還因為他不來陪你而不開心。你完了謝與月,這是什麼,這就是心動的開始啊!哦對,我估計再過個一星期就能回去了,你們家餐桌給我留個位置,我會帶上我的大飯勺上門的。」
謝與月眨眨眼,「我昨天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要想找回記憶,得多和聞敘相處,我只是單純想找回記憶而已。」
「得了吧。」江歸夏兀的放了筷子,目光極具穿透力地盯著她,「你別給自己找藉口了,不就是喜歡上聞敘了嗎!這又不磕磣,按你說的,長得好身材好會賺錢還不沉悶,甚至還陪你打遊戲。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喜歡他,那不就跟你愛吃飯一樣正常嗎。」
「不應該吧,我以前還老說他這不好那不好,怎麼可能真喜歡上。」她一點兒都不願承認。
江歸夏重新拿起筷子,挑挑揀揀地夾起沾了油醋汁的雞胸肉,「讓我想想,你以前都吐槽過他什麼來著……」
「我記得你最生氣的一次,是說他丟了你送的禮物,還因為這事兒拉著我哭了一晚上鼻子。你沒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嗎,要真想丟東西,幹嘛不丟垃圾桶里,丟之前甚至還要把東西拆得破破爛爛?沒準是他家狗乾的呢。」
「還有,你說他性格冷淡,說話欠揍,好像有次說他拒絕了你一位姐姐的表白?還說話難聽把她惹哭了?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拒絕表白很正常。」
這事也是挺久前的了,謝與月搬家前認識位比她大兩歲的鄰居姐姐,跟聞敘讀的一所高中,是小他一屆的學妹。
那時的聞敘,不提家世,單論長相,就足以讓他成為校園風雲人物了。
更何況他不僅成績好,學科競賽也強,還擅長運動,籃球打得厲害,這樣的少年意氣,再想低調也低調不了。
後來聞敘畢業,作為優秀畢業生,被請回了學校給高三生做演講。
想到以後再也沒辦法看到他了,她鼓起了勇氣和他告白,反而被訓了一頓,說她都高三了,居然會把心思放在那麼無聊透頂的事情上,還不如先看看分數能上什麼大學。
上高三本來就壓力大了,沒想到表個白還會被教育,她內心非常委屈地找到謝與月,邊哭邊罵聞敘討厭。
要不是江歸夏提起,謝與月都快忘記這事了,她手撐住下巴,頭都快大了,說道:「那我哪能知道他喜不喜歡我,也許只是因為維繫婚姻的責任感。」
見她這麼想不開的樣子,江歸夏急得草也不吃了,變戲法一樣地拿出副塔羅牌,擺弄了好一會,「星幣騎士、力量、權杖四,他鐵喜歡你的,你不信可以試探一下。」
「怎麼試探?」
「這個嘛……」
和江歸夏湊一塊鬼鬼祟祟地絮叨了好一會,定好了計劃,轉而聊起了其他的。
「那個和你搭戲、老害得你重拍的男演員,這幾天怎麼樣,演技長進點了沒?」
「正要和你說這個呢。剛剛我下戲,那男的偷偷給我遞紙條,你知道上面都寫了什麼嗎!什麼『你很特別』之類的,一看就是網上抄的,最後還把他房號寫到了下面。講真,我這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