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的人查到了一些消息,當年你母親帶著謝庭柯做了親子鑑定,那份報告一直沒有公開,我沒猜錯的話,那東西就在謝老太太手上。」
「不過我覺得有古怪,謝家那麼多人,謝老太太為什麼讓你母親帶著謝庭柯去做親子鑑定?為什麼會把謝庭柯記在謝武德的名下。」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謝時鳶壓低著聲音,睫毛顫了顫,白淨的小臉充滿困頓。
這是助眠藥起效果了。
白嘉述勾了勾唇,便道:「時鳶。」
「嗯?」挑起一側好看的眉頭,水汪汪的眼睛亮閃閃,隨即眼底深處的光又慢慢暗淡下去,嬌媚的真讓人心醉。
「謝庭柯不是你的哥哥,你還會保護他嗎?」男人眼底笑意淳淳,聲音很輕,這麼溫潤的嗓音,卻泛起了一股不知名的危險氣息。
「他就是我的哥哥,不會是別人。」謝時鳶的聲音更輕,像夢囈一般。
她的神智清醒,察覺到了白嘉述身上突然不對勁的氣息。
黑暗溫柔的背後是什麼?
總之,這個人無論多麼溫柔,也有著陰暗的一面。
病房裡靜默了好一會兒。
白嘉述伸出手,好看的手指抵在少女唇上,起身,然後彎腰......
一口氣不帶喘的,一點也不像之前那麼孱弱無助的樣子。
他吻住了少女嬌嫩嫩的紅唇。
不同的是,這次一點都不溫柔。
他在貪婪地索求更多。
瘋狂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每一個角落。
為了避免謝時鳶發出聲音,他的語氣染上了一絲蠱然的低哄,「謝總就在外面,不想被他發現我們的事,保持安靜。」
謝時鳶滿臉紅暈,微微喘氣。
她現在可經不起他的揉捏。
「喜歡我嗎?」然而,男人如清泉微涼清透的聲音里,帶著極致的低誘,不斷的壓抑著。
謝時鳶,「喜歡。」
她喜歡和漂亮男人親嘴。
她就是嫌棄白嘉述不夠火熱、瘋狂。
原來他也要受刺激。
也這麼惡劣。
一門之隔,謝庭柯站在外面,不知道忙什麼。
白嘉述把她親得幾乎都要暈過去了,唇瓣依依不捨分開的時候,還帶著不舍。
少女的眼睛濕潤。
男人眼神暗了又暗,拿起紙巾幫她擦了擦,又擦過他染著水漬的薄唇,唇角一點點翹起,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點危險,有些陰鬱,又有些滿足。
謝家眾人推門進來,白嘉述正襟危坐,唇邊掛著一抹淺笑。
他身體還有點不適,用手帕捂著嘴,輕輕地咳嗽著。
「白總,沒想到時鳶受傷的事,還驚動您了。」為首的謝老太太眯著一雙犀利的眼,瞧了眼白嘉述,又看了看昏睡的謝時鳶。
沒有異樣。
除了男人蒼白的臉頰上,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紅潤。
謝庭柯特意下樓迎接謝老太太,耽誤了點時間。
他的目光更為凌厲,沉聲:「白總休息好了嗎?」
留在這的時間太久了,已經到了謝庭柯忍耐的極限。
男人很上道,識趣道:「叨擾了。」
「媛媛,你去送送白總吧。」這時,謝老太太又開口,「這未婚夫妻之間多一點的接觸,感情會更好。」
「好啊!」謝媛媛目露欣喜,連忙跟著出去了。
謝老太太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至於謝武德和陳婉如,臉上都要笑出一朵花來了。
不過像想到什麼,狠狠地瞪了一眼謝時鳶。
死丫頭命真大,這都不死。
謝庭柯還親自守了她幾天。
「本來還想收買護士,乾脆直接弄死這丫頭的,又泡湯了。」陳婉如暗自嘀咕。
時候差不多了。
她必須讓那個女人回國了。
謝時鳶都是裝的,就像她說的那樣,凡是她們母女在乎的,都要一樣一樣搶走。
她快成功了.....
...
謝時鳶在醫院裡待了十多天。
沒多大的事,醫生護士們都誇她命大。
那麼猛烈的撞擊,換成其他人,五臟六腑都要碎了,她就受了點輕傷。
每天都有人來探視。
就連裴耀都來了。
唯獨沒想到會見到......尹樂瑤。
大傍晚,尹樂瑤從學校坐公交趕過來的,等她到了醫院,天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