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又是仔細想了想,還是給出了一個否定的回答,「絕對沒有。」
這樣看來,這病,或許並非是經過口鼻播散的嗎?
或許,這能算做是一個好消息。
「那你之前可有吃過什麼特別的東西?」
青年聞言還是搖搖頭,「哪裡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我們這地方的人,從小到大吃的東西都沒變過。」
不可能。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司寒心中便冒出這個想法。
哪有這樣的疫病,既要在整個城中蔓延,又不經過口鼻,又不經過吃食的。
司寒還是懷疑他們入口的東西有些問題,若說有什麼東西是每個人都必須入口的,那便只剩下水源了。
有心想要去看看這城中的水源,但此時天色已晚,定南侯派來的人已經請了三四趟,讓司寒去飯廳內用飯。
也不好一直讓人家等著,司寒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跟著侍從往飯廳走去。
忽然想到什麼,司寒問道:「似乎,沒在侯府中看到有人染病?」
侍從點點頭,「府中雖人人自危,但確實無人染病。或許是有侯爺身上的殺氣庇佑,尋常邪氣不敢入體吧。」
踏入飯廳,司寒便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一身紅衣,顯然是幾月未曾見過的周夫人。
司寒解下面罩,欣喜地過去挨著周夫人坐了。
「聽侯爺說,夫人一直在城裡醫館中幫忙?城中形勢如何?」
周夫人見到司寒也很是開心,但連日來操心城中的疫病,眉目間也難掩疲態,如今提起城中的形勢,更是染上了幾分憂慮,「城中患病的人越發多了,醫館裡的大夫也大多束手無策,只能開些解熱的藥,吃下去也不見有效。」
「你來這裡……」周夫人握住司寒的手,「作為一個自小在這城中長大的人,我自然是希望你可以將這病治好,可作為你的朋友,我又不希望你卷進來。」
司寒半開玩笑一般挑挑眉道:「夫人這是不信任我的醫術?」
「我可沒這個意思,你的醫術,可是陛下親自肯定的。」周夫人笑著接下她的話。
「咳咳。」兩人正說著話,門邊忽然出現一道身影。
司寒眼眸一亮,拍拍身旁的位置,「過來坐。」
宋歸年依言挨著她坐了。
「過午時才剛到,這一下午又沒看見你的影子,定南侯使喚起你來還真是不客氣。」宋歸年的語氣中有淡淡的不滿。
這病來勢洶洶也便罷了,定南侯居然還不讓人休息,這是把他的夫人當驢使嗎?
一邊想著一邊在心裡打定主意,等定南侯來的時候一定要將此事好好說道說道。
司寒只恨不能捂住他的嘴。
沒看見周夫人還在這裡嗎?當著人家妹妹的面也敢這樣編排侯爺,更何況你只是一個世子,還不是攝政王,怎麼能說話這般沒有輕重。
借著桌子的遮擋,司寒將手伸到伸到宋歸年大腿上重重一擰。
後者吃痛,身形略微凝滯了一下,還是強行保持著臉上的神色不變。
司寒低聲道:「關侯爺什麼事,再說了,這本就是我該做的事情,在那裡待著也是我自己樂意。」
周夫人沒將宋歸年說的話放在心上,知道他是在心疼司寒,眼底染上一絲笑意,「既然人都到了,那便用飯吧。」
「可……」
定南侯不是還沒來嗎?這桌子上就他們三個人啊。
周夫人解釋道:「兄長去軍營了,今日不來。」
司寒沉默著點點頭,本來還想著問問定南侯水源的事情,看來只能明天再問了。
周夫人向來是個細心的,一眼看過去便看出司寒心裡裝著事,「你可是找兄長有事?」
司寒將宋歸年給她夾的菜往碗中央扒了扒,「是有些事問問侯爺。」
隨後將自己的猜測講給周夫人聽。
後者聽完臉色微變,若真是水源出了什麼問題,那這事可就大了,「確實拖不得,明日一早,我便帶你去泉邊看看。」
「怎麼不是水井?」司寒問道。
周夫人回憶片刻道:「城中並非家家戶戶都能打出水井,若是打不出水,便只能到泉中去取水。」
司寒想到之前那侍從說的,侯府中無一人染病的情狀,問道:「那侯府的水是……」
「是從水井中取來的。」
這不就對上了嗎!
之前還以為走到了死胡同里,現在看來這病和水源脫不開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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