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來找他取暖。
但是她並不明白一個每天都知道自己遲早要死,所有人都盼著他去死,在兒時都加害他去死的人,對未來沒有任何期待和憧憬。
對周圍發生的事情,哪怕知道有貓膩,也一點都提不起興趣。
生活如一潭死水。
他的心是麻木,冰涼,灰暗的。
「你今天叫我來,就想說這個?」
難怪不和她親親,一臉克制又隱忍的樣子。
「算是吧。」
順便見見她。
她算得上唯一一個對他真誠的人。
雖然她是個小撒謊精。
謝庭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除非被她色誘了,被她抓到了把柄,被她害的下不來台,那個男人才會退讓。
「今天在學校過的好嗎?」唇畔含著一抹淺淺的弧度,白嘉述換了個輕鬆的話題。
「過的不好。」謝時鳶哼了聲,立馬從男人的身上跳了下去。
雙手環胸,煞有其事地參觀大別墅。
白嘉述放下手裡的文件,聞言默然一瞬,跟了上去。
「被人欺負了嗎?」
謝時鳶,「裴耀為什麼叫你嘉述哥,他好像特別親近你。」
白嘉述笑了笑,「他念小學那會兒,不知道從哪聽到我是謝媛媛的未婚夫,把我當做情敵,要找我決鬥,我身體不好,他推了我一把,害我摔倒,差點昏死在花園裡。」
「事後我讓保鏢教訓了他一頓,第二天裴家長輩領著他上門道歉,一來二去就熟了。」
「還有,裴耀小時候經常鬧自殺,三天兩頭割腕上吊,裴老爺子讓我開導過他幾次,他便認我做哥哥。」
謝時鳶嫌棄,「他連你都欺負,你還不如讓他上吊好了,早死早超生。」
想來,這是在學校被裴耀禍害得不輕。
白嘉述眼裡閃過笑,跟著來到了餐廳。
謝時鳶眼睛一亮,突然坐到了餐桌上,張開雙臂。
男人勾了勾唇,自然的貼近。
這一次,謝時鳶重新環上了他的腰,柔軟的豐盈緊貼著他。
少女仰著腦袋,漂亮的小臉在燈光下,晶瑩剔透,皮膚白到發光,純美的五官一點瑕疵都沒有。
白嘉述看著這張粉撲撲的臉,每次見到他,她就很高興,整個人美滋滋的,真的很像一塊草莓味的奶油夾心蛋糕,惹人想淺嘗一口。
她把頭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
呼吸正常,體溫正常,但是心率不正常.....
「你那天下樓,為什麼去接謝媛媛?要不要解釋?」
終於來了,這個問題。
她真的在乎。
「解釋。」
男人嗓音依舊冷淡,多了些許真實的溫和,「我剛好下樓拿東西,正巧碰到她,便一起上來了。」
謝時鳶撇撇嘴,「你還和她坐一起吃飯。」
白嘉述,「四個人的位置,你和謝總坐在一塊,我只能坐在謝總對面了。」
他都沒告訴她,因為謝庭柯說了,她會參與那場飯局,他才去的。
她和謝庭柯坐在一塊,謝庭柯抓著她不安分的小腳,以為他不知道嗎?
他還是吃不准,謝時鳶是不是在吃醋。
她一下浪浪蕩盪,一下神經兮兮,一下又變成正常人。
男人伸手觸碰了一下少女的臉,應該是要親吻她的唇,但只碰了碰她的臉,「謝小姐,你覺得我們這像什麼?」
他是一個沒有明天的人。
他已經越界了。
謝時鳶抿嘴一笑,搖頭,「不知道。」
但粉唇撅得老高,微微湊得更近了些。
白嘉述深深地看著,不知道看了多久,終於慢慢的俯吻了上去。
如同上次說好的,他主動。
第62章怎麼不笑了
...
翌日上午,九華體育場,游泳館裡。
每到周五,選修課便是游泳。
這個點,游泳館裡陸陸續續人已經不少了。
謝時鳶心情不錯,誰讓她昨天和男人親嘴了,一個火熱而綿長的吻。
最後,以她伸手解開白嘉述的褲子告終。
他反應不小,不知道是興奮,還是被嚇到了。
趕緊叫司機把她送回家。
估計這一個月,那個男人都不敢再聯繫她了。
謝時鳶對著鏡子,抹去唇上的唇蜜。
她換上一套保守的泳衣,離開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