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爾,收一下你的信息素,他們快受不住了。」
南書瑟爾看著軍雌,收斂了信息素後委屈的看著阿德萊特,「你看他們?!」
雄蟲的占有欲越發強烈了,可是別的雄蟲發情期好像也沒有這樣的。
他們只需要雌蟲的屈服。
阿德萊特只好低聲哄著雄蟲,不過他也心甘情願。
看著眼前的一幕,離他們還有三十米遠的軍雌整齊劃一的背過身去,第一是保護,第二…不該看的別看。
棲在樹上的鳥撲稜稜的掠過樹枝。
「元帥,先離開這裡吧。」貝維斯的聲音里有種奇怪的緊繃感,像是被寒風吹到幾乎凍僵的人突然接觸到火爐。
貝維斯畢竟是SS級的軍雌,抵抗能力又強一些,重要的是他又注射了兩支軍用級別的抑制劑。
「稍等一下。」
阿德萊特和南書瑟爾去了另一個地方,科斯在那裡。
「為什麼幫我?」阿德萊特有些疑惑。
科斯慢悠悠的研磨著花粉,安神花的香氣淡淡的,卻很舒心。
科斯的複眼映著周圍的山林倒影,突然反問了一句,「那元帥為什麼要保護我們呢?」
沉默之後,他又說了句,「許多問題都沒有答案的。」
科斯看著阿德萊特身後的軍雌,朝南書瑟爾點頭示意,「您該走了,這裡不是您該待著的地方。」
「您可以和我提要求,這是您的權力。」阿德萊特將終端號給了科斯,這是他的承諾。
漂亮的光線在他們周圍環繞,他們走上了離開的道路。
身後傳來了亞雌的哼唱,那是蟲族古老的曲調。
直到他們到了軍艦旁,南書瑟爾才發現口袋裡多了一個安神花的香囊。
……
南書瑟爾貼著阿德萊特,暗金色的豎瞳透著不滿,至於是哪種不滿所有蟲都心知肚明。
貝維斯是見過這種場面的,也幸好軍艦裡面把所有可能用到的儀器設備都帶上了,「能量艙已經準備就緒了,元帥儘快帶著殿下登艦吧。」
能量艙不僅能補充滿南書瑟爾發情期時候的能量消耗,其中的特殊物質還能有效緩解雄蟲發情期的躁動。
能讓雄蟲更舒適的度過發情期。
阿德萊特和南書瑟爾什麼都沒有拿,只有手上拎著的箱子,也不用其他軍雌幫忙。
站在一旁的軍雌思考著裡面裝著什麼寶貝讓他們這麼看重。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雄蟲為阿德萊特編織的花環和阿德萊特給南書瑟爾雕刻的小木雕。
他們登上軍艦,貝維斯告訴他們這艘軍艦上的大概位置,就只留下最基礎的蟲員配備後就全部撤離到其他軍艦上了。
軍艦離開時的排位隱隱將南書瑟爾所在的這艘護在中間。
他們走到特殊安置的房間裡,南書瑟爾突然將阿德萊特按在窗前,早上剛系好的紐扣崩落在地上,鎖骨處的紅痕蠱惑。
雄蟲的聲音逐漸危險,「為什麼那些軍雌要背過身子去?」
不能離得更遠一些嗎?他哪些動作讓他們有別的幻想了?
阿德萊特看著舷窗外急速後退著的星辰,感受著雄蟲炙熱的指尖在背上遊走。
吸入過多的雄蟲信息素,雌蟲會被激的進入假性發情,而發情期只會出現在雄蟲身上,雌蟲只會有情潮。
「因為…」阿德萊特忽然吻住南書瑟爾的唇,在雄蟲有些錯愕的眼神里輕笑,「他們不想看到元帥以下犯上吧。」
空氣循環系統快速進入工作狀態,竹葉清香和雪蓮甘甜的信息素糾纏。
窗前模糊映著兩具交疊在一起的身影,隨著簾幕的落下漸漸消失不見。
舷窗外,那顆好像標本的無序星球正在逐漸縮小,不久後變成了星空下的渺小。
房間一側的桌子上,靜靜躺著他們剛才視若珍寶的收納箱。
箱子裡是各色花朵編織的璀璨花環,那是雄蟲為阿德萊特獻上的愛情祝福,此刻被軍雌保護依舊如同剛編制好的那一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