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過來除了考察顧雲以往的情況,實際上還想和陳老師了解一下顧雲的家庭情況。」鄭洋斟酌著問:「顧雲的家庭氛圍怎樣?」
「挺好啊。」對於這個問題,陳陽可太有發言權了,「顧雲頂上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關係都很不錯,家庭氛圍友愛,他們都對顧雲疼愛有加。」
「特別是顧雲調去省城之後,一家人更是以顧云為榮,恨不得把顧雲捧手心裡。顧雲她二姐據說連廠里的工作都放棄了,跟著顧雲去省城照顧她呢。」
陳陽開了閘的嘴一時停不下,恨不得連雞毛蒜皮的小事一股腦都倒給鄭洋。
鄭洋聽著,眉頭卻不由自主皺起來。
這樣的家庭氛圍,不一定是好事。
「那顧雲這孩子是個什麼樣的性格?」鄭洋又問。
「性格啊。」陳陽思索一陣,「挺文靜的,平時也不咋咋呼呼,和她那鬧騰的同桌一對比,簡直像個安靜的泥人。」
「說是文靜,倒不如說是沉穩,特別像個小大人,說話做事都是這樣,我有時候和她交流,都意識不到自己是在和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交談。」
「我猜啊,她心裏面肯定住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大概天才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
陳陽恰如其分的評價莫名讓鄭洋心裡一動。
他想起在橡膠廠區外賣他手錶的那個小姑娘,小姑娘聽到他提亡妻,首先的反應是覺得抱歉,這是一個孩子該有的反應嗎?
他覺得這個小姑娘體內也像是住了一個成年人的靈魂。
滔滔不絕講了大半天,鄭洋並沒有發表多少看法,陳陽以為自己的描述不太準確,建議道:「要不這樣吧鄭教授,顧雲的家離小學不遠,我帶您過去瞧瞧?」
筒子樓的過道里,顧雨趴在陽台邊上不停朝下面路口張望。
依著顧雲的消息,今天會有個鄭教授去晉東小學了解情況,說不定還要來家裡家訪。
為著這樁事,他今兒啥也沒幹,專程在家候著,這都快要三點了,怎么半個人影也沒見著?
想著人影的事情,眼前路口還真現幾個人影出來,顧雨雙眼一亮,以為是那位鄭教授來了,正要轉身下去迎接,突然發覺這幾個人影有些眼熟。
那個領頭的人,怎麼這麼像他家顧風?
後面兩個跟班,不是顧風的死黨程慶和周法嗎?
這三人這會兒怎麼不在學校里上課,在路口瞎晃蕩做什麼?
豈有此理,竟然敢公然逃課。
這幾個小子活膩了!
顧雨氣呼呼轉身朝樓下跑,跑到路口一瞧,哪裡還有三人身影,路邊空蕩蕩的,只留一陣風在原地。
「好險吶。」
隔壁另一條小巷中,顧風輕拍心口,朝程慶投去感激的一瞥,「要不是你眼尖,及時發現我大哥過來,我們仨今天肯定要被揍一頓。」
提到被揍,程慶臉上表情僵了一瞬。
他扯了扯顧風的衣袖,「要不咱們算了吧。」
今兒他公然逃課的理由,是顧風要拉著他來揍人。
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顧家大鬧一場的林大金。
程慶想起當時自己被林大金粗壯的手臂拎起來,像個小雞仔吊在空中的滋味,心裡莫名發怵。
他不太自信地看著手中拽緊的麻袋,遲疑地問:「這真的沒問題嗎?」
一旁的周法顯然也和他一樣的想法,頗為不安地求證:「顧風,要不咱們算了吧,林大金塊頭這麼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咱們真能把他揍一頓?」
「算了?怎麼能算了!」
顧風不滿的叫嚷遊蕩在整個小巷。
「你倆忘記那天他是怎麼對待你們的了?不僅讓你們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還把你們的爸媽叫過來,讓他們也在人前丟臉,你們想想你們爹媽當時無地自容的表情,這也能忍?」
「不是忍不忍的問題。」程慶沒什麼底氣的反駁,「林大金和林三滿不同,咱們揍林三滿跟揍螞蟻一樣簡單,林大金揍咱們也跟揍螞蟻一樣簡單,我們仨加起來都不一定打得過他呢。」
這太冒險了。
「所以我讓你們一人拿一個麻袋啊!」顧風恨鐵不成鋼地盯著自己兩個死黨,「到時候把麻袋往他腦袋上一套,給他往死里揍一頓,他能知道是誰揍的?」
「那、那……」程慶還是猶豫,他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平時跟著顧風欺負欺負林三滿也就罷了,他哪有那個膽量招惹五大三粗的林大金啊,「那你動手,反正我只套麻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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