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談戀愛吧,我同意你談戀愛。」找個人保護她,但那個人不可以是白嘉述。
「沒聽錯吧?」謝時鳶眼睛一亮,「那我真的談戀愛了,把男朋友帶回家,你別棒打鴛鴦。」
謝庭柯臉色黑沉。
她的眼睛那麼閃亮,笑容又變得很甜很甜,就因為可以談戀愛了。
她就這麼想談戀愛,和男人交往?和男人做那些親密的事?
「我隨口一說,你就相信了?」謝庭柯冷聲,「小學一年級都沒上過,還不認真學習,腦子裡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不是討厭謝媛媛嗎?連成績都比不過她,拿什麼討厭她?」
謝時鳶偏開頭,用手撐著腦袋擋住,翻了個白眼。
謝庭柯的目光緊鎖著少女,薄唇勾起一絲不容察覺的弧度。
不過這抹弧度剛剛翹起,察覺到唇邊的弧度,謝時鳶轉過頭來,他又成了一臉冷厲的樣子。
那雙冷漠的眼睛,就這麼看著謝時鳶。
謝時鳶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
「哥哥,每當你這麼冷漠的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是個盲人。」
盲人的眼睛無神,也無情。
謝庭柯的眼神有神,卻無情。
神似盲人。
謝庭柯薄唇緊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謝時鳶夾起一隻小章魚放到他碗裡,「不過哥哥就算是盲人,也是帥氣的盲人。」
謝庭柯冷嗤一聲。
「心不對口。」
她其實不待見他。
不知道什麼原因,卻希望他喜歡她,愛她。
這張軟糯糯的小臉,吃東西的時候,腮幫子會微微鼓起來,燈光的照耀下,粉撲撲紅彤彤。
拋開一切來說,她確實讓人看了,便會心情好轉。
可是他們這麼近的距離,總有一層看不見的東西無形阻隔。
「最近在學校有發生什麼事嗎?」謝庭柯終於問了。
「......」謝時鳶咬著筷子,狐疑地打量一下男人。
她醞釀著回答。
手機鈴聲響起。
這一次是謝庭柯的手機。
瞟一眼屏幕,又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
【周宗政】
謝庭柯接電話,避諱著她。
徑直走到一旁,五分鐘後,折返回來。
沒繼續說學校的話題,反倒是囑咐謝時鳶不要闖禍,他要外出一段時間,不准趁著他不在國內的時候,放飛自我,不准偷偷去找白嘉述。
這麼嚴防死守,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嘉述是謝庭柯的心上人呢。
不過這種可能性,億分之一都不會有。
他們倆都是大直男,謝庭柯是直男中的戰鬥機,因為他比普男們更有身份,權勢和財富為他增添一層濾鏡,掩蓋了那些狂妄自大的缺點。
謝時鳶點點頭。
謝庭柯繼續吃飯,快吃完的時候,把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限額六位數。
變天了,讓她去買新衣服。
謝時鳶撇嘴,「才六位數。」
謝庭柯,「九開頭也是六位數,不想要嗎?不想要還給我。」
拿到手的東西,哪有歸還的道理。
謝時鳶擦擦嘴,親親熱熱的擁抱男人一下,「謝謝哥哥。」
謝庭柯薄唇不禁翹起一抹弧,很淡很淡,若不是仔細觀察,不會注意到他笑了。
一閃而逝的笑意,他習慣冷著臉。
窗外,下著傾盆暴雨。
謝庭柯工作忙,電話接不完。
謝時鳶先一步離開餐廳,站在外面等男人。
保鏢們急忙撐傘。
等謝庭柯出來了,她鑽到謝庭柯的雨傘下,一把雨傘哪夠兩個人站著,保鏢們趕緊跟上。
謝時鳶偷笑,牽起了男人的手。
謝庭柯趕緊甩開。
謝時鳶又牽起男人的手,「妹妹為什麼不能親近哥哥?妹妹就是想親近哥哥。」
她還笑得出來。
被人欺負的差點猥褻了。
怎麼這麼沒心沒肺。
為什麼不主動告訴他?
整個晚上,他都在等著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