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述臉色不變,抬腳走了過來。
「謝小姐,你現在有空搭理我了嗎?」
謝時鳶露出招牌笑容,「剛才我哥哥在場,不能和你太親近了,你不要生氣。」
白嘉述微笑,「我為什麼要生氣?我以什麼身份和謝小姐生氣?」
「謝總在場,謝總畢竟是謝小姐的哥哥,謝小姐眼裡只看得到哥哥,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不需要和我解釋。」
還說沒生氣,醋味不小。
謝時鳶挪了挪步子,和白嘉述並肩而站,男人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心上人和哥哥比起來,哥哥更重要吧。」
謝時鳶:「……」
誰讓謝庭柯那個人那么小氣,他說過,想要他把她放在心上,她只需要有他一個人就好了。
敢在他面前表現出對白嘉述有意思,假如好感值刷到了八十,就會在那一瞬間掉到負數。
討好白嘉述,比討好謝庭柯更簡單。
因為,前者已經心動了。
從最初的避之不及,學會了主動靠近。
白嘉述以前也不願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親近,連一張照片也不許留下。
現在球場上這麼多人,他一點都不避嫌的靠了過來,和她有說有笑,這就是心動的表現。
他在吃醋。
因為她拒絕了他的邀請,選擇了謝庭柯。
「你生氣啦?」少女目光灼灼地盯著男人。
生氣可不是白嘉述的作風,頂多有些不爽。
「你叫我不要聯繫你,這半個月我都沒聯繫你,下了飛機,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
「來不及啊,做了壞事,被謝庭柯知道了,他罰我過來當球童,你剛才都看到了,他折磨我,叫我幫他撿球。」謝時鳶的語氣又軟又嬌。
「只有你不會欺負我,從來都只有你。」
這話倒是不錯。
白嘉述微勾唇,笑容沒維持幾秒,臉上的笑容隨即變得很淡。
「你喜歡溫旭岩嗎?」
謝時鳶:「???」
白嘉述,「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阿耀發過來的照片。」白嘉述道:「你們去滑雪的這些日子,阿耀每天向我匯報情況,他偷拍了你的照片傳過來,他告訴我,你已經不喜歡我了,你和溫旭岩談戀愛。」
謝時鳶:「......」
白嘉述,「我會吃醋,但我不會因為吃醋就和你生氣,我們沒有談戀愛,你為自己的未來去選擇一個交往的對象和伴侶,我無權指責。」
「但是你們一旦發生了肉體關係,我想我......接受不了。」
承認這一點無可厚非。
他也是如此卑劣。
對她的身體和心靈,有著無法抹去的占有欲。
占有欲便是愛情的萌芽。
他可以用身體不好的藉口欺騙自己,任由她談戀愛,但是想到她和那些男生發生親密關係,就接受不了。
就像剛才那樣,謝時鳶僅僅是選擇了謝庭柯教她打高爾夫,他們倆緊密的站在一起,便覺得那一幕格外刺眼。
吃醋是愛情的更進一步發展。
他陷入了愛情。
一場以「偷情」兩個字,展開的愛情。
他們離發生親密關係,就差最後一步,甚至他們已經做了,他只不過是在占有她的中途,選擇了放棄。
愛和性交織在一起。
延伸出洶湧的邪惡,就像釋放了心中的野獸。
野獸渴望著.....愛。
這卻是一份不確定的愛。
對,他並不確定謝時鳶會不會愛他。
她時不時的冒出一些驚人言論,比如要和他生小崽崽,這種話她未來還可以和很多人說。
但他的感情世界裡,從頭至尾,只有她一個人。
白嘉述不確定邁出那一大步後,會不會後悔。
有可能他是年紀大了,沒有青春期的衝動,就算心動了,也會前思後想,徘徊猶豫掙扎著要不要走出那一步。
一個瞬間,謝時鳶不知道男人前後腦補了這麼多。
她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白嘉述,「在想一個叫謝時鳶的女孩,值不值得愛。」
謝時鳶眼睛亮晶晶的,立馬因為他這句話,變得雀躍。
「你大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