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事趙春娥便立在一旁,「也不知道屠同志啥時候能趕回來,不過她工作也忙,劉家應該搭把手吧。」
「劉家全是些男娃,就秦嬸子一個,有些事還是不太方便。」趙春娥看了眼低眉順目的姜靜嫻,「劉主任,不如讓小姜跟屠同志那兩個女學徒一起搭把手,幫著準備些針頭線腦的。畢竟屠同志身上工作擔子重,生活上咱們工會組織不能給她拖後腿不是?把這好刀啊,得用在刀刃上。」
趙春娥很是為廠里有個為婦女爭光的女同志而覺得提氣,不提工作質量技術素養,就是願意頂著困難迎頭上那股子心勁兒,她就覺得也必須得幫扶一把。
現在還有很多女同志根本轉不過彎來,主席都說了,男女各頂半邊天,可她們自己都還沒把自己當回事!
勸也勸了,說了說了,還是不聽,就該豎立幾個典型出來讓她們看看!
屠洋洋就很不錯,人幹練,話也不多,是個干實事的。
之前不好推她上去,是人家還沒結婚成立家庭。雖說獨立女性也不錯,可在眼下大部分父母家長人看來,好好的孩子不組成家庭就是怪異不懂事。
而且女孩子單身的時候過於優秀,還真不好處理,輕不得重不得,也容易惹些麻煩。
還好屠同志不但人本事,也是個處事清醒的好娃娃,知道選擇哪種男人。
趙春娥打從當上婦女主任之後,看盡人生百態,有些女人明明過的極為不好,但為了面子為了孩子為了想有一個家,寧願自己向條老黃牛一樣,任勞任怨任打傷罵。
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急。
有時候說急了,還說,哪個女人不是過得這樣苦!
這說的趙春娥自己眼淚都能在眼眶裡打轉。
是啊,有哪個女人過的不苦呢?
再是鐵人三項的女工人,照樣要被婆婆男人嫌棄,自己出去工作,就顧不了家,而顧不了家的女人,那就不是個好女人。
可屠同志,趙春娥就覺得她不一樣。
她身上就有股新鮮朝氣的勁兒,有些年輕女孩子,仗著自己漂亮、青春、有本事,比如小姜或者小田,鼻子都恨不得朝天,這看不慣那看不慣。看不慣,想辦法改啊,那啥文件不是都說,知錯能改一樣是好貓嗎?
能自己挑中劉家的小兒子,那就是自己有主意,心眼主意正的。只要等她回來,自己再給她擰上幾把弦,包管跑不了調。
這些孩子們的心一個個的,她是操不過來了,可屠洋洋這個典型,她一定要想辦法讓她長正長直溜了。
就跟滿紀紅說的,有了榜樣才好學習啊!
劉定波不置可否,工會的作用就是幫助廠里的同志們的嘛。
他順便把這個月屠洋洋的票跟信拿給姜靜嫻,「小姜,這是給屠同志特批的瓜子跟棉線票,是廠里有幾個老同志自願捐助的,別到處聲張,挑沒人的時候順便幫她買好。有錢沒有?沒有我先墊上。」
姜靜嫻忙道,「我有的,反正到時候洋洋肯定給我報銷。」
「那肯定。」劉定波掏錢的手順勢就放了下來,他每月的零花錢只有五毛,要真讓他掏怕還有些犯難。
可這五毛這個月也準保不住了,誰結婚他都得隨禮,給屠同志哪裡能少呢?
還得跟老婆大人再申請五毛,拿個八毛一塊才感覺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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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洋洋揉了下鼻子,把身上的貂包大衣裹了裹,陳嬌太勤快了,她脫掉的衣服扔在床頭凳上,反正有自潔能力,明天還能繼續穿,但陳嬌趁她睡著了,人家悄悄進來就拿去洗了,也不好直說她的衣服特殊。
只好穿他們給準備的衣服,倒也好看,就是沒她本來的『衣服』保暖。
「大小姐,您看這樣行了嗎?」
高仁武指著已然煥然一新的工廠車間,心裡對屠洋洋的佩服更深。
之前瞎混的時候,以為那些後面跟著無數小弟,可以抽著香菸大聲放話,哪怕把煙屁股按在別人身上也絕不敢有人反抗的人就是牛-逼。
可跟了小姐之後,他隱隱感覺到另外一種力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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