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罷了,裴老爺子放心的話,這件事可以交給我來查。」
「你身體都成這樣了,走幾步就喘不過氣,我交給你來去查,這不是存心害你麼。」裴老爺子眉頭直皺,更不滿了。
謝時鳶何德何能啊,得到白嘉述的庇護。
嘉述這孩子,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做事有條有理,進退得當,為人謙卑平和。
謝時鳶是火熱的,鬧騰的。
他則是安靜的。
恰似一股春風拂面,撫平了她難過的心。
至少裴老爺子是這樣覺得的,白嘉述和謝時鳶真的很般配,他能獨當一面,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
反觀躺在病房裡的裴耀......一個任性的小孩罷了,只會糾纏,狂怒,暴躁。
白嘉述猶如少女的港灣。
他出現了,謝時鳶躲在他的身後,將小臉輕輕貼在他的衣服上,一隻柔軟的小手拽住了他的袖擺。
白嘉述捏了捏她的手,安撫道:「我沒有不要你。」
「你躲起來了。」謝時鳶便道。
白嘉述沉默,不作回答。
氣氛,僵持不下。
「這件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給裴家眾人一個滿意的交待。」
這是他的承諾,亦是他的保證。
裴老爺子會答應的。
不管是出於利益,還是情誼,裴老爺子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只看著謝老太太冷哼了一聲,「謝家倒是教出了幾個好女兒!」
謝老太太緊抿著唇,不好附和。
她突然狠狠的瞪了眼陳婉如。
陳婉如嚇了一大跳,「母親,這事和媛媛可沒有關係。」
謝老太太,「我說了和她有關係嗎?」
陳婉如:「.......」
「男未婚女未嫁,應該保持距離為好。」謝老太太又道:「白總還不知道吧,溫家主動找上我,商討聯姻的事,我還在考慮中。」
謝時鳶嘟囔,「我不嫁給溫旭岩。」
謝老太太沉著怒容。
「我就是不嫁給他嘛。」謝時鳶的聲音更小了,仗著躲在男人身後,睜著一雙水汪汪濕漉漉的大眼睛,眼睫上掛著淚珠,好一副我見猶憐。
「嫁給誰,不是由你決定的!」謝老太太忍不住道:「白總自身難保,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
「只要他現在護著我就好了。」謝時鳶綿里藏針。
謝老太太無言以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狐狸乖乖和男人走了。
她輕扯著白嘉述的袖擺,白嘉述笑了笑,索性牽起了她的手。
明明是狐狸。
卻像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孩似的,被心上人維護著,她便心滿意足的甜笑起來。
至於裴耀.....
「等他醒了,我會來探望他的。」謝時鳶道:「我們之間的恩怨兩清了。」
裴家眾人亦無言以對。
過了好一會兒,裴筱禁不住感嘆,「謝老太太的話不好聽,但說得實在,白嘉述確實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世,早幾天阿耀去找了白嘉述。」
「阿耀一反常態又糾纏著謝時鳶,恐怕和白嘉述脫不了關係,我看白嘉述是想成全阿耀和謝時鳶,沒想到中途出了變故。」
「住嘴!就你話多!」裴老爺子不想聽。
他擔心裴耀的情況。
那可是硫酸啊!
還好沒毀了裴耀的臉,否則——!
「是誰!誰敢大庭廣眾之下,拿硫酸潑人!到底還有沒有王法了!」
他一定要找出罪魁禍首,繩之以法!
...
夜幕降臨。
距離裴耀受傷的事,悄然過了兩天,這事驚動了全國警方,鋪天蓋地都在尋找兇手。
此刻,被懷疑的一號目標——白珍兒。
她正被白二夫人鎖在房間裡,恨聲逼問,「你最好給我保證!裴耀受傷的事跟你沒關係!否則裴家動了真格,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眼下白嘉述身體越來越差勁,離你哥哥繼承白家只差最後一步了!你要敢連累你哥哥,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女兒!」
白珍兒簡直了。
她承認確實陷害過謝時鳶。
但她還犯不著這麼蠢,謝時鳶現在可風光了,有白嘉述保駕護航,她犯不著去觸霉頭。
反正醫生講了,白嘉述的病情突然惡化,沒個一兩年可活了,隨時有可能病變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