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扮演「謝庭柯」,便是哥哥,脫下了那層皮囊,他什麼都不認了。
「不是繼承了我哥哥的身份嗎,繼續保留了謝家的姓氏,既然做了我的哥哥,那就當一輩子不好嗎?」謝時鳶抬起頭,謝庭柯太高了,從她的視角,只能看到那鋒利冷硬的下顎線。
他俯身,那雙暗藏著鋒芒的陰冷眼眸,簡直完美複製粘貼了周宗政的特性。
如果謝庭柯和周宗政在同樣的環境下長大,這一刻,他便產生了囚禁她的想法。
美好的,純真的,嬌美的,像一個易碎品的洋娃娃般。
他能輕易的留下她,也能毫不費力的摧毀她。
小狐狸眨巴著大眼睛,古怪的歪了歪頭,將他看了又看,「你又生氣了嗎?」
謝庭柯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是忍住了,「我們剛見面,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又生氣了?」
「你以前就很喜歡生氣,和我待在一起的時候,隨時隨地亂發脾氣,我不照你說的做,你就把我扔到一邊。」謝時鳶抿唇,「我不懂你為何會這樣對我,後來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不是你妹妹,你用一個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對待我。」
「不許可憐巴巴的語氣說話。」謝庭柯又捧起了少女的小臉。
謝時鳶皺眉。
「不許皺眉。」
謝時鳶咬唇,「這也不許,那也不許,你以什麼身份管我。」
謝庭柯不由把她抱得更緊了,那種快鑲入骨髓的力道,真是抱著他全世界最寶貝最可愛的心肝,「怎麼這麼可愛。」
「在周宗政的地盤上,可愛不起來啊。」謝時鳶又皺起了眉,「來找你,是因為奶奶給我安排了婚事,等我把婚事處理好,以後就不方便單獨出國找你了,也不方便和你見面——」
話還沒完,大掌死死的捂住了少女的粉唇。
謝庭柯竭力忍著怒氣,「該死的,誰讓你嫁人了,除了我,你不可以嫁給任何人。」
「你害死了我哥哥。」謝時鳶輕輕一句。
謝庭柯心中的情緒盡數湧上,二話不說,拉著小狐狸的手就拽上了車。
保鏢們緊隨其後,將謝時鳶有機會逃跑的路線堵得嚴嚴實實。
車廂內,呈密封狀態,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傳入,隔絕了手機信號。
謝庭柯不打算辯解,不想聽小狐狸的指責,他無比清楚的明白一個事實,此刻他毫無顧忌了,再也不用顧忌著那層不該有的身份,不敢跨越雷池。
他可以重溫那一晚的體驗。
每日每夜,他都在思念她的滋味。
他就是霸道,就是無恥可恨。
竊取了她哥哥的身份,並且占有了她。
她的第一次屬於他。
最初的純潔美好,都屬於她。
是他讓她由女孩變成了女人。
用一個詞語形容謝庭柯,妥妥的衣冠禽獸。
具有頂級精英階層的身份和體面,氣度和學識,同時又具備了人性放大的陰暗邪惡面。
他把心中那份夾雜著感情的陰暗邪惡面,發泄在了謝時鳶的身上。
他不會給謝時鳶開口說話的機會,哪怕謝時鳶拒絕,掙扎著撬動車門,也只能被壓在身下。
男人的西裝解開,襯衫凌亂,英俊的面容蹉跎著一抹情慾的紅暈。
他纏著她的唇。
謝時鳶瘋狂躲避。
他綁住了她的雙手。
炙熱的吻,沿著紅唇一路往下。
轎車平穩的繼續行駛,誰都無法看到車內的景象,更無法知道可怕強勢的男人,正在逐步無情的掠奪。
「我不是白嘉述,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白嘉述,他可以把你推向別人,我絕無可能,不管你想嫁給誰,你的身體只能屬於我。」
那是野獸的警告。
野獸的低喘,以及那纏綿的深吻。
謝時鳶不喜歡這個吻,太疼了,像是要把她生吃了一般。
她記得那一夜,渾身都是痕跡。
謝庭柯就是不講武德,只顧自己舒服的人。
小狐狸連連嗚咽。
謝庭柯愛憐的親了親她緋紅的小臉,「我沒有害死你哥哥,我什麼都不知道,車禍當天,他即便當場沒死,也活不下去.....謝兆德是我二叔要剷除的對象,事發地距離醫院很遠,你哥哥大出血,挺不到那個時候。」
「我承認是我的母親,不該選擇謝兆德作為目標,把我替換到謝家,不管我怎麼辯解,我都是這件事的受益人,如果我還有良心,就不該這樣對你。」
「但是.....」他就是沒良心啊。
他本來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除了不喜歡像周宗政那樣殺人,他的心則是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