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朱時宜噘嘴喃喃,「我要看雪山。」
潘岳沒發話,打開手機攝像頭,朝雪白處拉大焦距。潔白的朵團混著淺灰,粗略望望,還真像朵蘸了霾的雲,可它白皙處有斜豎紋理,呈鋒利狀,偏深黑,極具力量感,不是軟團朵雲的構造。
「是雪山。」潘岳篤定。
朱時宜眼又亮起,期待值拉滿。
車越行越近,高原的風颳走雲霧,撥開雪山的簾。
「我就說是雪山!」朱時宜又驚又喜,掏出手機狂拍。
郁凡更是興奮,直接找了個地兒停在路邊,轟著幾人下車,立志要出片。
林昶任這個男朋友,自然兼任了郁凡的攝影師一職,可無論拍了多少張,郁凡都不滿意。
「你這拍的啥啊,頂光了都不提醒我!」
「我怎麼知道頂光啊,拍的時候都好好的呀!」
「你怎麼能把我拍得這麼丑!」
「哪裡丑!和你本人一樣好看。」
「你還罵我本人丑!」
「冤枉,我沒有!」
「......」
朱時宜聽得無奈又好笑,暗暗搖搖頭,靠在潘岳身上。
「幸虧我不愛拍照。」盯著朋友打鬧的身影,她目光情不自禁柔軟,有無間,還藏了絲嚮往。
潘岳都看在眼裡。
「我給你拍張照。」
朱時宜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好啊。」
她立在雪山前,風適時掠過,惹得她微微側首,潘岳一瞬定格,抓住了這一刻。
「怎麼樣怎麼樣?」朱時宜屁顛顛跑潘岳身邊,迫不及待要看。風景壯闊、光線明朗、人物自然,很有氛圍感,她是真喜歡。
朱時宜迫不及待找郁凡炫耀,郁凡更氣了,給了林昶任一聲熱哼。
「我們都拍一張這樣的照片吧!」朱時宜提議。
潘岳:「我幫你們拍。」
「你也要拍!」朱時宜強調。沒有人真的不喜歡拍照,誰不想為自己留存一張紀念呢?只是可能會社恐,亦或擔心照片難看罷。
最終,照著潘岳的角度,四人都擁有了一張如出一轍的照片。郁凡拉著朱時宜自拍,還給朱時宜和潘岳拍了一張合照。
朱時宜把幾張照片拼到一起,欣賞良久,止不住喜歡。
她在東邊,他在西;異地兩年時刻,每每感到清風、見著山川,望著東拂的山風流水,朱時宜就止不住思念。
風從西邊起,水從高山來,風蘊的能量中,有沒有誰托來的言語?溫涼的山水裡,有沒有誰藏著的冷暖?
心血來潮,朱時宜微降車窗,接受四方鑽來的風藏,參雜著冷意,仔細嗅嗅,還有沾滿露水的青草香。
是愛人身上的青草香。
下意識偏頭,撞進溫熱的眼,穹宇般浩瀚深邃,卻儘是她婉轉的眸光,複雜的宇宙驟然歸一,世界原來如此簡單,不過一人,便是所有。
潘岳摸了摸她的腦袋:「不舒服嗎。」
鼻子一瞬酸了。
「沒有,」朱時宜吸了下,「風吹得我有點冷。」
「那關窗。」
「不要,」無關他物,朱時宜只想享受這刻,「我想吹。」
潘岳嗯了聲,拿過她的毛絨圍巾,披在她身上。
......
中午在當地縣城吃了個飯,簡單走了走這個峽谷里的小縣,再度坐上車,就換了林昶任當司機。
這一玩多耗費了幾小時,下午,通往蓉西的路塞滿了車。原本他們早上提前出門,就是為了避免車流高峰,卻玩嗨疏忽了。
好在全車沒有一個人掃興,堵車也樂呵呵的,該吃吃該喝喝,哦,喝倒是控制了下,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遇到廁所,沒人敢多喝水。
林昶任耐性不高,一堵車就急,開著開著就換回潘岳當司機。
開開停停過了單道小路,又要上山路斜坡,斜坡堵車可是危險大事,當地交警實行管轄,拉了橫條,暫讓各車等在四處,不讓主路通車。
這塊區域不是景區,周遭荒涼無人,信號還不好,手機都沒得玩,無聊得不行。
零星有幾個本地車牌車主沒在正路等,而是拐個方向,往山路上爬。林昶任社牛膽大,直接搖下車窗用方言喊:「大哥,這邊上去是哪塊?」
大哥也很爽朗:「這邊是土路,可以翻山,就是陡,轎車上不去,你們SUV沒得問題。」
「好嘞,謝謝哥!」林昶任打個響指,臭屁自豪,「還得是我厲害,一出手立馬搞定。」
朱時宜驚嘆:「你也太社牛了吧。」
林昶任被誇嗨了:「出門在外,就是要互相幫助啊。」=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1_b/bjZ55.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