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刻,她想鬆開手了,白嘉述卻抓住了她的胳膊,很用力很用力的抓著,似乎要把體內的難受傳遞到她身上一般。
「不好意思....這幾天總是感覺難受….」他撐著虛弱的身子,慘然一笑。
別看他這麼體虛,身板卻很堅實,把力氣都壓在謝時鳶身上,重量不輕。
謝時鳶得兩隻手扶他,男人眼波中划過一絲極淡的光澤,慢慢穩住了身形,才緩了緩道:「視頻里的謝小姐,比較惹人喜歡。」
「你想知道我為什麼打她們嗎?」謝時鳶便問了一句,他的回答倒是和所有人不一樣。
白嘉述搖頭,每個人做事都有理由,他並不好奇那些理由,他只覺得謝時鳶的囂張氣焰有點意思,她屬於上流社會,但是不像名利場那些人一樣,視臉面如命。
換句話說,把謝時鳶逼急了,就算是現場直播,她都能和人扯頭花。
「其實我還沒見過長著白色毛茸茸尾巴的小護士,我覺得很有意思.....」男人捂著胸口又咳了咳,隨即爆發出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咳嗽。
候著的醫生們,紛紛上前,趕緊查看情況。
謝時鳶:「.....」就這身體素質,角色扮演會死在床上吧。
他明明就不想玩角色扮演,偏偏擺出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勾著她心動,然後又一副隨時死翹翹的樣子,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小肖,你陪謝小姐到處逛逛吧,交代她.....注意事項。」緊接著又是一連串猛烈的咳嗽,撕心裂肺,好不嚇人。
謝時鳶,「你不去嗎?」
「我身體不適,還有工作需要處理。」
白嘉述就是這樣,讓人生不出一丁點脾氣。
經常前一秒快死了,下一秒緩不過來,還是一副快死了的樣子。
看著這張蒼白破碎美的臉孔,謝時鳶只覺得違和。
就在男人即將離開之時,她猛然拽住了男人的手,柔軟的小手和修長如玉的大手,緊緊相扣。
白嘉述一怔。
謝時鳶翹起粉唇,勾著他的手心撓了撓,輕輕低哼,「那你要快點回來,我不想等太久。」
白嘉述:「......」
病秧子遇到狐狸精,還是病秧子吃癟。
她就是長著一張無辜臉,性格囂張跋扈,打起人來,連路過的狗都可以挨上幾巴掌的暴力大小姐。
明明知道她骨子裡的惡毒瘋狂,但是她這副故意賣乖討好的小模樣,居然破天荒的不會惹人討厭。
這就是他把她叫過來的原因吧,那個最意料之外的變數。
他本該是她的未婚夫?
不知道為什麼,又想到了這句話。
肖秘書雞皮疙瘩直冒,確定看不到白嘉述了,才敢出聲,「謝小姐,你就這麼喜歡我們白總?」
大小姐打人的視頻,全網滾動推送。
一腳把女人的手掌踩斷,一巴掌朝著另一個女人的臉上抽過去,謝時鳶非但不反省自己的錯誤,口口聲聲對著拍攝的路人們放話,誰把她拍丑了還造謠,就踩斷誰的手。
那樣盛氣凌人,驕縱放肆的模樣,絕無可能和這一刻甜美的笑臉聯繫起來。
「白總看了您打人的視頻,瀏覽了民眾對您的評價。」肖秘書不由道,「您覺得白總會對一個雙面人感興趣嗎?」
「每個人都會在仰慕者面前,掩飾自己不可告人的一面。」謝時鳶神情無害,語氣輕軟,「肖秘書沒有談過戀愛嗎,難道你會當著心愛的女朋友剔牙縫裡的菜葉嗎?」
肖秘書:「......」謝謝,被噁心到了。
她頂著這張臉,怎麼可以說這麼噁心的話。
謝時鳶雙手抱胸,踩著高跟鞋,煞有其事地欣賞遠處的風景。
肖秘書還想吐槽。
謝時鳶不爽,「謝媛媛的腦殘粉二號,請你閉嘴。」
肖秘書:「......」
沒錯,他是謝媛媛小姐的粉絲。
他還知道謝媛媛的腦殘粉一號,粉絲後援會會長是誰。
「謝二小姐才是白總的未婚妻,您沒機會了。」必須提醒。
「我今天晚上就要和你家白總玩角色扮演,我就要當小護士,這就是我的機會。」
肖秘書:「.....」
謝時鳶,「說說吧,妹夫有什麼忌諱,我可不會照顧人,一不小心就把你家寶貝總裁照顧死了。」
「快說。」兇巴巴的語氣。
肖秘書從公文包里掏出一疊資料,「謝小姐,您把上面的注意事項都記清楚,白總不能吃任何刺激辛辣食品,不能吃生冷食物,不能聞香水,香薰之類,強烈刺激性的東西。」
「這棟大宅是白總單獨居住的地盤。」指著半山腰的另一頭,道:「那兒是白家主宅,白總的家人都住在裡面,從您所在的位置走過去四十分鐘。」
「您的活動範圍僅限於白總的住宅。」
「不要讓白老爺子看到您,否則白總也保不了您。」
「白老爺子非常喜歡謝媛媛小姐,他最屬意的孫媳婦就是謝媛媛小姐,對於那些妄想勾搭白總的小狐狸精們,白老爺子的建議是杖斃。」
第18章這是的深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