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洲緩緩嘆了口氣,鬆手,「沒凶你。」
她趁機又往前蹭一下,腳踝搭到他另一條腿上,腿彎正好壓在他這邊的腿上。
裴映洲:「……」
光裸的小腿纖細脆弱,白得晃眼,晃得人心亂。
裴映洲斂眸,指腹在淤青處輕揉著塗藥。
那淤青不碰還好,他一碰,即便力道很輕地揉,許蓴也疼得忍不住緊繃,她本能的一把推開裴映洲的手。
「不疼了不疼了,不用塗藥,已經好了。」
她抬起腿往後挪,腳踝又被抓住按回他腿上。
「去哪?」裴映洲抬眸看向她。
許蓴彎著腰,試圖曲著腿往後縮,目光清澈:「不疼了。」
「不疼了躲什麼?」他沒打算放手,眼底帶著幾分笑意,像明知故問似的在逗她。
裴叔叔還有這樣的一面?
許蓴癟癟嘴角,嗡嗡咕噥:「疼,你輕點。」
「知道了。忍一下。」他聲線低緩,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哄人意味。
他沒再揉,只是很輕地把藥塗在皮膚表面,的確比剛才好些,沒那麼痛了。許蓴緩緩放鬆下來。
這時,又響起敲門聲,裴映洲沒動,只應了聲:「進。」
推門的響動過後,言叔捧著冰袋進來,用柔軟的毛巾裹好,將冰袋遞給裴映洲。
「謝謝言叔。」許蓴轉頭沖言叔笑笑。
言叔也笑,「許小姐應該謝謝少爺。」
膝蓋上一冰,許蓴的腿下意識又抬起,再次被他按回去。許蓴轉頭看向他。
他眉眼依舊專注冷靜,毫無波瀾,一心只有患者。
許蓴抱著手臂歪頭看他,故意埋怨似的說:「裴叔叔對我太簡單粗暴了,直接壓制,都不哄我。」
「別鬧。」裴映洲聲音淡淡,仿佛一心只有敷冰塊,可手背的骨骼微微緊繃。
言叔會心一笑,悄無聲息地退出房間。
房間裡陷入安靜,許蓴往後靠在沙發扶手上,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那群小輩的孩子不會還在院子裡面壁思過呢吧?
她是和他們一起玩的,如果犯了錯受罰,她理應陪他們一起,不然他們心裡會不服氣的,以後都不跟她玩了。
許蓴直起上身,叫他:「裴叔叔。」
他低低應了一聲:「嗯。」
「不要罰小朋友們了吧,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許蓴替他們求情。
裴映洲抬眸看她一眼。
許蓴立馬說:「你要是不答應,我也去陪他們罰站,就拖著這條受傷的腿,心疼死你。」
裴映洲輕輕搖了搖頭,低笑一聲。
「怎,怎麼啦?」許蓴其實是有點不確信的,「是我自視甚高了嗎?其實裴叔叔不會心疼。」
她眉峰微斂,眼尾耷拉著,眼巴巴看人的時候,泛著水光的眼睛有種濕漉漉感,像受傷委屈的小獸。
裴映洲抬手敲了下她的腦袋,「好了,我這就讓他們回去。」
其實,早就讓他們回去了,這麼說,不過是想讓她開心。她的威脅,對他也確實有用。
?
許蓴眨眨眼。
他這是變相的承認會心疼她了?
許蓴立馬高興起來,湊近盯著他,眼底狡黠靈動,「裴叔叔,你真的有點不對勁。」
「好了,安靜些。」
裴映洲聲音低沉,仿佛壓抑著什麼似的,低眸繼續給她冰敷。
「好吧好吧。」許蓴小聲咕噥一句,靠回扶手上。
她打量這個房間,裝飾的也很簡單,沒什麼生活痕跡,他應該不常回來住。
也對,他最近一直在照顧她,估計也沒什麼時間回來。
不過,帶她擦洗,外面的衛生間不行嗎,幹嘛還到他自己房間的衛生間?
裴叔叔真的很不對勁了。
這時,房門再次被敲響,沒等裴映洲應聲,外面緊接著傳來了言叔的聲音:「少爺,黃小姐找您?」
然後,黃之念的聲音跟著響起:「映洲哥,我有事要跟你說。」
沒有立刻得到回答,言叔握緊門把手,生怕黃之念自己開門闖進去。
他本來是請黃小姐在樓下等等,但黃小姐非要闖上來,他也不好對黃小姐動手,趕忙跟了上來,少爺可從來不准外人進他房間。
見裡面沒有聲響,黃之念以為他沒聽見,又敲了一下,試探:「映洲哥,我進去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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