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不讓人多想.....昨晚白總居然跑到謝時鳶的房間裡去了,凌晨三四點才離開。
白總在裡面待了那麼久,誰知道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大早上還命令管家幫謝時鳶準備一套新衣服,特地要求是長褲長袖。
因為發生了親密關係,需要掩蓋那些吻痕嗎?
夜深人靜,本就是讓人衝動的時刻,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面對一個尤物般少女的蓄意挑逗,真的很難讓人忍住啊。
「小肖,你心不在焉,在想什麼?」白嘉述放下文件抬起頭。
肖秘書心驚肉跳,脫口就道:「白總,屬下在想,您已經有未婚妻了,昨晚您和謝小姐共處一室,人多眼雜,就怕下人們嘴碎,日後會有風言風語傳出去。」
「無礙。」白嘉述不咸不淡的應一聲。
「.....」
他神色淡然,仿佛看穿了一切,「謝媛媛昨晚聯繫你了,她詢問我在哪,我和謝時鳶都做了什麼。」
肖秘書冷汗直冒,「白總,我,我沒有向謝二小姐透露關於您的任何消息。」
白嘉述,「你敢多嘴,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去查查謝時鳶養母的資料,我需要一份詳細完整的報告,關於她們這些年生活的經歷。」
「明白。」
白嘉述往後一靠,淡聲,「公司那邊的情況如何了,這些天家裡還安分嗎?」
肖秘書正打算匯報的,「這些天您沒回公司,那些人又開始使壞了。」
「遠城區那塊地是您拿下來的,大少爺最近在遊說老爺子,把度假區改為高檔購物城,打造一系列富人區的配套設施,老爺子對這個建議動心了。」
白嘉述揉了揉太陽穴,神色從容,沒什麼反應。
肖秘書緊繃著臉皮,「永遠都是這樣,凡是您爭取到的東西,大少爺都想方設法的搶走,您為了拿下遠城區的地,耗費了一年多的心血,大少爺等您把地皮拿到手,就把您的計劃全部作廢。」
「白總,我不是討厭謝小姐,我只是氣憤.....要不是謝小姐下藥,害您在醫院躺了那麼久,才不會被那些人逮到機會。」
說來說去,話題繞到了謝時鳶的身上,都是謝時鳶的錯。
白嘉述嘴角淺淺勾起一抹弧,神情變得柔和。
「算了。」
謝時鳶昨晚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她喜歡偷情的感覺,心甘情願當他的擋箭牌。
既然她都心甘情願了,何必計較?
他拿起文件,不自覺摩挲了下指尖,指腹上似乎還殘留著那股嬌甜的氣息,閉上眼睛,還能想到昨晚猶如幻覺般的體驗。
一個下藥害他,長得漂亮的瘋丫頭。
他居然把她抱在懷裡,在她睡著後,伸手觸碰她的臉。
她夢囈般地嘟囔著他的名字,死死的抱著他胳膊不准他離開,他就耐著性子陪了她小半夜。
她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
喜歡?
謝庭柯的妹妹喜歡他?
還是覺得有些諷刺,可笑。
「國內的高檔購物中心隸屬於謝氏集團,謝時鳶的生母對謝庭柯有恩,我把謝時鳶修理一頓,你真以為謝庭柯會坐視不管?」
白嘉述薄唇邊的弧度變得深意:「雖然外界都傳,謝庭柯就在乎謝媛媛那一個妹妹,不管謝時鳶的死活,如果真的不在乎,事發當天,謝庭柯不會親自出面把謝時鳶帶回家。」
「如果不是謝庭柯來了白家,謝時鳶會那麼輕鬆的走出白家大門嗎?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白卓然想把遠城區的地規劃成高檔購物中心,就是和謝庭柯搶生意,沒那麼容易。」
放眼望去,整個k國最年輕有為,炙手可熱的企業家,就是謝庭柯了。
凡是謝氏集團涉及的領域,絕不允許任何人參與搶奪。
什麼百年老牌世家,謝庭柯都不放在眼裡。
白嘉述想,如果他的身體好,或許會和謝庭柯在商場上爭鬥一番,不過他的身體已是強弩之末。
就算斗贏了謝庭柯,也是給那些人做嫁衣。
他並不想做嫁衣。
也不想當一顆棋子。
所有人都鼎力支持,他和謝媛媛的婚事,支持白家和謝家聯姻。
實際上呢?
不過是拿他這一顆快死的棋子,當成了一步和謝庭柯爭鬥的犧牲品。
「這幾天恢復的不錯,明天我回老宅探望爺爺,你去安排一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
肖秘書忙點著頭,收拾好文件。
謝時鳶打著哈欠走過來,白嘉述已經結束了工作上的話題。
少女看起來還有點沒睡醒,渾身上下最醒目的就是一頭蓬鬆的長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