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總,我們正準備畫呢。」
潘岳輕嗯,站在旁邊沒走。
一座大山立於身後,范駿乾乾眨眼,不知所措。
朱時宜驚恐。
她偏過臉,對向潘岳,一手捂住臉側,暗暗傳遞信息。
大哥,別這麼明顯啊喂!
潘岳眼神沒落過來,也不知道他剛看見沒。
「......那個,」同事甲起身,猜測一句,「潘總,你要畫嗎?」
同組的同事乙愣了下,隨即站起讓位:「潘總,來我們這畫吧,我們剛畫幾筆,應該不影響。」
潘岳目光移去,他看了幾秒,輕輕頷首:「謝謝,你們畫就好,這幾筆同樣是你們的作品。」
老闆的拒絕不絕對。
他沒說不想畫,而是以畫布有筆觸來拒絕。
......所以老闆是想要一幅全新的畫布?
那不只有范駿和朱時宜那幅了嗎。
同事甲反應很快:「來,小范,時宜,你們倆來我們這邊畫吧。」
同事乙熱情招呼:「對,你們來吧,我倆去打牌。」
在場的都是前輩。范駿趕忙拒絕,他招呼著同事坐下:「不用不用,您畫就好。」
朱時宜同樣不好意思:「對,我們正好都不會畫畫。」
她招呼著潘岳,假裝和他不熟:「潘總,來我們這吧。」
潘岳坐到范駿座上,悠悠開口:「我一個人畫不完。」
......
朱時宜囧。
擠走范駿的意圖,也太明顯了吧!
范駿顯然也有點尷尬,他乾笑著,說自己去別處玩玩。
......
朱時宜總感覺,這場奇葩鬧劇,是她引起的。
她直直起身叫住范駿,高情商挽救:「你畫畫水平比我好,你和潘總畫吧!」
潘岳臉色暗暗一變。
他側目,掃了眼范駿。
范駿背脊一僵。
「女士優先,」他維持著面上的禮貌道,「時宜,你畫就好。」
......
還是賀瓊的悄然出現救了場。
她喊范駿幫忙弄下晚上的燒烤:「小范啊,你們年輕小男生力氣大,幹活利索,來幫幫這邊......」
賀瓊的囑託漸行漸遠,就像一個天降的台階,拯救了詭異的氛圍。
在場同事無一不是鬆了口氣。
天奶奶,太尷尬了。
有人揣測著朱時宜和潘岳的關係;
還有人,心疼和老闆一起畫畫的實習生......
而實習生本人朱時宜,在無人看清的角落,輕輕拍了一巴掌潘岳。
「你嚇死我了,」朱時宜低聲,「這裡是公共場合!」
能不能悠著點。
潘岳躲也沒躲,語氣平常:「我怎麼了。」
「你......」朱時宜吃癟。
怎麼了?他吃醋了唄!
咳。
話又說回來了。
吃醋好啊!
朱時宜輕笑:「你也有以權壓人的時候。」
「我有嗎,」朝著范駿的身影,潘岳深深瞥去一眼,忽地噙起抹笑,「不是賀部讓他幫忙?」
這話給朱時宜整笑了,她竟無法反駁。
......算了。
反正馬上離職了,同事怎麼想,根本不重要。
朱時宜沒再和潘岳糾結這個,她拿起畫筆,蘸了下顏料:「咱畫什麼?要不就寫生吧!」
她給自己講興奮了,張口就像在寫小學生日記:「今天天氣多好呀!藍天、白雲、小鳥,還有太陽公公!這裡又是綠油油的草地......」
「嗯,」潘岳默默應聲,一手拿過她的畫筆,放到水桶里洗淨,又一把撕掉表層調色紙丟到垃圾桶,「要什麼顏色?」
朱時宜鼓著嘴唇,手指點點臉頰:「......藍色、綠色、黃色!」
「哎呀,」她忽然意識到,「剛剛那張調色紙不就有藍色,你那麼著急丟幹嘛,多浪費。」
「......不差這一點。」
潘岳重新擠了幾片顏料,把筆遞給朱時宜,一手穩穩端著調色紙,像個人型支架。
朱時宜蘸了點顏料,正要下筆,又不知道從何畫起。
這是她和潘岳畫的第一幅畫,很有意義,可不能畫丑了。
「要不你來吧。」朱時宜決定當個甩手掌柜。
「你畫就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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