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敏問道:「陳珍珠曾經是連環殺人案的倖存者嗎」
「對,我們把她從地窖里救出來的,她在裡面應該受了不少折磨。」楊立仁記得這個案子也是重案組接手的。早知道就把林司言叫過來。
看完資料,楊立仁帶著她們去審訊室見了陳珍珠。
她坐在椅子上,頭仰著,眼神空洞地看著頭頂的燈光,即使有人進來,她依舊保持著這個動作。
「她被捕之後,就一直是這個狀態。」楊立仁嘆氣道。
葉素敏試圖跟陳珍珠進行溝通,但沒有任何效果,陳珍珠完全沒有回應。
回到專案組辦公室後,葉素敏先給陳珍珠做了心理評估。
「她應該患上了嚴重的CPTSD(複雜性創傷後應激障礙)。在個體非常痛苦的狀態下,就會出現這樣的解離狀態作為保護機制。」
楊立仁皺眉,「那怎麼才能讓她開口」
陸明雅插話道:「對她進行催眠。」
葉素敏看了眼陸明雅,「是的。」
但她覺得事情有點棘手。
像這種有過重度心理創傷的患者,在催眠過程中很容易失控,甚至會加重她的病情。
大腦讓人忘記一些事情,是為了保護自己,強行讓她回憶,只會讓她再次體驗那段創傷。
「老師,這件事比我們預料的要簡單了。」陸明雅指了指資料上的照片,那是一個漆黑、逼仄的地窖,「我們已經找到了她的心理弱點。」
「可是……」
雖然陳珍珠是罪犯,但葉素敏還是想用溫和的方式來讓她招供。
但溫和意味著效率低。
「您答應過劉廳,會儘快讓陳珍珠開口的。」陸明雅提醒道,「讓她再次體驗過去的創傷,不一定是壞事,一味地逃避,只是在掩蓋傷口,但傷口依舊在潰爛。」
葉素敏猶豫了幾秒,同意了陸明雅的催眠方案。
「明雅,要不然這次催眠你來吧。」
「不,我並不擅長這個,老師,得您來。」
葉素敏打趣道:「還有你不擅長的諮詢技巧嗎」
陸明雅沒有反駁。
——
燈光驟然熄滅。
整個審訊室陷入黑暗,見不到一絲光。
原本目光呆滯、對外界刺激沒有任何反應的珠珠猛地打了個寒戰,她激烈地掙紮起來,鐺鐺鐺,手銬與椅子扶手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窒息感席捲了珠珠的全身。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窖,日復一日地飽受著折磨。
「不要,我不要吃這個!」珠珠大聲尖叫起來,「你放過我吧,我還有家人要養,我的爸爸媽媽、奶奶都靠我養,我不能死,求求你,放過我吧!」
「救命,救救我!江警官,救救我!」
「我不可以死,我要活著!我必須活著!」
可無盡的黑暗像是湖水,快要把她溺斃了。
算了,死了算了,太痛苦了,活著真的太痛苦了,根本堅持不下去啊!
啪嗒,燈亮了,黑暗的空間瞬間宛如白晝。
陳珍珠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猶如一條剛被撈上岸的魚。
「不要害怕,你已經被救出了地窖,你現在很安全。」葉素敏輕輕地拍了拍陳珍珠的肩膀,輕柔地安撫道,「呼吸,深呼吸。」
陳珍珠下意識地跟隨指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緩慢地呼出來。
重複多次後,陳珍珠的呼吸慢慢平穩下來,她的身體也變得鬆弛,大腦很放鬆,意識漸漸失去了控制。
葉素敏把手放在陳珍珠的肩膀上,語速緩慢而柔和,帶著讓人睏倦的磁性,「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陳珍珠的嘴唇動了動,停頓了幾秒,緩緩開口道:「我叫陳珍珠。」
通過單向玻璃查看審訊情況的楊立仁滿臉震驚,他沒想到他們用盡方法都沒辦法撬開陳珍珠的嘴,而葉素敏輕輕鬆鬆地就讓她開口了。
對付精神病,還是得找專家啊!
葉素敏繼續問道:「你認識江芷蘭嗎」
「認識!」
「她是你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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