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嗓門……
肖秘書聽著來氣。
憤憤不平的想開門理論,卻見白嘉述搖了搖頭,「算了。」
「二夫人又在胡說八道,她找醫生要了您的體檢報告!卻在老爺子跟前指責您裝病!」
「老爺子近些年和您離心,少不了二夫人在中間反覆跳橫,她就是盼著您出事!以前她還有所顧及,最近越來越囂張,因為篤定您病情嚴重,故意來刺激您!」
還好,慶幸白嘉述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已經在做財產轉移了,想把這些東西給謝時鳶。
白二夫人正是發現了不對勁,所以這般跳腳。
謝時鳶和白二夫人對比起來,還是白二夫人更討厭。
與其讓這些垃圾人撿了便宜,不如全部轉給謝時鳶!至少謝時鳶是白總喜歡的女人!
肖秘書強忍著難受,又道:「從小到大,好處都是白卓然得了,苦累都是您受了,這不公平!」
「世界上本就沒有公平可言。」白嘉述淡聲。
肖秘書更難受,「您為了家族盡心盡力,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他們不勞而獲,好吃懶做,奢侈的享受建立在您的付出上,您病倒了,沒有人關心就算了,一副迫不及待盼著您去世的嘴臉,可惡至極!」
「我不在乎。」白嘉述笑了笑,聲線更淡了,他的心境趨於平靜,不在乎的人,不管他們做什麼,他不會生氣,只是用很溫和的眼眸,淡淡的注視著這一切。
門外的叫嚷聲,還在繼續。
「老爺子,您看看嘉述,您是他爺爺來探病,還派這麼多人攔著您!分明是別有用心!」
白二夫人囂張的聲音再度傳來,夾雜著一股惱羞成怒,迫不及待。
好像在擔心什麼,害怕什麼。
唯恐白嘉述的財產轉移了,她一無所獲。
太噁心了!
肖秘書氣呼呼,氣的不輕,慶幸外面有保鏢攔著,不然白二夫人當著他的面講這種話,他怕會忍不住抽對方一個耳光。
「算了,跳樑小丑罷了。」白嘉述仍舊是搖頭。
不得不佩服這份心境和氣度,無人能及。
永遠不生氣,永遠不憤怒,心平氣和,氣定神閒。
半晌,病房門開了,白老爺子強行闖入,保鏢們不敢阻攔。
白二夫人踩著恨天高,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指著白嘉述的鼻子剛想出聲叫罵,望入男人風輕雲淡的表情,莫名有種被支配的恐懼。
她下意識的住嘴,看向白老爺子。
白老爺子鐵青著臉色,一雙鷹眸炯炯有神,異常犀利。
他倒是想發怒,忽然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人的身影。
白嘉述穿著淺藍色襯衫,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怎麼看怎麼違和。
尤其是——病床上躺著的人是謝庭柯!
「這,這不是謝總嗎!」不可思議。
謝庭柯墜崖的事,到底是走漏了風聲。
「什麼謝總啊,謝家的私生子都說不定!」
白二夫人飛快瞟了眼,見縫插針,立馬道:「聽說是個冒牌貨!」
「這沒你的事。」
白老爺子不悅。
謝庭柯的能力有目共睹。
年紀輕輕,卓越不凡。
要不是到了特殊時期,白老爺子還真不想得罪。
「沒有肯定的事,你少胡說八道!」白老爺子囑咐了一句。
白二夫人臉色微變,意味深長,「奇怪,謝總為什麼會出現在嘉述的病房?」
「謝總的身份那麼敏感,多事之秋,白家不要和他扯上關係,嘉述,這又是怎麼一回事,謝庭柯不是死了嗎?」
「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這麼多年了,二夫人的腦子還是沒點長進。」白嘉述又是一笑,溫柔得令人心碎。
「當謝總是謝氏集團,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你們稱呼他為謝總,當他的身份打上了疑問號,你們稱他謝庭柯,嘖,人前一副嘴臉,人後一副嘴臉,始終不變。」搖了搖頭,白嘉述表示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