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蓴下意識後撤,身體往後靠在床頭。
走到床邊,他抬手,指背輕碰了一下她的臉頰,是牙齒發炎腫脹的那邊臉頰,許蓴不由得吃痛地「嘶」了一聲,皺眉瞪他。
裴映洲輕笑了一下,手往上揉了揉她的發頂,低緩開口:「做什麼都要等你好起來。」
許蓴捂著腮,不由得看他一眼。
他是什麼意思?
她是在喜歡他的基礎上撩他,他這是什麼反應?
許蓴又不懂了。
裴映洲的手在她發頂沒有拿開,拇指輕輕摩挲她的髮絲,低聲問:「剛剛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他注意到她的態度變化了?許蓴以為他並不在意這些的。
不過,要怎麼解釋,她生病難受忘記演喜歡他了?
許蓴把他的手從自己頭頂推開,「那裴叔叔知道自己哪裡惹我生氣了嗎?」
裴映洲微頓。
其實也不能說是生他的氣,裴映洲一直知道,她並不喜歡自己,平時說喜歡裴叔叔不過是故意鬧騰他的小把戲,現在生病了,心情煩躁,所以也沒心情和他周旋。
裴映洲眸光微沉,輕輕搖了搖頭。
許蓴仰頭看著他,癟癟嘴角一臉委屈:「裴叔叔一直躲著我,我都好久沒見到你了。」
裴映洲目光動了動,低聲說:「最近忙,出差了。」
「你出差了?你偷偷出差不帶我?」許蓴抱起手臂,轉開身體背對他,「哼,不理你了。」
氣鼓鼓的單薄小背影,倒是有些可愛。
裴映洲輕輕碰了碰她的後腦勺,「你要上學。」
許蓴:「……」
「別生氣了,下次帶你。」他又碰碰她的後腦勺。
許蓴轉回來,「好吧,就原諒你這一次。」
裴映洲輕扯了下唇角,「嗯」了一聲。
許蓴不願意待在醫院,醫生又過來檢查一次後,裴映洲帶她出院回家了。
回去之後,許蓴在樓上休息,裴映洲也沒有外出,改在兩人書房辦公。
許蓴暈乎乎的躺在床上,睡得太多也睡不著了,望著天花板發呆。
方韞發來消息慰問她的智齒。
許蓴回:【還在發炎發燒中,裴叔叔不讓我出門,他就在樓下守著。】
方韞:【……】
方韞:【說實話,他稍微有點緊張過頭了】
許蓴:【就是嘛】
方韞:【不過話說回來,你計劃實施了那麼久一點效果沒有,你裴叔叔是不是淪陷進你的溫柔鄉了?】
許蓴睜大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給她回:【你亂說什麼!怎麼可能!】
方韞:【我看你才是那個最恪守倫理綱常的,說不定他根本不在意這些虛無縹緲的輩分】
方韞:【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長成那樣,誰不喜歡?】
許蓴:【……】
許蓴:【裴叔叔不是那種膚淺的人】
方韞:【……行。】
方韞:【不過,話再說回來,有一句話我已經想說很久了。】
許蓴:【不用鋪墊。】
方韞:【我jio得你裴叔叔還行,除了十點的門禁,就沒再管你】
方韞:【你甚至可以一連半個月見不到他的人影】
許蓴:「……」
這麼久以來,許蓴第一次陷入沉思。
都說旁觀者清,方韞真的比身在局中的她看得清楚?不過仔細一想,方韞說的確實沒錯,裴叔叔管她的確沒有那麼的嚴格。
平時,他從來不會上樓,無事也不會主動出現在她面前,最重要的一點,她不願意戴智能手錶,他便不勉強她戴,甚至還替她跟父母和外公外婆爭取不戴手錶這件事。
今天不許她出去,也是因為她發燒還沒完全退。
許蓴陷入一種茫然無措的情緒里。
一邊覺得裴叔叔確實不像她家裡人那樣限制她,住他家似乎也沒什麼,一邊又質疑自己是不是變得麻木了。
許蓴腦內白光一閃,不對呀,最重要的就是門禁限制了她的外出呀。
有門禁在,她不能和朋友派對到盡興,也不能和朋友一起隨意去別的城市旅行。
果然是發燒把腦子燒糊塗了。
許蓴退出和方韞的聊天對話框,給樓下的裴映洲發消息。
許蓴:【裴叔叔,我想去西興玩】
隔了半分鐘,裴映洲回復她:【可以,等你好了,我安排時間陪你去】
許蓴面無表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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