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說是樹也牽強,它也就高七八十厘米。九月是石榴果成熟的季節,這棵小樹沒長果,枝葉倒是開得茂盛,剛見到時,她就喜歡上了它,對它格外照顧,期待它真能長成一棵高大的石榴樹。
這場雨並沒有給石榴帶來什麼威脅,落了幾片本就松垮的葉子,枝幹都好好的。
很快就是夜晚,等到也不知道是凌晨幾點了,半夢半醒間,她未曾反鎖的門瀉了一道光進來。
謝與月沒什麼反應,睡得正香,壓根沒發現門開了。
高大的人影到了床邊,往床上一栽,便躺到了她身旁。過一會,長臂一撈,將她抱進懷裡,順帶拿走了這張床唯一的枕頭,呼吸間還漫著十分淺淡的酒氣。
失去枕頭,謝與月終於有點反應了,迷濛蒙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的臉正貼在一片緩慢起伏的胸口上。
好像是在做夢。
她困得懶得動彈,頭也暈,繼續眯眼睡了,翻了個身,手一不小心搭到了他衣服下擺。
夢裡的她有點冷,本能地伸手尋找著熱源,順著摸到了點東西,輪廓分明,溫熱的,像是緊實的腹部肌肉。
就在這時,一隻手抓住了她手腕,頭頂傳來低低的一聲,「別玩了。困,先睡。」
她感受到了胸腔的震動,手腕交握處的熱意,頭頂淺淺的氣流。
這夢,太真實了,下次還做。
她想著,迷糊縮進他懷裡,很快又睡著了。
睡到後半夜,她嫌他越來越熱,像個火爐在燒,扭頭翻身自己睡,再順帶把被子搶過來,這下溫度剛好,沉沉睡到鬧鐘震動。
震動?
不對吧,她沒設鬧鐘。
沒等她再想清楚一點,震動便被人關掉了。
五分鐘後,又震了一個,沒到三秒就再次被關掉。
等到第三次震時,她身旁終於有了動靜,窸窸窣窣的。
她翻過身,偷偷睜開一隻眼去看。
清早的天光從窗邊跌進來,他背著光,人一暗,高挑的身形便被勾勒得清晰,碎發微亂,朝著床邊的方向偏過頭來。
謝與月立馬閉上眼,假裝還在睡覺,一直到動靜響完,臥室門被關上,她才猛地睜開眼坐起來。
令人髮指!簡直是令人髮指!
腦子還沒徹底清醒,本來關上的門忽地又開了。
她還沒來得及重新裝睡,就和聞敘對上了視線。
於是只能扯著笑問他,「你來幹什麼?」
「拿東西。」他走進來,拿起順手放在床頭柜上的婚戒,套進左手無名指。
她偷偷觀察著他的模樣,試圖猜測他到底記不記得她昨晚幹的事,她好像是摸了他的腹肌。
只是他一直都沒什麼表情,大約是剛晨起,加上昨夜喝了酒,下巴冒起了一點淡青,眼神沒有平日的清醒,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的氣質蓬蓬的,卻叫人感覺近在咫尺。
「你昨晚睡在這?」她本該站在道德高地質問的,可惜昨夜似乎幹了點不太對的事,沒底氣那樣問。
他揉揉太陽穴,宿醉後頭疼得很,回答她的聲音懶懶的,「遇上了個非得喝酒的局,喝醉了,沒想起來我現在睡次臥。」
她突然想起來,「那你昨晚上床前洗澡了嗎?」
他眼神里透著無語,「我像是會不洗澡的人嗎。衣服都換了。」
那倒是,這人講究得很,鬍子一天得刮兩次,衣服
一定得井井有條,澡當然也是得天天洗的。
直到他再度從房裡離開,她都沒聽到他提起昨晚。
應該是醉酒斷片不記得了吧?
她抱住枕頭,又想起昨夜的手感,忽然覺得聞敘這人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的。
手感真的很好。
有點想再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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