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岳皺了皺眉,不置可否。
其實林昶任說的也不無道理,但他腦海里,卻浮現出傍晚的一幕。
不由分說,不知緣由,莫名其妙。
落日,微風,海邊。
那股清泉,緩緩地,流進他的心田。
【作者有話說】
有修文處[撒花]
第6章 甜沫
◎身材太好,她忽然移不開眼◎
「昶子,」潘岳緩緩開口,「音樂會、咖啡,是形式產品,不是核心。這些,都只是帶給人們情緒的手段。」
潘岳傾身向前:「捨棄音樂會,就代表改變形式產品。做產品改動,需要調研數據支持。」
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預測來看,新的改動效果難以預測,那就不花成本折騰。
林昶任辯論:「就不做音樂會唄,只做咖啡美食,不也挺好?」
「營銷部做過規劃,回本必須撇脂定價,最終標價過高,可行性不強。」
朱時宜摸了摸鼻子。什麼撇脂定價?減肥定價?人話否?她聽都聽不懂。
「你專業,你有理,」林昶任訕訕道,「我剛就是想的,不做音樂會,先縮減開支,起碼露營地不至於一直入不敷出。」
朱時宜精準捕捉到一個詞。
露營地?
「新方案出來之前,先維持現狀,」潘岳說,「音樂會,起碼有參考數據,有經驗,更能掌控。
等潘岳發言完,朱時宜才問:「剛剛那個咖啡館,是露營地嗎?」
林昶任解釋:「對。我們是做連鎖露營地品牌的。」
「原來如此。」朱時宜第一次聽,露營地還有連鎖品牌。
「我還以為,露營都是搭個帳篷,然後晚上一起吃個燒烤,喝點啤酒什麼的,老有氛圍了。」她輕笑笑。
潘岳眉心一聚。但他沒出聲。
「這邊的咖啡館是新收購的,還沒做露營風改造。」林昶任補充。
「前幾年疫情,旅遊行業不景氣。遊客少,生意不好,咖啡館原老闆折騰半天,死活都賺不到錢,虧損多了。」
「好不容易熬到疫情結束,收入又不穩定,這才低價轉手給我們。」林昶任搖搖頭。
「疫情老闆為啥要折騰?」朱時宜感覺反常識,「經濟蕭條,不該縮小經營成本,避免更大虧損嗎?」
「疫情的時候,大家情緒低迷,不都想找點放鬆的事情做做嗎。這種,情緒上的低消費經濟,反而比平時有更大片的市場需求。」林昶任解釋。
朱時宜聚精會神:「口紅效應?」
「嗯吶,」林昶任操著口北方口音,咧著唇嘿嘿笑,「看來撿到寶了,正好訪談了個專業人士。」
朱時宜略帶僵硬地提了提嘴角,眨巴兩下眼皮,莫名心虛:「沒有沒有,我大學擺爛得很,除了沒掛過科,就沒什麼值得說的了。」
其實沒掛過科,也沒什麼值得說的。
朱時宜心情不自沉悶。
她的大學生活,原本輕鬆又自由,沒有任何壓力。許是愈發鄰近畢業,漸漸地,身邊人從嘻嘻哈哈,到卷生卷死,朱時宜越躺越焦慮。
她也不是沒試過找個事做,但一是懶,她高中參加過很多活動,活動都辦得不錯,但事情多,確實影響心情,也影響成績;二是,隨大流跟風做那些完全不感興趣的比賽,朱時宜不知道意義在哪。
大二升大三的暑假,父母催她去找事做,催得比什麼都緊。
朱時宜因為這事和他們鬧了不少矛盾。她哪知道要做點啥?為什麼偏要做點啥?
……
後來,父親托關係,讓她暑假去實習,結果上那個破班,沒工資不說,還得每天倒貼一百。她才不要去。
朱時宜就這麼無所事事的過了大半個暑假。她基本一直在家呆著,也不出門,天天被老媽罵。
最近一次,母親劉露唱紅臉,說的話實在過分,朱時宜氣得不行,一整天沒和劉露說話。
當晚,父親來唱白臉,朱時宜越控訴越生氣,最終,父親叫她出門走走,她趁機拿了錢,出門旅遊,這才來到琴城。
……
旁桌傳來幾聲動靜,上菜大著嗓門報菜名,熱情似火。
朱時宜漸漸回神。她隨眼,往靠窗的潘岳身上瞥。他一言不發,眼神空洞,如老僧入定。
潘岳這個人,除工作以外,似乎都不講話。
惜字如金。
而林昶任和他簡直完全相反。
兩個性格迥異之人,相處過程中,會不會很容易鬧矛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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