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超的引誘,是無聲。
一切盡在不言中。
可是,謝時鳶臉上沒有引誘的樣子,甚至她突然感覺不適,用力掰開溫旭岩的手。
「今晚發生的事,我們都不會告訴謝總。」青年低啞著聲線,掌心發燙,隔著衣物,他能感受到這具豐潤軀體的完美。
「阿耀,你不想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啊?
當強姦犯嗎?
裴耀沒興趣強迫女人。
他只是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那種感覺也讓他感覺到了一絲荒謬的不對勁,但他就是說不上哪裡不對,盯著謝時鳶的眼睛,突然抬腳走近。
少年的掌心冰涼,從後圈著她的腰。
就是這一刻!
他還沒有感受到少女細腰的柔軟,下一秒,他突然挨了一巴掌。
裴耀徹底懵了,「你打我,你又打我!!?」
跟著,溫旭岩也挨了一巴掌。
溫旭岩挑了挑眉,「嘖。」
他一點都不意外被謝時鳶打,也不意外謝時鳶能反抗他們,畢竟沒有任何一個女孩能接受和他們......
他只是玩玩罷了,順便恐嚇一下她。
她應該清楚,男人都是猛獸,哪怕是小狼,也是一頭會咬人的狼崽子。
男人天生具有征服欲。
不管他是獵艷也好,征服也好,現在謝時鳶就是目標。
他沒有得到謝時鳶,就是心裡不得勁。
何況,謝時鳶也很想把阿耀從謝媛媛身邊奪走不是嗎?這個奪走的目的,便是出於報復。
謝時鳶其實一點都不蠢。
從他嘴裡套出了阿耀的秘密,這中間或許還有一個隱藏起來的秘密,這和她,還有裴耀、謝媛媛都有關係吧。
大門被重重的關上。
裴耀還有點懵。
他就是摟住了謝時鳶的腰。
至於反應這麼大嗎?又沒把她怎麼樣!
周宗政可以對她做那種事,那她怎麼不打周宗政!?
就是雙標,就是不公平。
「該死的謝時鳶,大晚上吃炸藥了吧?」
「都是你!搞什麼?三更半夜親她又抱她?還叫上我一起!死變態!!!」
溫旭岩唇邊掛著的弧度沒變,「不覺得事情變得很好玩了嗎?」
呀很好奇呢,裴耀如果是一件報復謝媛媛的工具,他在清醒中淪陷,得知自己是工具人的事實會不會瘋掉?
「好玩你個頭!」裴耀臉紅心跳,「你怎麼玩得這麼花?」
「我叫你玩什麼了?你一個人在那裡腦補。」溫旭岩撩了撩前額的劉海,眯起眼,「要是讓謝媛媛知道你和我,剛才都抱著謝時鳶,她會不會——」
「閉嘴!不准讓她知道!」裴耀表情變了,握緊拳頭。
「阿耀,你有沒有想過,你小時候和謝時鳶同時出現在清河鎮,也許不是一種巧合。」溫旭岩又道:「你有沒有想過,當你被謝媛媛救下來之後,和你待在同一個地方的謝時鳶,離回家的路就差那麼幾步了。」
可是那幾步之遙,卻是十幾年的光陰。
「如果那天謝媛媛發現的人是謝時鳶,是不是一切都變了?」
...
感覺不會出錯。
謝時鳶確實被人盯上了。
第二天,她被謝庭柯叫去了公司。
總裁辦公室里,氣氛極度低壓。
張特助冒著冷汗,推門出去,留給謝時鳶一個「祝她好自為之」的眼神。
謝庭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生氣,捏著一個信封。
看到謝時鳶的第一眼,他直接把信封丟了過去。
信封里的照片,散落一地。
謝時鳶撿起來一看,勾了勾唇。
這麼高清的照片,連她臉上的表情都看得見。
——明亮的客廳下,窗簾大敞,少女被一個少年摟著腰,身後也站著一個高大的少年。
畫面一點都不激情。
但是很曖昧。
眼神、動作都能拉絲了。
動作夠快的。
看來,暗中監視她的人,不是一般的厭惡她。
同時,也希望謝庭柯厭惡她。
謝庭柯本來就討厭她浪浪蕩盪,這下好了,她又和裴耀在一起被拍了,再加上一個溫旭岩。
她不過是驗證一下,這個暗中監視她的人,最後是沖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