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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寧願自己適才不要那麼倔強。

不過既然裴嶼在她面前消失,她反而更沒了顧慮。

天道以為她痛苦得要妥協,終於要把屬於天河的時間準則交給他時,雲杳可算是動了,她一臉傷懷,左手握住他伸過去的手,顫抖著聲音,「你可以,不要頂著神君的臉嗎?」

天道其實沒有絕對的好壞之分,在祂看來,祂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方小世界。

但在雲杳看來,歸根結底是為了祂自己。

時間之力慢慢從雲杳身上過渡而去,到天道那兒。

見她識相,天道倒也滿足她,褪去澤淵的面容,用本體出來見她。

誕生於天河的時候,或者說穿越過來成了天河生靈的時候,雲杳都不知道自己身體裡有這麼多時間之力。

不過想想,天道都掌控不了的東西,到她這裡也就是帶著她各種穿越,無法自己選擇時間點。不然雲杳直接上崖頂找楚玄泠,讓楚玄泠帶著她回天河,跳進去第一件事就是跑去天道還不是天道的時候,把祂捅個對穿。

已經連累裴嶼了,她不想再連累楚玄泠。楚玄泠能夠自由選擇飛升與下界,可他再厲害可能也受制於天道。雲杳不想去賭那個可能性。

至於大師兄,她現在還是不知道大師兄的修為。不飛升的話他就不會是天上那輪太陽,還是別扯上大師兄了。

雖然大師兄說話不好聽,可畢竟修仙界不能沒有陽光。

腦子清新又迷茫,一頓一頓的,反而叫雲杳想了很多。

她最後還是決定自己面對天道,不將天道帶到崖上去。也希望楚玄泠能摁住她大師兄,別到魔淵崖下來。

隨著虛影的褪去,澤淵的面容之下,比之更為高大的身形出現,天道雌雄莫辨的妖冶面容出現在眼前。

大概祂沒想好要當男當女。對祂而言,男女其實並不重要,只是看心情而已。

沒有了時間之力,雲杳就會泯然於眾人,受限天道的條條框框。再加上她本身就是百廢無一用的純陰之體,更是廢上加廢,到時候真的就只能依靠雙修。

天道是應承給她飛升,可飛升之後也是要不斷修煉的。她修煉不了,還有著一個純陰之體體質......

還得是天道,比她這個所謂的「惡毒女配」要惡毒多了。

然而即便雲杳沒想到這一點,一開始她也就是不打算妥協於天道的。

在祂願意屈尊降貴用本體來見她的那一瞬,她就想好了要叫祂一擊斃命。

左手還搭在天道的掌心裡,時間之力僅存不對,又是天道最為放心的那一刻,她的右手將屠神劍送入了他腹中。

生怕天道不死,雲杳一點也沒客氣,連續補了九十九劍。

她還特意心裡數了,必叫祂沒死也脫一層皮。

天道本體受傷,致使天地變色。

原本淅淅瀝瀝的小雨直接變成了拳頭大的冰雹,並且越來越大顆。冰雹的速度砸得猛烈,大到比普通人的腦袋還大,砸得就近的魔跑得更遠的,魔氣全部藏進角落裡。

魔和魔氣委屈得很,這會兒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闖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弄死了他們的魔尊,跑人家家裡來送天災,真是過分。

冰雹之上,黑沉一片的天開始落雷。

也不劈其他人,就往魔淵崖劈。

然而蔓延千里的雷電將大地劈出一道劃痕,劃痕之上的樹木皆數燃起,遠遠看去,像是大地上多了一條燃燒的線條。

緊接著是颳風,巨大的風捲成圈,螺旋而上揚起塵埃,將山火帶到別處去。一簇簇的火花飛起落下,點燃了附近的許多叢林。

修仙者對山火倒是不在乎,他們修仙的,要不是有不傷害凡人的守則在,連凡人的生命都不會在意,更何況只是連綿不絕的幾座山。

到時候找一個地方閉關上一兩百年,出來還是興興向榮一邊。

楚玄泠看向姬銜,後者明白他的意思,留下來等雲杳。楚玄泠要去滅山火,毫不在意的修仙者不想跟著去,無奈被他冷眸一掃,沒人敢說不。

主要是打不過。

你說劍尊長一張少年的臉,怎麼氣勢這麼足呢......只敢在心裡嘀嘀咕咕的一群人,被楚玄泠盡數帶走。

佛子大愛眾生,自然是要離開的。

他沒有將佛骨收起來,放在手中搓磨了一下,隨即收起,跟著楚玄泠離開。

多餘的一眼,他都沒有再往魔淵崖看。

這已經是他給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了。雖然沒有結果,但他並不後悔。

萬佛宗於他有再造之恩,他得報恩。

若是有緣,還會和雲杳道友再見的。

雪衣在冰雹於山火併行下行走,纖塵不染。只是走著走著,霽月風光的佛子自喉間湧出一口血來,落在了僧袍之上。

一步步離去,雪衣上的血花越來越多,在枯萎的草木之上,好似孟婆橋下盛開的彼岸花。

淳于安沒有離開。興許是剛剛針對了雲杳,使得她心神振奮之下又有些許的不安。

她不敢看楚玄泠,也不敢看姬銜。可她不想去滅什麼山火,也不想去救被天上掉下來的冰砸傷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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