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嘆為觀止。
難怪宋歸年和陛下能是年少時的好友。
原來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是一脈相承。
司寒:「我覺得劉元的事情不簡單,不如派人在府里查一查,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關於整件事情幕後之人的。」
宋歸年立時遣了人去搜查府邸,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大理寺的人來來往往,院中跪著的人也是心驚膽戰。
大氣也不敢出。
宋歸年揚聲問道:「府里的管事是誰?」
縮在角落裡管事顫顫巍巍地爬出來。
連頭也不敢抬,「小人,小人是這府里的管事。」
宋歸年:「你在這府里待了多少年了?」
管事將頭埋的更低,「小人自小就在府里伺候,小人的父親,正是上一任管事。」
「哦?那這麼說,這府里的人和事,你都記得清楚了?」
管事連聲應道:「是,是,小人記性是不錯,若是公子有什麼要問的,小人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宋歸年掃了他一樣,撂下話轉身往屋裡去,「進來。」
方才的對話說的司寒一頭霧水。
「你問這些做什麼?」
難道不是應該立馬去大理寺解決劉元的事情?
讓一個管事進來幹什麼?
宋歸年捏了捏她的掌心,「你母親的事,我沒忘。」
司寒一愣。
隨即心尖像是沾了糖霜一般,甜的很。
可鼻尖卻微微泛起了酸。
她本打算待到宋歸年的事情辦完了之後,自己尋個機會,再細細查問。
沒想到宋歸年居然記得……
司寒的嘴唇動了兩下,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又不知什麼好。
宋歸年帶著她走進屋子裡,「記性怎麼這麼差,下次可別忘了。」
不是說好了,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嗎?
下一次可不能再忘記了。
司寒聽懂了他說的言外之意,重重地點了兩下頭。
宋歸年輕柔地撫過她的眼尾,毫不意外地觸摸到一絲濕潤。
「怎麼還感動哭了?」語氣和之前判若兩人。
若是這會兒劉元還在,說宋歸年皮下換了個人,他也是要信的。
「沒有。」司寒隨意抹了一下眼睛,抬起微微泛紅的兔子眼,佯裝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管事規規矩矩地站在屋內,大氣也不敢出。弓著身子,前胸幾乎要貼上腹部。
司寒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之前翻騰的情緒。
問道:「二十多年前,你府中可有一位游醫來為當時頗為受寵的小妾瞧過病?」
管事支支吾吾道:「大人,這,這麼多年過去了,生病的姨娘也不止一個,請過的大夫也不止一個啊,這小人實在是……」
說到後面,管事的聲音都抖得不成樣子,生怕宋歸年下一刻就是要砍了他的腦袋。
司寒面色沉了沉,「那是個女大夫,這總不多見了吧。」
聽得此言,管事終於記起來了些影子,連聲道:「有印象,有印象。」
「二十多年前,府上確實來過一個女大夫,醫術很是精湛。」
「當時……當時……」
管事偷偷抬眼看向屋內的兩人,不知接下來的話該說還是不該說。
「當年的事情,事無巨細,你記得的,統統都說出來。」宋歸年眸色深沉,替那管事做出了選擇。
管事擦了擦額上細密的汗珠。
「是,是,都聽宋公子的。」
「當年那女大夫長得……頗有幾分姿色。我家大人便想納她為妾。」
話音未落,司寒眼底逐漸布上血絲。齒尖緊咬著下唇,幾乎要沁出血來。
宋歸年拉過她攥緊衣料的手。
一點一點地掰開,而後包裹在自己寬大的掌心裡。
另一手輕柔地撫上她的唇,「別咬傷了自己。」
司寒顫抖著聲音:「你接著說。」
「但……但那女子性情剛烈,硬是逃出了府中,而後便再無了音訊。」
聽聞母親沒受欺負,司寒如釋重負。
「那當年被她醫治的那個小妾,如今可還在府中?」
管事瞧著司寒面色不好,站在一旁的宋歸年更是帶著煞氣,只恨不得將這燙手山芋趕緊丟出去。
這會兒司寒主動提到了其他人,管事自然是忙不迭道:「在,在,孫姨娘就在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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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往事
◎就當給我一個哄人的機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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