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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挺明顯的,親得那麼凶,都不像他了。

許蓴從他頸窩抬起頭,手搭在他左肩上,往後摸向傷疤,「裴叔叔,這個傷是為我受的對不對?」

裴映洲頓了一下,拉起左肩後的手,放在掌心捏了捏,低聲問:「誰告訴你的?」

「馮礪說你和他爸爸是戰友,我猜到你見過我了。」許蓴聲音輕輕的,「然後問了爸爸,爸爸說的,你救過我的性命。」

裴映洲眸光沉了下來,握在他腰間的那隻手收緊,「所以,才說想我?」

許蓴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說想他這件事了?

她點點頭:「知道了這件事,當然更想你了。」

裴映洲眸光更沉了。

今天這麼乖,那麼撩撥,是因為知道了救她的事情?

他家裡人不告訴她是擔心她想起不開心的場景,他不想說,是不想要她的感激,不想她因為感激恩情而親近他。

雖然,他選擇了卑劣的將她留在身邊,無論她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她不附帶任何加持的眼裡心裡只有自己。

裴映洲喉結微滾了一下,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罷了,什麼都好,只要她在。

他低眸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當時,不管對方是誰,我都會救的。」

許蓴笑了,抬手捧他的臉,「我就說嘛,裴叔叔是最好最好的大好人。」

他抬手覆上她的手指,低聲說:「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不用太在意。」

「這都不在意,那我豈不是太忘恩負義了。」許蓴皺起眉頭,很不贊同。

裴映洲不由得笑了,「忘恩負義不是這樣用的,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

許蓴想了想,忘恩負義的意思是忘記別人的恩德,背棄道義,而做出對不起別人的事情。的確不是這樣用的。

她眨巴一下眼睛,改口:「那我豈不是太狼心……不對,太喪盡……太沒有良心了。」

不常用這類詞語,她一時想不起來。

裴映洲被她逗笑,偏頭吻了吻捧在他臉頰邊的手指,「救你的時候,沒想過要你的回報。別想這些了。」

說到回報,許蓴一時也想不到要怎樣回報他的救命之恩,只是覺得這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忽略。

許蓴眨眨眼:「不回報我也要記得這件事的。」

「好。」裴映洲應了一聲,都隨她。

許蓴趴回他頸窩,小聲問:「裴叔叔從小接受的是家族接班人的教育,為什麼會成為軍人?」

頓了一下,她又說:「如果那些事情讓你不開心,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沒關係的,我就是隨口一問,也沒有一定要知道,也不會不高興。」

裴映洲抬手撫了撫她的後腦勺,輕緩地呼了一口氣,低沉開口:「沒有什麼不好說的。」

「母親去世後,我與父親的矛盾越來越深,按照計劃是要出國讀書的,但當時我與父親的矛盾爆發,一氣之下離開家,正好看見徵兵宣傳,就報名了。」

當時他年紀小,能力不足,想遠離父親,只有自己離開家。後來,他回裴家處理危機,掌控了家族生意,便將父親驅逐出國了。

這些,他沒有告訴許蓴,她成長在健全有愛的家庭里,怕是難以想像會有人仇視自己的父親,將父親趕出家門,她會……害怕他的吧?

許蓴只覺得新奇,「裴叔叔還離家出走過?真想不到。」

她思考著,自言自語似的,「離家出走如果沒地方去的話,去參軍,好像真的是個好去處呢,裴叔叔好聰明!」

裴映洲:「……」

既然她都知道了,裴映洲也不瞞她了,低眸看著她說:「三號是馮礪父親的忌日,我要去趟清陽。」

頓了頓,他又說:「從清陽回來,就帶你去西興玩,好不好?」

許蓴從他懷裡抬頭,「我和你一起去清陽,我也想祭拜一下馮叔叔。」

裴映洲指腹摩挲她的臉頰,輕聲問:「會害怕嗎?」

「怎麼會?馮叔叔是烈士。」許蓴一臉認真。

「我是說,會不會想起在S國的事,會害怕。」裴映洲說。

許蓴眨巴眼睛,「有裴叔叔在,我就不怕呀。」

裴映洲彎唇:「好。」

-

兩天後,許蓴跟著裴映洲一起出發去清陽。

他沒有穿日常的西裝三件套,而是一件簡單的黑色衝鋒衣,襯得他整個人線條更為冷硬鋒利了,卻並沒有沖淡他身上矜貴威嚴的氣質。

在飛機上,空乘頻頻偷看他。

許蓴也是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穿著,覺得新奇,捧著臉一直看。

裴映洲被她看得心亂,湊過去想親她,又被她躲開不給親。

一直忍到飛機落地,到了清陽,也沒心思了。

從機場出來,直接去了陵園。馮礪上次假期回來給父親掃過墓,這次要上課,沒回來,只有許蓴和裴映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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