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多都是議院或聯邦政府里高級官員身邊的助理們。
最近是大選的中期階段,聯邦內的各個派系都蠢蠢欲動,渴望拿下這次大選的勝利。
元娜所實習的地方是聯邦特區內一家知名的老牌雜誌社,早在上個世紀就因為揭露了不少政界的秘密,頗受民眾的青睞與信任,而進入到21世紀後,雜誌社為了挽救日益下滑的銷量,選擇了與某些人「合作」。
這些議員和高級官員身邊的助理們時不時「無意」透漏些關於最近聯邦里的動態,好讓雜誌社可以第一時間曝光給民眾,有時候是給對手潑髒水,有時候則是提前造勢,籠絡人心。
雙方對合作關係心照不宣。
「沈助理,元兒剛畢業沒多久,你們可以好好聊聊,順便以學長的身份好好教她一些事情。」
主編意有所指的聲音落下了。
元娜知道,她該有一些反應。
她渴望著像雜誌社的其他記者那樣,能夠遊刃有餘的周旋在這些年輕有為的政客身邊,可元娜天生性格柔弱,說難聽點,她像是個一戳就軟下去的皮球,溫柔,心軟,又沒什麼主見,只會下意識聽從那些性格強勢的人所發出的號令。
「元兒?」男人喊著她的名字,音調成熟,還有些心照不宣的曖昧。
元娜肢體不能自抑的僵硬了。
男人笑了笑,將手裡的酒杯交到了一旁的服務生手裡,留意到元娜的雙手繃得顫巍巍的,他勾唇,「元兒,那邊有提供的甜點,去嘗嘗嗎。」
面前出現了一隻手。
寬大有力,骨節分明,元娜纖長漂亮的眼睫輕輕抬起,看向了男人。
似乎有些猶豫,元娜又扭頭看著主編,對方沖她挑了挑眉,她頓了下,才把手遞給了男人。
一股淺淡好聞的玫瑰香氣,還有纖弱無骨的手指,男人垂眸,那天鵝般白皙的脖頸就在自己眼前,他喉結輕滾,禮貌的牽著她的手,走到了大廳的角落。
男人細心的替她挑了些小分量的慕斯蛋糕,遞給她,對她侃侃而談。
「我也是中央大學畢業的,以前是外交學院的,你呢。」
「我……」
元娜的腦子裡模模糊糊,甚至忘了自己說了點什麼。
她自然也不願意來到聯邦的首都工作。
如果可以,元娜寧願回到鄉下,那裡的人際關係總比在這裡簡單的多。
首都是整個聯邦的中心城市,占據聯邦議院席位的保守黨和自由黨的議員們都聚集於此。
聯邦的政府部門,國際組織,名牌大學,研究機構,藝術中心和商業公司在這裡更是數不勝數。
每年都有像元娜這樣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慕名而來,渴望在這座城市內出人頭地,他們幻想著自己也能成為那些在聯邦大樓裡衣冠楚楚的精英們,為處於聯邦食物鏈最上層的人們服務。
元娜的男友恰好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不得已,元娜只能陪著他留了下來,畢竟她除了男友,也沒有任何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
也許是她發呆的時間有點久,元娜注意到,男人有些困惑的挑了挑眉,但依舊勾著唇。
他自然不會跟大學裡那些毛毛躁躁的男生一樣,把全部情緒寫在臉上,而是充分展現出成熟男人的做派,紳士的等待她開口。
元娜抬起頭,朝男人笑了下,「我沒事,學長,我是教育學院的,今年才畢業沒多久。」
那瞬間,元娜愣住了。
男人緊緊盯著她,像是失了神似的,眼中全是灼熱,儘管他十分的克制,但她還是察覺到了。
她有點慌,笑容也有些僵,更多的是害怕和緊張。元娜雖然性子軟,但她很敏感,她分得清男人隱藏在紳士皮囊下的欲望究竟從何而來。
男人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調整了表情,又恢復了那副溫和可親的目光。
他像是「真正的學長」那樣,從他喜歡照顧學校那些流浪貓開始,跟她自然的聊天,儘可能想要消弭她的緊張,元娜對男人的目的心知肚明。
一場聊天下來,元娜累極了,她禮貌拒絕了男人想要送她回家的念頭,以身體不舒服為由,提前離開了慈善晚會的會場。
會場門外,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視線內儘是模糊的深灰色。
台階下儘是積水,城市裡老舊的排水管道反應更加的遲鈍,元娜給男友晉宇打了好幾個電話,沒人接。
她又發了消息,對方好像睡著了似的,完全不給她任何的反應。
雨點飄落到面前的玻璃上,元娜好像被針扎了的氣球一下子扁了下來,只能默默地從包里拿出傘,準備坐地鐵回家休息。
剛走出酒店,碩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的朝她砸來。
元娜已經顧不上身上這件廉價買回來的禮服裙子和高跟鞋,她只覺得雨珠砸在小腿上,疼的厲害,狂風更是無情的掃到她的臉上,手上的傘被吹的傾斜,頂著冰冷的雨幕,她看到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地鐵站。
雨勢過大,元娜的臉頰已經被雨打濕,她艱難地看
向了一旁的信號燈。
燈光在不斷閃爍,只要再等幾秒,她就能過去了。
偏偏,轟隆隆的雷聲自頭頂響起,一道格外刺眼的閃電劃破了濃密厚重的烏雲,元娜戰戰兢兢的,下意識閉上眼,完全沒有留意到雨幕中,一輛純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朝她駛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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