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逐漸紊亂,馬車裡的溫度節節攀升。
片刻之後,宋歸年退開些許。
伸手撫過司寒略微濕潤的眼角。
聲音帶著些許沙啞,「還是不一樣的,是為夫不夠努力。」
隨即勾起唇角輕笑一聲。
這話根本不用過腦子,落在司寒耳朵里的時候,她就明白這人又在說渾話了。
真是……
司寒伸手把宋歸年往外推,「擠死了,離我遠點。」
宋歸年順從地退開。
目光卻還是落在司寒身上沒有收回來。
就在他以為司寒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
忽然聽見她的輕柔的聲音。
「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是因為,比起周夫人,我可以站在你身邊。」
「而不是站在你身後。」
饒是宋歸年想過無數種可能性,也萬萬沒有想到司寒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你……」
「其實算起來,我比周夫人要幸運。」
「她將門出身,也只能困在深宅大院裡。」
「想保護自己的夫君,卻也只是有心無力。」
「至少,我們可以站在一起。」
司寒眸光閃爍,看著宋歸年的眼神中,是宋歸年此前從未見過的光亮。
宋歸年低頭輕笑,「能和夫人站在一起,是為夫的榮幸。」
從大理寺卿的府邸到西郊宅邸的距離並不遠。
回去之後,司寒先是找了個盒子將這玉石裝進去了。
畢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就這樣隨意放在桌上,也不大放心。
「劉元口中的那個大人,其實就是國師吧。」宋歸年道。
「我猜一定是這樣。」
這件事情,就算沒有十成的把握,也至少也八成。
劉元見到那玉佩的反應如此強烈,還說這玉佩是信物。
能雕刻這蓮花紋樣的人很多。
可是既能雕刻蓮花紋樣,又能拿到這價值連城的玉石之人,可就不多了。
至少,在他們現在認識的人裡面,只有國師,是二者兼備的。
「但是要驗證這件事情,還需要去國師那裡走一趟。」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國師。
謀害陛下的人是國師,當年讓劉元給母親玉佩的人也是國師。
那麼大概率,傳播母親拿了千兩白銀這消息的人也是他。
「可這些事情都沒有邏輯啊……」
是他讓自己追查母親的死因,這才能順藤摸瓜查出來這麼多的線索。
平心而論,如果他當初不告訴自己,母親是被人害死的。
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發現不了這些事情。
哪裡會有人將自己做過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告訴別人啊。
眼見著司寒的眉頭越皺越緊,宋歸年上前,揉揉司寒的眉心。
直將那眉頭展平了,這才道:「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
「他說的話可以作假,可是證據做不了假。」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那真相自然可以水落石出。」
「唉……」司寒輕輕嘆了一口氣。
不想也罷,再怎麼想也只是徒增煩惱。
「嗯?什麼味道?」
司寒嗅了嗅,不知何時,屋子裡瀰漫著一股子幽香。
方才見宋歸年在那香爐前搗鼓了兩下。是他放的香?
「是安神香,我自己調的。」*
宋歸年將剩下的香料遞給司寒。
「這些日子,你太累了,明日還要去攝政王府見那位『大師』,點了安神香,晚上會睡的好些。」
不知是安神香真有這麼厲害的功效,還是因為有宋歸年在這裡,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這會兒居然覺得一陣一陣的困意襲來,擋都擋不住。
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的。
睡眼惺忪地看著宋歸年,「那你呢?」
宋歸年溫熱的掌心,撫上她的頭頂,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
司寒像只貓一樣順從地揚起脖頸,眼角還帶著因為困意沁出的一點眼淚。
看著眼前的人對自己毫無防備依賴的樣子,宋歸年只覺得整個心裡都變得軟綿綿的。
「你睡吧,我一會兒就回王府。」
熟悉而溫柔地聲音鑽進司寒耳朵里。
司寒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睛都睜不開。
抬起兩隻手臂,兩手在空中試探兩下,而後環住宋歸年的脖子。
意思很明顯了。
宋歸年低笑一聲,將司寒打橫抱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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