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不是和謝庭柯對著幹,就是妄想拿美色腐化謝庭柯。
謝庭柯十八歲接手謝氏集團,前前後後不知道被多少人打過主意了,下藥碰瓷的次數數不勝數,他要是對美色動心,早就成了情場浪子。
偏偏,謝庭柯身上總是縈繞著一股異常壓抑的氣質。
禁慾、冰冷、理性。
他越是這種表情,越是受歡迎。
男人的大掌依舊放在少女的腿上,謝時鳶勾著他骨節分明的指尖,笑得像偷腥的小貓一樣。
她笑得太好看了。
男人們想忽視謝時鳶,最終還是忽視不了。
謝總的妹妹過於純艷,倒是襯得一旁的施琳娜有些清湯寡水了。
謝時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誰主動提起要給謝庭柯塞女人,便會朝著說話之人多看一眼。
如傳言中所說的,大小姐像變了一個人,不發瘋了,卻變得很詭異。
她一直是笑著的,眼中的情緒卻很陰森,好像變成了兄控。
誰要給她哥哥塞女人,下一秒就恨不得衝過來揍誰。
在她詭異的目光中,男人們說著說著,話題又變成了商場上的事。
說得最多的,還是關於周宗政這三個字。
周宗政突然回國,挺稀奇的。
有人說,周宗政回國是為了避禍,還有人說,周宗政回國是盯上了國內的生意。
謝庭柯看起來和他私交不錯,難保以後他哪天,不會把謝氏集團直接賣給周宗政,畢竟他不是謝家的孩子。
當然了,這些議論聲都很小。
都是趁著謝庭柯和其他人攀談的時候,偷偷摸摸地說。
其實,謝時鳶也好奇周宗政和謝庭柯的關係,他們倆看起來確實私交不錯,那種私交好到了一種,謝庭柯明明知道她在更衣室里被扒了底褲。
不知道礙於什麼原因,謝庭柯居然沒揭穿。
謝時鳶勾了勾男人的小手,便藉故去了趟廁所。
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
飯桌上的中心人物,也會出現在這幢酒店。
她在樓梯間,經過一個電梯。
電梯的門恰好打開,便看到了站在裡面的男人。
高大挺拔,威嚴陰冷,臉上的表情要麼充滿了暴虐,要麼充滿了似笑非笑。
他很喜歡把玩手中的槍,就算待在電梯裡面,也要用乾淨的手帕反覆擦拭著那把黑色的手槍。
他應該是要去樓上,不知道為什麼,電梯在二十三樓卻打開了。
電梯裡都是保鏢,男人站在中心位置,肅穆的黑色西裝。
那一眼看到謝時鳶,眼裡閃過一抹詭異,似乎有些意外會在這裡遇到她。
畢竟這裡是男人們談事的地方,能出現在這裡的女人都是玩物。
頂樓,便有官員為了招待他,特意挑選了不少漂亮玩物。
周宗政看到謝時鳶,第一個想法便是把她抓進來。
還沒等她邁開步子,就被男人的槍頂住了腦袋,拽入了電梯。
男人低沉而性感的嗓音,十足肅殺,「把監控畫面刪了,別讓謝庭柯知道他妹妹落在我手上了。」
...
同一時刻,謝家。
謝媛媛這幾天收到了好幾條,關於裴耀的消息。
大意都是追問她在清河鎮的事。
他說,當年他昏迷在風景區的禁區,她是怎麼照顧了他那麼久,為什麼明明他們之前根本不認識,她卻記住了他所有的特徵?
還能在他昏迷的時候,一遍遍叫他的名字,並且還給他加油打氣,告訴他逃出來了。
沒錯,裴耀昏迷的時候,聽到身側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叫著他的名字,不斷告訴他一切都過去了,他們逃出了那個魔窟,很快他就會回家。
她一定會幫他找到家人。
這個她是誰?
裴耀認為是謝媛媛。
因為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謝媛媛。
因為他的記憶已經很混亂了,可以說,那樣強烈的刺激下,他的回憶斷斷續續,並不能完整的在想起那一日的經過。
他只知道,很多變態女人心懷不軌。
他只知道,還有一個人和他有著相同的遭遇,很多變態男人對她心懷不軌。
但是,他不記得那個人的樣子。
似乎是個女孩.....又似乎是個男孩?
他不記得了。
接連生了幾場大病,已經讓他的記憶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