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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餘光不自覺瞥向打坐的東宮玠。

天崩地裂之際,他依舊巋然不動。似坐蓮花台,周身縈繞著化作實質的靈氣。靈氣環繞著他,如同一面朦朧的紗,卻也能從中窺見他的淡然處之。

除去他被玄天宗掌門傷到的這個無法理解的劇情外,東宮玠應當是武力值最高的,即便他已經壓低了修為。

有他在相當於有一個保障。雲杳多看了兩眼,每看一眼都像是吞護心丸一樣,安定不少。

「師姐。」裴嶼離她很近,但聲音幽幽然,好像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雲杳收回視線,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

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麼。

眼睛瞥來瞥去,等了一會兒可算是讓她找到機會逃離。

烏雲退卻,狂風停下,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留給了大家準備的時機。

「潼花師姐,結結界。」雲杳奔向潼花,急促喊道。

修為沒跟上,但陣法磨練成熟的潼花立馬結起一個又一個的陣法。

強橫無比的防護陣法可以參照玄天宗的護山大戰。薄薄一層可以凝聚天地之力抵禦外敵,破碎之際能波及方圓千里的敵人。

立宗至今,護山大陣還沒開啟過。

而微弱的陣法,為了禦敵,可以採用最原始最笨拙的方法,一個套一個。比方說潼花現在結的結界。

與其同時,地面緩緩開裂來。

雲杳召出長劍在手中握緊。

地上開裂的縫隙在擴大,隨著地上跑天上飛靈獸的靠近,嘯聲通天,光線暗沉,有種末日將近天地將傾的前兆。

許多想法和畫面從雲杳的腦子裡轉還而過,她的視線最終落在了裂縫上。

怎麼感覺這裡面一定有東西。

「啊,師姐救我。」明明有很多天靈地寶,也做了十足的準備,可淳于安還是嚇到了。

適才還躍躍欲試的眼神瞬間被害怕覆蓋。她柔弱無所依般靠在明菱身上,小臉慘白可憐兮兮的。

在看到裴嶼靠近,淳于安強撐著露出一絲牽強的笑容,「小師弟,給你靈寶。」

話是這樣說的,眼神不由自主越過裴嶼落在東宮玠身上。

「明菱師姐,我覺得他應該能相助於我們。」淳于安抬手,指了指還在打坐的東宮玠。

雲杳也是這樣想的。

同樣是打坐,怎麼他這打坐得跟睡著了一樣,不為外界所動。她甚至想搖一搖東宮玠,讓他別睡了。

起來幹活。

大概是淳于安一句話帶動大家都把目光投了過去,又可能是因為雲杳背後蛐蛐被他感知了去。東宮玠掀起眼睫,淡茶色的眸映出陣外的飛沙走石。

淳于安下意識就要走過去,不小心拖動了明菱。

明菱一人守陣防敵,淳于安一扯一動,叫她腳步一不小心離開了陣眼。

半透明的防護陣法寸寸裂開,靈獸飛一樣撲了過來。

潼花心頭警鐘大響,用了自己從未預料過的速度,將她們罩進陣法內。

雲杳哪裡還顧得上去推一把淳于安。她的注意終於是從淳于安身上轉移,提劍揮去,把就近的三隻靈獸攔腰砍斷。

忽然升起的怒氣,像是把三隻靈獸當成了原書的作者,恨不得給切成一塊一塊的。

這三隻靈獸可不是昨日的大鴿子和巨型兔子,生命力頑強,僅存上半身也在嘶吼嚎叫,碩大的爪子追來,能將雲杳的腦袋拍成碎瓜。也好在她進入陣法較快,潼花默契加固,擋住了靈獸的瓜痕。

流光四溢的半圓是陣法的邊緣,將幾人牢牢保護在內。靈獸飛來砸在上面,或是跑來一爪拍下,一個陣法裂開下一個陣法頂上。

潼花一邊用靈丹補充靈氣,一邊畫下一個陣法。

被納入陣法內的明菱看了眼前方搏鬥的雲杳,再看看後方掐訣如松站立的潼花。

剛入靈獸之森的時候,她們兩個都是練氣期,弱得她動動手指就能將人壓在地上。

原以為去學堂上考核臨時進修班的會很差勁,沒想到短短三日不到竟提升至此。先不說雲杳,便是一個還在練氣期的潼花,作為作為皆叫她刮目相看。

順著明菱的目光看去,淳于安掃過雲杳身前那三隻被攔腰斬斷還在掙扎著被後方飛禽分食的靈獸,緩緩凝聚眸光,定落在雲杳身上。

「明菱師姐。」她本能抓住身側之人。

她也不懂為何自己的心神會被裴嶼東宮玠牽著走。自小到大,她隨著本能而動,收穫了不少機緣靈寶。

現如今,心裡一如往常,一個聲音在告訴她:接近他們。

她不想放手,一直嘗試。

偏生中間隔著一個雲杳師姐。

為什麼雲杳師姐要出現呢?

就連明菱師姐,也被雲杳師姐吸引了去。

她討厭雲杳師姐。

淳于安咬住牙關,連忙挽住明菱的手臂,「師姐,我好害怕。」

「我還有好多靈寶,師姐都拿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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