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磨蹭著下地,周遠也跟了下去。然後跟三爺一起出門送他回去。
等他再回來時,四奶的屋裡已經黑了燈,覃晴正一個人在院子裡踩著雪玩。
周遠問:「跑出來幹啥?冷不冷?」
覃晴說:「有點冷。你怎麼去那麼長時間?」
「三爺願意嘮嗑,我就陪他坐了一會。」
說完,他摟過覃晴的腰,帶著她一起進屋。
昨天晚上覃晴就是住在四奶家的,四奶住東屋,她住西屋。
周遠跳上炕拿了兩床被褥出來,一套鋪在炕頭給覃晴睡,另一套鋪在炕稍給他自己。
上炕,脫了衣服躺下不過兩分鐘,覃晴就手腳並用地順著土炕爬過去,掀開了周遠的被子。
她枕上他的胳膊,雙腳抵在他的小腿,說:「我凍腳。」
小腿上確實傳來了微涼的溫度,周遠弓了腰,伸手過去握住她的腳。
「誰讓你在雪地里站那麼長時間。」
溫熱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腳,輕輕地揉搓著,覃晴覺得好像有一股癢意從腳底升騰起來,瞬間便直達全身。
她反手勾住周遠的脖頸,「好癢。」
周遠鬆開自己的手,「哪癢?」
「哪都癢。」覃晴說著便仰頭把自己的唇貼上了他的。
她好喜歡跟他接吻,好像怎麼吻都吻不夠。
周遠便也將她緊緊摟住,與她的唇摩挲在一起。
她的手也因為剛才在外面待得久了而有些沒緩過來的微涼,周遠邊親她邊拉過她的手,帶著她伸進了自己的秋衣里。
周遠想用自己的體溫幫她取暖,覃晴卻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
原本吻她對於周遠來說已經是最奢侈的事,可現在他卻無法克制地想要得到更多。尤其是她將手焐熱,又輕輕挑開那條皮筋以後。
那種仿佛將他的整顆心都握在手裡揉捏般的燥熱,讓他迫切地想要吶喊著宣洩出來。
周遠把因為糾纏擁吻而捲曲的被子掀開,手臂撐起身體,對上她因剛才的熱吻而顯得迷離的目光。
他第一次感到胸腔內這樣怦怦地劇烈震動,連說出的話也有些氣息不穩的嘶啞:
「覃晴,我能進去嗎?」
第71章 爽完就翻臉不認人了窗外大雪絲毫沒有……
窗外大雪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屋內的靈魂碰撞也一次又一次地不想停歇。
直到外面傳來公雞敬業的打鳴聲,覃晴才因為又累又困到極致,而枕著周遠的胳膊睡著了。
天剛亮,周遠就醒了。
他從被子裡翻出昨夜混亂中脫下又隨手扔到各處的內褲和秋衣,穿好後又去把另一邊的被窩掀開,彎腰把覃晴抱了起來。
覃晴本能地抓住他的手臂,眼睛都不想睜地在迷糊中問他:「幹嘛?」
周遠說:「抱你去那邊睡。」
覃晴「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周遠把覃晴放在炕頭的褥子上,被子蓋好。又回身在之前那一片零亂里找出覃晴的貼身衣物,簡單折起來,給她塞進新被窩裡焐著。
然後,他把昨晚兩人留下斑駁痕跡的褥單和被罩拆下,卷在一起抱著去外面,再把土灶點上。
等到覃晴起床的時候,雪早就停了,從窗戶望出去,遠處的山都連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她從被子裡翻出周遠給她焐得熱乎乎的衣服穿好,然後下地,從箱蓋上那個簡易小鏡子裡打量自己。
頭髮因為昨晚的激烈而顯得亂糟糟的,嘴唇還有點麻木微腫,臉頰透著被狠狠疼愛過的嬌羞的紅。
她忽然想起唐書蓉跟她說過的那句「有勁是真往你身上使」。
周遠大約就是這樣的,他是真有勁,一下又一下的,差點把人撞暈。
誰說周遠不行呀?他可行了。
覃晴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一會,她才用手指當梳子,把頭髮攏到腦後紮成高馬尾,再轉身出門。
周遠已經做好了早飯,正蹲在爐子邊搓著大盆里的褥單和被罩。
事後的早上該怎麼相處,覃晴並沒有經驗。她只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心好像依然被填得滿滿的,連看周遠一眼,嘴角都忍不住想要上揚。
她極力忍住笑意,沖他道:「早。」
「早。」周遠聲音還帶著點低沉的嘶啞:「壺裡有熱水。」
光聽這聲音都覺得莫名性感,昨晚他在她耳畔輕咬的時候也是這樣的聲音。
覃晴的臉又再次熱了起來,她趕緊答應了一聲:「哦。」然後轉身走去把壺裡的水倒出來洗漱。
剛洗完,外面就傳來了喇叭的叫賣聲:「賣米賣菜啦,豆腐豆腐腦,豆油醬油……」
覃晴衝著外面喊了一聲:「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