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分開兩半的橙子,在這一刻合二為一,變得完整。
……
姜小牙覺得自己這個戀愛談得很像是好夢中殺人的曹操,生性多疑。每次她都要掀開它的眼皮看一看:大牙大牙,你還渴望我、愛我麼?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她才能夠消停下去,得不到她就會想像鬼一樣纏著它。
而且,小狗不僅要查看是否貨真價實,還要定期檢查姜澤的渴望和熱情是否在保質期之內。每一次把它逼得不得不失控,她就滿意了,爬到它的身上東張西望地審視一番,然後在它臉上蓋上一個檢驗合格的戳。
而他們又在同一個屋檐下,這就變成了一種甜蜜的折磨。
那是徹底表達心意的第一周。
清晨,它用冷水洗臉的時候,她鑽了進來,踮腳踩在它的腳背上,然後自顧自地開始擠牙膏。它臉上的水珠往下落,幾乎以為自己做夢產生了幻覺。這是個什麼姿勢?清晨的她是睡意朦朧的,頭髮翹起來,睡褲會捲起來一些邊邊,踩在它的腳背上,就會下意識地往後靠。
它盯著她看了很久,乾脆把兩隻大手都壓在她的兩側。俯下身,籠罩著她,然後盯著鏡子裡的她,打算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它問她:這樣刷牙好玩麼?
清晨的少年也是聲音沙啞的,除了兇悍的野性外多了一絲性感的慵懶。像是剛剛清醒的獅子。她感覺到了腿被抓住了,立馬呼嚕嚕地吐泡泡,擦了一把臉就一溜煙跑掉了。
少年哼了一聲。
臭小鬼。
……
還是第一周。臭小鬼要來幫它吹頭髮。因為姜小牙說她是女朋友了,也要照顧一下它。這當然很好了,畢竟按住小狗吹了十幾年的頭髮,難得有這種體驗,少年還有點受寵若驚。
女朋友讓它岔開腿——嗯,她要站在中間吹頭髮比較方便。
好吧。
它往後退了一點。乖乖照做。
但是她發現了它就算是坐著也很高大,胳膊有點酸。她推推它,它聽話地往後靠在了沙發上。她就乾脆跪坐在了它的腰上。終於,少年的呼吸微微急促,那份強撐的鎮定裂開,流露出掩藏在平靜之下、因她而起的洶湧暗潮,她才鬆開了手。
大發慈悲地離開了它的懷抱。
它覺得很無奈。因為壓抑對她的渴望和飢餓的食慾已經很困難了。她還要用不停地用這種方式來驗證。
第一周的周末,它終於忍無可忍,決定和姜小牙好好談談。它在晚上,把她拎到對面按住,告訴她以後不許這樣了。它縱容她、容忍她,但她不能夠繼續得寸進尺了。
她點點頭,表示自己以後再也不會了。
實際上小狗的大耳朵左耳進右耳出。
態度良好,屢教不改。
她實在是太喜歡看姜澤被打破那重屬於家長的平靜和鎮定,不得不因為她而淪陷的一面了。尤其是它無可奈何,又因為某種家長的矜持不得不對她退讓的時候。畢竟它還在慢慢地轉變,不可能一下子就徹底袒露一切渴望。
那種壓抑的時刻,讓小狗嘗到了得寸進尺的滋味、第一次體會到了愛情的甜美。那是區別於親情的平淡如水,是甜美的白葡萄酒。
第二周。
小狗發現了除了甜美之外的,非常現實的好處——
她現在是女朋友了,家庭地位一飛沖天。從前她屈服於姜澤的淫威,在家裡十分之窩囊。少年一抄起掃把和拖鞋,她就只能像是蟑螂一樣被追著滿地亂跑。
姜小牙中二叛逆期的時候,總是幻想著翻身農奴把歌唱,老了去拔姜澤的氧氣管。
現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姜小牙發現自己再也不用窩囊了,窩囊的另有其人。她可以在家裡橫著走、躺著走,再也不用畏懼來自媽的毒打。
以前姜大牙揍她是天經地義,現在少年揍她就是家庭暴力。
她一個人坐三張沙發,姜澤也只能當她的坐墊子和腳墊子。
她玩手機玩得昏天黑地、打遊戲打得醉生夢死,把不敢在媽媽面前做的事情都做了一遍。從前她凌晨兩點睡覺,姜澤一定會黑著臉讓她回去睡覺,但是現在她甚至可以要求它一起熬夜陪她看電影。
每次它要訓她,她就會搬出自己現在的身份來,說現在年輕的情侶們都是這樣的。
它並不知道要怎麼談戀愛。少有的了解來自於電視機,還有對人類的觀察。好吧,正常的、年輕的情侶的確是這樣的。什麼一起壓馬路、騎車兜風,一起做感興趣的事之類的。少年也嘗試著去玩姜小牙的遊戲。不過因為手太大,手柄很小,總是被姜小牙欺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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