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洛虞臉上的表情都要裂開了。
小魚仔是個什麼鬼！
「……我叫程洛虞，不叫小魚仔！」她說。
「知道小魚仔。」
殷不言往她身後看了眼，見許行之不在，問：「去哪？哥哥送你啊。」
「……」
知道了還小魚仔！
這叫明知故犯屢教不改知道嗎？
「不用了，謝謝。」程洛虞說，「我打車就好。」
殷不言直接下車了。
他繞過車頭替程洛虞拉開副駕駛的門，說：「上車上車，正好有事兒問你。」
多少有點心虛。
畢竟，上次他搞不清楚狀況的，直接跟程洛虞說許行之有個喜歡的姑娘。
誰能想到，那姑娘就是面前這個呢！
這地方不能停車。
程洛虞站的位置邊上，就豎著一個大大的「禁止停車」的牌子。
她只能先上車。
殷不言關上車門後，一腳油門。
車「轟」的一聲竄入車流，把程洛虞嚇的臉都白了，下意識的抓緊安全帶。
「你開慢一點！」她急忙說道。
「這還不夠慢？」
殷不言對程洛虞的這個提議很不滿，嘖道：「這要不是車多，我都能開到飛起！」
「……看的出來，不然你今天開的就是飛機了。」程洛虞說。
殷不言噎了下。
「去哪啊小魚仔？」他問。
程洛虞已經不打算糾正他了。
「恆悅廣場。」她說。
「行。」
殷不言爽快的往恆悅廣場開去。
程洛虞看著殷不言，有些話想問，但這麼貿然的，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問。
「你怎麼一個人？許行之呢？怎麼沒跟你在一起？」殷不言先開了口。
「他回寧安了。」
「什麼時候的事兒？」
殷不言似乎有些驚訝。
他側過頭看了眼程洛虞，眉頭擰了下：「你怎麼知道的？」
程洛虞看著他，多少有點無語：「那你還問我。」
殷不言：「……」
好的。
再次被噎。
他手擱在方向盤上，指尖敲了敲，輕咳一聲，「你們吵架了？」
程洛虞不知道她是從哪得出的這個結論。
吵架算不上。
就是，好像莫名其妙的就進入了一種很詭異的冷戰狀態。
也不是冷戰。
要說是退回到之前那種剛認識的時候，也不是。
她偏過頭看著殷不言，問：「你上次說的，是真的還是騙我的？」
「什麼？」
「就機場，你說，許行之有個喜歡的女生，是真的還是忽悠我的？」
程洛虞問的認真。
她從剛上車的時候就想問了。
「……」
殷不言總算是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他要說是，小魚仔肯定誤會。
以許行之那一聲不吭的脾氣，雖然不會暴揍他一頓，但結局絕對比暴揍慘。
但要說不是，那不就說明他之前是忽悠她的嗎？
「當然是忽悠你的。」
殷不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他還瞥了眼程洛虞，一副驚詫樣：「你不會還當真了吧？」
那模樣，仿佛他真的就是隨口一個玩笑。
程洛虞瞅他。
「我那不是詐你的嗎。」殷不言朝她眨了下眼，輕飄飄道，「哪知道你這麼好騙。」
「好騙」的程洛虞頓時鬆了一口氣。
也對。
許行之要真的有喜歡的女生，又怎麼會單獨跟她出去看電影？
程洛虞看了眼手機。
出門前給許行之發的消息，到現在還沒有回應。
她抿了下唇，問殷不言：「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情要問我嗎？」
殷不言一臉坦然：「不是問了嗎？」
「什麼時候？」
「你上車的時候。」
「問的什麼？」
「問你去哪裡啊。」殷不言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這不是問？」
「……」
好在月牙灣和恆悅廣場真的不遠，再加上今天也不堵車，很快就到了。
下車前，殷不言叫住她：「加個微信啊小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