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沒想到,已經死了還能被諾諾再鞭個屍。
這讓他怎麼回答?
江舒年已經不敢面對諾諾,下意識縮進傅宴禮的懷裡,露出來的耳朵脖子紅的靡麗,仿佛極品紅玉。
偏偏傅宴禮還要火上澆油,低聲道:「舒年,諾諾問你呢,願意麼?」
江舒年羞惱不已,張嘴一口咬在傅宴禮的脖子上,傅宴禮猝不及防,身體繃了一下,眸色更深。
江舒年無法回答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他似乎是願意的……
他這時候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是個庸俗的男人,會為傅宴禮的色相著迷。
因為傅宴禮的眼神太燙太性感,如同狩獵時的獵豹,那種極致的危險讓他渾身顫慄,升不起任何抵抗的心思,甚至他也慢慢回憶起,四年前那個迷亂的夜晚,傅宴禮的唇是如何吻過他的全身。
江舒年痛恨自己不會撒謊的性格,而傅宴禮簡直愛死了他的反應。
諾諾露出一個真拿你們大人沒辦法的表情,直接跑到沙發背面躲好,捂住耳朵,還不忘說:「爸爸,你們好了叫我哦。」
晚霞隨著太陽逐漸西沉轉為暗橙色,房間裡的光線也隨之朦朧,原先的氛圍再次凝聚。
「諾諾在這裡,不好的。」臨到關頭,江舒年又開始退縮,小聲嘟囔。
傅宴禮卻低笑一聲:「諾諾以後還要看到很多次。」
「要不還是算了吧,等晚上再……」江舒年想了個折中辦法。
他剛要逃跑,腰上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禁錮住,傅宴禮的手掌還按在他的後背,牢牢控制住他。
「抱歉,有些等不及。」傅宴禮聲音愈發沙啞撩人。
江舒年羞的再也說不出話,他眼神飄忽,什麼都不敢看,尤其諾諾還在房間裡,最後索性閉上眼睛,但是黑暗給了他更多的想像。
等到真的被吻住時,江舒年渾身都在顫,那種被侵蝕吞沒的感覺自尾椎骨竄起,一直擴散到全身。
他下意識想逃,但卻被男人狠狠禁錮住,沒有一絲可以逃跑的可能。
腦袋裡一片空白,唯一的念頭就是,他不能發出聲音,不能讓諾諾聽見。
名為傅宴禮的大貓捕獵成功,他逗弄戲耍著自己的獵物,直到對方求饒,他才饜足放開,意猶未盡。
江舒年唇上的口紅被吃掉大半,但嘴唇的顏色絲毫沒有減少,甚至比剛剛還要更紅潤一些。
眼神也是迷濛的,靠在傅宴禮懷裡輕輕喘息平復身體的悸動,傅宴禮則貼心扶著,防止他站不穩。
他們親密的時間並沒有很久,約莫也就一兩分鐘,甚至傅宴禮都沒有深入,只淺嘗輒止,畢竟不是在家裡,若是引火亂身,很難收場。
但似乎這個程度對江舒年的刺激也很大。
傅宴禮沉吟,所以還是需要多加練習。
身上的力氣慢慢回攏,江舒年站直身體,立刻將傅宴禮推開,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裙擺。
他召喚諾諾:「寶貝,出來吧。」
諾諾利用碎片時間背了一首古詩,聞言小鼴鼠一般從沙發背後冒出個腦袋,開心喊:「爸爸!」
江舒年撈過太過懂事的兒子,往傅宴禮懷裡一塞:「你先帶諾諾去樓下等我,我這邊馬上就好。」
傅宴禮從善如流:「好,你想吃什麼,我來定餐廳。」
「問問諾諾吧。」江舒年逃似的離開了。
趙遠舟跟李河河隱約知道江舒年跟傅宴禮的關係,見江舒年去而復返,也沒有多問什麼,只跟江舒年說導演剛剛通知工作結束,可以卸妝離開。
化妝用了兩個多小時,卸妝也足足用了二十分鐘,換上自己的衣服之後,江舒年終於覺得渾身輕鬆。
他對經紀人及助理道:「趙哥,河河,我家裡人過來接我,你們是在這裡住一晚,還是訂票回S市?」
簽約合同已經發回公司,有法務來把關,確定沒問題之後,江舒年就可以簽約。
至於開機時間,定在半個月後,不過需要提前三天進組,進行劇本圍讀,江舒年已經拿到了劇本,這半個月剛好用來熟悉背誦台詞,掌握人物性格。
趙遠舟道:「那我先跟河河回S市,對了,最近有許多GG跟劇本邀約,還有許多指名想跟諾諾合作的,甚至有一線大品牌,我整理了一下都發你郵箱了,你可以看看有沒有感興趣的。」
諾諾如今國民度超高,江舒年因為諾諾已經漲粉千萬,跟三線藝人流量差不多了。尤其是直播之後,諾諾的表現直接封神,每天都有無數網友來跟江舒年要孩子,江舒年每次翻看評論,都被網友的抽象搞怪逗笑。
「我跟諾諾商量一下。」雖是這麼說,不過江舒年覺得,諾諾可能對這些不太感興趣。
跟趙遠舟及李河河道別,江舒年乘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走到一輛黑色低調大氣的車前時,諾諾從車窗露出小手招啊招:「爸爸,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