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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卻還是強忍著淚水道:「好在今日是我出了事,要是少爺出了事,我……」話還沒說完,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沒入頸間。

「敢問大夫,今日這毒,要是被少爺誤服了,後果如何?」

「夫人素日身體康健,醒了自然無礙。只是少爺……」府醫頓了頓,才說道:「只是少爺身子有所虧損,若是服用了這樣的毒……只怕性命難保。」

「阿竹!」宋歸年似是氣急了,咬牙切齒道:「去將今日之事告訴父親。」

復又看了一眼司寒,「我竟不知在這府中,竟然有人意圖取我性命。」

阿竹領命立時去找了攝政王,不多時,他回來傳話道:「少爺,王爺說讓您和夫人到正堂去。」

宋歸年這才對著府醫道:「去看看那些菜里,到底是哪一盤被下了這種下作的東西。」

兩人對這事情心知肚明,自然也不必真的等府醫來回話,只是做戲總是要做全套才好。

片刻之後,府醫拿著那一小碗湯羹遞到宋歸年面前,「回少爺,正是這湯羹被動了手腳。」

聞言宋歸年揚唇冷笑,滿是狠厲,仿佛真是怒火中燒,「拿著這湯去外面候著,一會兒拿著這個去向父親回話。」

府醫連忙退下。屋子裡只剩司寒和宋歸年兩人面面相覷。

宋歸年眼中的厲色還沒有褪去,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司寒,須臾,他說道:「你倒是對自己下得了手。」

「喬姨娘如此費盡心思地為你我布局,我總該好好還給她一場棋局才是。」司寒邊說著,邊掀開被子起身。剛一站起,因著藥效還未完全散,忽而膝彎處一軟,差點跌下去。

宋歸年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拉住她,待她站穩後才道:「從昨日到今日,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差點摔在我面前了,司小姐,你該不會是……」宋歸年抬頭看向司寒,眼中滿是玩味戲謔,「故意的吧。」

司寒一把將胳膊從他手中扯回來,卻聽得宋歸年接著道:「司小姐自詡的高明醫術,該不會是因為自己走路不穩當,給自己醫病,久病成醫吧。」

聽他這話,分明就是在報仇。故意嗆她以報剛剛在席間她說的那些話。

稍稍收拾了一下,司寒換了身衣服,又抹了些脂粉在臉上,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此時撲了粉,更是一副病容難掩的姿態。

正堂之中,攝政王負手而立。令司寒意外的是,喬姨娘居然也在房內,而她身邊站著的正是早些時候來送膳食的碧水。

這倒是省事了,司寒想著,免了讓阿竹再跑一趟。

司寒甫一踏進屋內,喬姨娘立時迎了上來,攙住她的胳膊,滿目憂慮焦心,仿佛真是擔心司寒的身子一樣。

「少夫人怎麼也來了,我一聽說少爺院子裡出了這樣的事,心中實在難安,畢竟府中內務還是由我把持著。」

司寒順勢搭住喬姨娘的手腕,一時啞然,這位喬姨娘竟然並無身孕。然而面上卻是不顯,仍像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眼淚就好似串珠一樣奪眶而出滾滾下滑。

哽咽著道:「我知道喬姨娘疼我,只是這件事情,只怕……」司寒話說了一半,略略掀起眼帘瞥了一眼碧水。

喬姨娘見她這副作態,心中霎時猛震了一下,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但是只能強裝雲淡風輕的樣子,

沒事的,今日之事與自己沒有絲毫關係,怎麼會牽扯上身。喬姨娘這樣想著,竭力壓下心中的那點不安。

卻只見司寒行至攝政王面前,盈盈一拜道:「府醫剛剛回稟,說我所中之毒,原是在喬姨娘送給我的菜式中發現的。」

此言一出,喬姨娘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顯然她也沒有想過司寒中毒的事情竟然能真的牽扯到她。

慌亂之中,她連忙朝攝政王跪下,梨花帶雨泣涕漣漣道:「王爺,此事與妾身當真沒有半點關係啊。」眼見攝政王的神情越發陰沉,她連忙道:「定是……定是有人記恨妾身,妄圖以此加害於妾身和妾身腹中的孩子啊!」

這些年來,喬姨娘在府中一直備受寵愛,只是苦於沒有子嗣這才尚未被抬為正室。故而她這一哭,攝政王的臉色也緩和了三分,「你先起來,事情還沒有定論。」親自牽起喬姨娘,這才對身旁的侍衛道:「去傳府醫進來。把事情始末都講清楚。」

攝政王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司寒,沒什麼情緒,「今日傷了少夫人是小事,萬一傷了少爺,本王倒是要看看你們有幾條命來抵。」

府醫顫顫巍巍地進來,被這陣仗嚇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不過好歹是將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王爺請看,就是在這湯羹中,不僅被人下了大量的獨活,另外,湯羹中用了山莨菪,二者相畏,是萬萬不能配在一起。若是夫人吃了倒無大礙,但倘若少爺一同服用了這湯羹,只怕有性命之憂啊!」

想到宋歸年可能會因此喪命,攝政王鷹目一般的目光看向角落的阿竹,「阿竹,你來說!這菜都經了誰的手!必須一個都不落地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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