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庭柯.....」
一聲夢囈般的呢喃。
謝庭柯聞言,不由湊近了身子,倒要看看謝時鳶在夢裡夢到他,能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討厭鬼.....」
又是一聲夢囈般的呢喃。
緊接著.....
「謝庭柯討厭鬼.....不喜歡我,不愛我,拋棄我.....」
謝庭柯皺了皺眉。
「他沒有拋棄你,如果不是他,你現在還沒有回到謝家,他是你的恩人。」
謝時鳶沒有理會,哼唧唧的睡著覺。
謝庭柯忍耐了三秒,大掌拉到她的被子上。
謝時鳶再次翻了身,一隻白皙的胳膊伸了出來。
謝庭柯忙捉著小手放進被子裡。
「不是小孩子了,還喜歡踢被子。」
話落,像和他故意作對似的。
少女白皙的大長腿伸了出來。
謝庭柯下意識地抓住她纖細的小腿,忽而又覺得那觸感燙人,順著毫無一絲贅肉的小腿,鬼使神差般的往上。
她的肌膚有多柔軟,他是知道的。
軟綿綿的,猶如棉花糖一樣的觸感。
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順著那軟綿的觸感,再次往上摩挲。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謝庭柯猛地回過神,收回了手。
男人纖長高挑的身影,逆著光,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
「時鳶很可愛吧。」
「謝總不用擔心,她會突然醒過來,她很累了,睡得很沉,她昨天心事重重的跑來找我,哭得特別傷心,其實昨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看她狀態不好,餵了她一顆安神藥,不到正午,她不會醒來的。」
這個陰魂不散的男人。
謝庭柯眸光凌厲的瞪視了過去。
他一定是發現了什麼。
該死的謝時鳶,居然把偷親的事告訴了白嘉述!
白嘉述是故意放他上樓的,就想看看他會不會對謝時鳶做點什麼。
不是什麼情愫,都能靠理智戰勝的。
就是輕輕的觸摸,都會暴露不軌之心。
就說白嘉述陰險吧。
笑得這麼和煦春風,算計人的一把好手。
「謝總為什麼要偷親時鳶?這裡沒有外人,就當著時鳶的面,謝總不介意回答吧。」
如沐春風的笑意,夾雜著一股極致的鋒利。
白嘉述那雙溫和的眸子,仿佛透過男人西裝革履的衣物下,要看到謝庭柯的靈魂深處。
「她真的很在乎你,當你違背自己的身份對她做出逾越的行為時,她會覺得不安。」
「你讓她看不透,卻霸道的掌控她的生活,你的親吻,對她造成了困擾。」
「畢竟她喜歡的人是我,被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偷親了,以如此尷尬的身份,她覺得對不起我。」
這才是勝利者的笑容。
他才是謝時鳶最在乎的人。
不管謝時鳶是利用他,讓謝庭柯愧疚也好,還是生氣也好。
白嘉述都心甘情願幫她一把。
「在遊輪上,我聽說周家二叔的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巧呢,曾經虐待過時鳶的養母成了周家的情人,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巧合。」
第213章他只是在乎的太晚了
「謝總聽說了這件事嗎?」白嘉述繼續道:「我想時鳶沒有告訴你吧,她總是這樣,把心事都藏在心裡,不肯告訴任何人,就像以前在裴耀那裡受了委屈,也不會找我們尋求幫助。」
「謝媛媛曾經問我,我到底喜歡她什麼,我喜歡的就是她的真心,她從來不找我索取任何東西,她就是單純的喜歡我。」
「不怕你笑話,我愛上她了,無論是我們同病相憐的遭遇,還是她堅定不移的選擇我,我都感覺到了一種久違的真誠。」
「謝總,你敢承認你的心嗎?」
白嘉述特意挑這個沒人的時候,是來試探的。
謝庭柯肅然的神情毫無動容,唯有聽到「愛」這個字眼,眼睫微微閃動了一下。
他冷笑,「說了這麼多,可惜你的愛不值錢,一個連自己活多久不能決定的人,哪來的資格談愛,愛於她而言是拖累,是負擔。」
這人的嘴巴一定要這麼毒嗎。
謝時鳶壓根沒睡,豎起耳朵偷聽。
真服了謝庭柯這張嘴,怎麼這麼壞呢。
「在黑燈瞎火的氛圍里,敢做不敢當,偷親時鳶,這是一種另類的負擔、傷害、拖累。」
「不是我。」謝庭柯面不改色心不跳。
不是他。
他真名不叫謝庭柯。
所以,偷親謝時鳶的人不是謝庭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