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謝庭柯眸色一閃。
他不在乎謝老太太的反應,只在乎周宗政那些話......時鳶在明知他不是謝庭柯的情況下,把老太太贈予的股份送給了他?
這怎麼可能。
他不是她的哥哥......發生了這麼多事,他尚未解釋清楚,別說幫助他了,她不恨他,他就謝天謝地了。
若謝時鳶交出了股權,謝庭柯更相信這一定是周宗政的脅迫。
周宗政壞事做了,好處也要。
周宗政可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的謝氏,一朝化為空談。
周宗政無論如何都會幫他搶到手。
可憐見的,謝時鳶手中僅剩的財富,就這麼被搶走。
「那個畜生,她瘋了不成!母親見她可憐,好心贈予她股份,轉頭就交給外人!胳膊肘往外拐的賤東西!」謝武德跳了出來,簡直快瘋了。
「該死的孽障,關鍵時候玩消失!她到底是躲在哪個角落藏起來了!」
話音落地,謝武德面色一變,便往謝老太太身後躲了躲,差點忘了這是葬禮,不是謝家。
如今的謝時鳶,可不是他想罵就罵的對象了。
這話一出,他立馬感受到了來自謝庭柯的怒意。
年輕的男人,無需掩飾心中的厭惡,無需再把他視作長輩。
謝庭柯只想守護心中的小女孩。
不是他的東西,他會還給謝時鳶的。
但他犯不著和謝家人解釋。
謝庭柯只看著周宗政,冰冷無情的眼神示意著男人儘快放了謝時鳶。
周宗政環視場內一圈。
靈堂里,忽然少了幾道身影,若不是仔細觀察,很難讓人發現一干周家叔伯中,突然有幾個面生的身影消失了。
葬禮繼續進行。
靈堂外,風雨大作。
傾盆大雨,接踵而至。
氣氛,肅穆而肅殺。
猶如一根緊繃著的弦,只待最後一刻,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巨響,瞬間吸引了所有賓客的注意力。
像是爆炸聲!
濃煙四溢,火警刺耳的警報聲,立刻響徹。
謝庭柯顧不得其他,趕緊跑了出去,唯恐是謝時鳶出了事。
周宗政的目光,忽而往樓上睨了眼。
謝時鳶的身影,早已不見,連同跟在她身邊的幾名保鏢。
爆炸聲響起的時刻,謝時鳶在樓頂上廁所。
沒辦法,誰讓周宗政派人看守著她,不准她下樓,不准她和謝庭柯見面,就算要和謝庭柯見面,也必須經過他的同意,儼然已經把她看成了附屬品。
謝時鳶慢吞吞的洗完手,推開洗手間的門,忽然察覺微妙的古怪,她便忙收回了手,順便反鎖洗手間的大門。
這時,門卻被一股蠻力撞開,一道身影以不容拒絕的力量闖了進來。
來者穿著一襲侍從服飾,戴著大大的口罩,一副怎麼看怎麼違和的裝扮,好像智商不太高,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特別。
「裴耀?」一眼認出來人。
裴耀愣了愣,驚愕的眼神好像在說,我打扮成服務生了,這都能認出來!
「沒有侍從會戴著口罩,你的打扮比較像機場明星。」謝時鳶笑了笑,十足的調侃。
裴耀:「.......」
「你這沒良心的女人,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謝時鳶,「你長得像個笑話,我看到你就有心情開玩笑。」
裴耀:「......」氣死了!
他單手把謝時鳶壁咚了。
謝時鳶:「......」
裴耀,「最後一次,我來救你了!」
謝時鳶:「......」拜託,誰要他救了,他能不能乖乖出國,做自由又暴躁的噴火龍?
裴耀,「周宗政把你藏在樓上,是等著他的叔伯們找上你,那些人會對你動手,他會算好時間,讓謝庭柯看到!」
「他要讓謝庭柯把那些叔伯一網打盡!他要逼謝庭柯殺人,就像他殺死周父一般!那個瘋子,謝庭柯還不如是你哥哥呢,至少他不用面對親生哥哥是個瘋子的事實!」
「你不要淪為他們倆兄弟的犧牲品,嘉述哥錯了,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他不該出手救謝庭柯,誤以為謝庭柯能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