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夜明珠放在地上,盤腿就地坐下,左手捏著憫棲草,右手把紫煙爐拿出來,左看看右看看,也沒想出個復活之法。
光顧著說天道了,最關鍵的事情給忘記了。她居然沒有問澤淵要怎麼復活裴嶼。
思緒之間,天上的黑雲盡數褪去,藍天白雲顯現,高懸的太陽光芒萬丈。
地
面上的灰燼如同上色的油墨,一筆筆略過一簇簇花團錦簇起來,一顆顆參天大樹拔地而起。萬千顏色再次出現,將大地塗畫成比之以往更鮮艷的模樣。
感覺到清風拂面而來,落在臉上、耳畔上,輕柔柔的,雲杳就知道澤淵成功了。
在她感覺來也就一小會兒的時間,但或許澤淵回天上後,在天河裡待了許久呢。
時間之河的時間流逝,是沒有規律的。
清風帶著澤淵的話語而來,「是我的疏忽,忘記與你說了。裴嶼的魂魄我已經幫你放入了憫棲草中。你回去將憫棲草種下,待憫棲草長大,裴嶼就會出現,這株草,就是他的身軀。」
雲杳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謝謝,清風就已經沒有那個溫柔的聲音。風輕盈盈的,還在原地,但聲音已經消失了。
她將憫棲草收入儲物戒中,思考自己要去哪裡。
結契大典上,為了走劇情飛升,認了好多錯,這會兒再回去,或許玄天宗是不會接納她了。
神力是還給澤淵了,不過仙人的修為還在。
雲杳說不出這是仙力還是靈力,只知道一如既往無法修煉,不過丹田之內的氣息取之不竭,一對一在修仙界還是很能打的。
這般去哪都可以,不用擔心被追著打打殺殺。
「雲杳。」
「跟師兄回玄天宗吧。」
瞧見前方大步流星走過來的矜貴公子,雲杳連忙提著裙擺迎了上去。
「大師兄。」她一邊跑過去一邊揮手。
姬銜唇角不由自主地彎起,雲杳卻搶先他一步說話。她揮了揮手中的紫色小爐子,「大師兄,這個還給你。想來宗門至寶應當也是你拿過去的,我已經用不著了,物歸原主。」
彎起的唇角頓時一僵,有些許的下壓。
溫和的桃花眸暗淡了一絲光暈,「既然是送給師妹的東西,就萬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可是......這本來就是我騙你才取到手的。」
姬銜絲毫不生氣,走上前捏了一下雲杳的臉,幽幽地道:「師妹若是能夠長點心,那就好了。」
雲杳沒他高,只能昂頭去看他。
有點奇怪了呢。
「走吧,帶你回玄天宗。」
「等等——」姬銜自然而然牽住她的右手,雲杳連忙用左手一塊去拽住他的手腕,整個人後傾,宛如拔河一般把他留在原地上。
「大師兄,我都想起來了。你應當是天上的太陽,你還不回去嗎?」
就算所謂的小說是天道寫的,那也不能否認這就是一本書——命書。
書里姬銜是要回去當太陽的,應該還是順便整治一下他的天帝爹。
後面這個是雲杳猜的。
「師妹已經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卻想要師兄回到原本的軌跡嗎?」姬銜瞥了她一眼,「若是這般,在師兄離開之前,一定先叫師妹與我一同歸於泯滅。」
「......」一言不合就要拉人一塊死。
雲杳的腦子是不想跟著他走的,身體倒是誠實得緊,鬆了力氣站直,跟著他上了靈舟。
姬銜沒有御劍,帶著雲杳坐上了他的豪華版靈舟。
坐在柔軟舒適的地毯上,雲杳忽然覺得自己能理解大師兄了。
放著奢靡舒坦的生活不過,回去當個沒有休息日一天上崗六個時辰的太陽,那確實是很累的。
「起來,去榻上坐。」姬銜嫌棄雲杳坐在地毯上髒,給她提蘿蔔一樣提了起來。
雖說靈舟上的所有東西都是乾淨的,但姬銜總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潔癖。
他在桃花樹下泡茶不嫌會有花瓣帶著灰塵掉茶里,對乾淨的靈舟地毯倒是有偏見。
雲杳聽話坐到榻上,還拉了蠶絲毯給自己蓋上。修仙界的蠶絲用的是靈獸吐出來的絲,和凡人用的又有些不同,像是雲朵織成的一樣,改在身上綿軟軟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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