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姐特別適合胸大無腦這個詞。」男人玩味,意有所指。
盯著她胸口的目光,肆意輕佻。
謝時鳶偏了下頭,特意展現了天鵝頸上一道惹眼的吻痕,「周先生特別適合禽獸不如這個詞。」
周宗政眸光微滯,脫下西裝外套,隨意扔到地上。
肩寬腿長,他是體力最好,最強壯的男人,穿著西服渾身的肌肉緊繃著,時刻處在一觸即發的狀態。
很性感的肌肉線條,惡魔般的紋身雕刻在健壯的肌肉上,倒不顯得那麼恐怖了。
他邁著長腿,下水。
「謝庭柯幫你報仇了,高不高興?托我們周家的福,你的仇人都坐牢了。」
「托我的福,周先生提早了很多年,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和二叔,逼著謝庭柯手刃了一眾長輩。」謝時鳶笑眸彎彎,「高不高興?」
「被謝庭柯壓在窗前,一副快哭了的樣子,現在又是一副挑釁乖戾的樣子,你在利用謝庭柯接近我。」周宗政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
一頭烏黑的長髮瞬間散開在池子裡,宛如盪開的綢緞,朱唇一點紅,上翹的眼尾,流轉的眼波,嬌媚極了。
「我把你的事告訴了謝庭柯,知道他說什麼嗎?」周宗政笑,「你希望我愛上你,是因為你缺愛,你知道我是他的哥哥,你勾引我,就是為了報復他。」
「他沒有扮演好哥哥的角色,待你不好,你恨他。」
「那你呢?作為整場事件中,最大的受益者,你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跟我說話?」謝時鳶道:「明知謝庭柯發現了我被拐賣的事實,當他準備站出來救我一把時,你跳出來阻止,我很好奇周先生的心理狀態,究竟是何等的扭曲,才會命令一個想報恩的弟弟見死不救。」
「不想救,多餘的人。」冷冷一句,周宗政面不改色心不跳。
謝時鳶神色微變,周宗政觀察著她的臉色,勾了勾唇,又道:「放任你們相處,到了他背叛謝家的那一天,他會下不去手。」
「怪就怪你母親,將你和謝庭柯放在一起養大,這是我不喜歡的。」何況,他們有自己的幼妹,即便她早已死去,那也不是一個謝家女孩替代得了的。
「那如果.....當初來謝家的人是你,你覺得謝庭柯會做出和你一樣的行為嗎?」謝時鳶很平靜的反問,細軟的指尖攪動著水池,泛起一圈圈的波紋。
「沒有如果。」周宗政很是果斷凌厲,「已經存在的事實,不存在假設。」
謝時鳶:「.....」
周宗政就喜歡看她吃癟,當她還想出聲時,冷冷道:「我不喜歡提過去,別套我的話。」
謝時鳶:「.....」
周宗政喜歡少女軟綿綿的身體,肆意把玩。
忽地,水池泛起陣陣漣漪。
周宗政惡意使然,猛然吻上了她。
和謝庭柯的方式一樣,像是模仿般,就連摟著她腰身的姿勢都相似,狂風暴雨的帶著窒息的吻如期而至。
謝時鳶咬破了他的嘴皮,淡淡的血腥味充斥著在口腔里。
周宗政眼裡泛起興味,也用力的咬了她一口。
「我和謝庭柯的吻技誰更好?」就喜歡這種惡趣味,一種很隱秘說不上來的感覺充斥了整顆心房,他很好奇謝時鳶的回答。
「上一秒和弟弟如膠似漆,這一秒轉投了哥哥的懷抱。」他更惡意了,「刺激不刺激?」
第324章襲擊
「這樣才更刺激。」男人挪開唇的空當,謝時鳶的小手突然按壓在了周宗政的小腹上。
別意外,她不是調情。
周宗政的腹部不久前中了槍,誰讓他喜歡把反覆折磨傷口,不抹藥不包紮,導致傷口一直沒有痊癒。
謝時鳶能剜下男人一塊皮肉,也不知道小姑娘哪來的這麼大力氣,竟讓周宗政產生了前所未有的痛感。
像動物亮出了鋒利的爪牙,一招斃命,不過又在快弄傷他的那一刻,爪牙變成了溫柔的撫摸,指尖拂過了一抹淡淡的血痕。
「周先生中彈的位置再往下挪一寸,就成了太監。」
「謝小姐的手再往下挪一寸,就掌握了我的命脈。」男人眼裡的凶戾,可怖到了極點。
他好心把她帶回來,她居然敢傷他,指尖劃破了他小腹上的傷口。
周宗政突然有種預感,如果這是謝時鳶的爪子,她再力一點,足可以撕裂他的皮肉,偏偏,她還是一副無辜的笑臉。
「誰讓你老欺負我。」
「你想竊取我的心,我不得不防。」那一眼,如看入少女的靈魂深處,那一個字「愛」似乎更加具體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