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玄雲山外如今可有發生什麼稀奇的事情?」
江畔不明白這個男人好端端的問這些做什麼。
想了想,說:「也沒什麼太稀奇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前輩是想聽哪方面的。」
男人搖晃著腦袋,鐵鏈被扯動,碰撞出聲響:「想……無量宗可好?聽聞出了一位劍仙?」
江畔眉頭一跳,笑道:「確實。白虹劍氣勢非凡,劍仙劍道大成,修為高深。」
「嗤!」男人不屑的笑了聲:「還不是被個女人玩得團團轉。那金刀樓又如何呢?」
江畔垂眸,思索片刻,說:「也不錯。如今的金刀樓樓主修為不凡,而且還有刀王離恨愁輔佐,金刀樓如今蒸蒸日上。」
「不可能!」男人皺眉,似乎不相信江畔說的。
「金刀樓如今還
沒有死絕?」
江畔笑道:「死絕?前輩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金刀樓弟子眾多,而且個個不凡。眼下都要趕上千佛門了。」
男人對江畔的說辭並不怎麼相信,剛準備反駁的時候,突然停下,而後冷笑連連:「我倒是險些被你給騙了。金刀樓肯定出事了,那個江清川想來也沒有討到好。」
這次都不需要江畔說話,男人高興得拖動鐵鏈的動作都大了起來。
「看樣子,我很快就能離開這個破地方了。」
「老天助我!老天助我!」
英招看著這個男人瘋癲的樣子,湊到江畔耳邊小聲說:「這個人是不是關在這裡關瘋了?我們要不現在走?」
江畔低頭去看那些小紅蛇,再看那個男人癲狂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點頭道:「英招,飛出去。」
「就等你這句話!」
英招雙翼猛地展開,抓住江畔的肩膀直接飛起來。
她雖然不能帶著江畔飛太久,可要避開地上那些小蛇,避開那個男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走的時候英招還得意的說:「就沒見過地上爬的蛇能飛起來。」
事實也正如英招說的那樣。
地上的那些蛇的確沒能飛起來,兩人避開了小紅蛇,那個男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快意中,也沒有管逃走的兩個人。
從山坳里出來,江畔拉住英招:「那個人說的話太奇怪了。我們想辦法去一趟大寨子。」
春蕾能夠去見那個男人,顯然是知道不少事情。
如果可以,江畔想去找春蕾問個明白。
聽那個男人的語氣,大概是幫了玄雲山大寨子裡的祭司做什麼事情,這件事情還跟金刀樓和江清川有關係。
「跟你爹有關係?」英招想起那個木牌吊墜:「會不會江清川讓我們來玄雲山,就是為了調查這個男人吧?」
說著,英招還有點想往回走的意思。
「幹什麼?」江畔拉住她:「你不會想著回去找那個男人問吧?」
「玄雲山里奇奇怪怪的。而且這裡雨露太重,我在這裡渾身都不舒服。」
英招是真的不太喜歡玄雲山,這裡空氣里都仿佛含著水,江畔是凡人不會有太大感覺,可英招五感靈敏。
要不是這裡靈氣充沛,英招說不定昨天就帶著江畔直接離開了。
「先回去,打探出大寨子在什麼地方。」江畔想了想說:「那個男人看起來瘋瘋癲癲的,就算你回去問,也不見得能有答案。萬一他是胡謅的呢?我覺得,還是春蕾那裡比較好入手。」
英招當然只好答應,她對現在這個世界並不怎麼熟悉。
更何況,她也只負責江畔的安危。
只要江畔人沒事,其他的都無所謂。
兩人回去,正巧在路上碰見找來的樂琰。
樂琰紅著眼,神色暗淡,先問她們是不是弄好了事情,之後才說:「春蕾娘回來了。她說,大寨子也管不了這件事,山神娶親,那是山神要從大家手裡收取這些年,玄雲山各個寨子裡的人從山裡捕獲毒蛇毒蟲的報酬。」
江畔不解:「毒蛇毒蟲的報酬?這山神也太小氣了吧!」
樂琰搖頭:「你不懂。我們吃的用的,包括這一身蠱術,都是靠著玄雲山。大寨子裡的人說,就是因為玄雲山賜予我們的太多,所以每年帶走一個姑娘,作為對山神的安慰。」
「那些機關人……」英招覺得樂琰這話說得也不對,打算反駁。
才開了個一個頭,就被樂琰打斷:「不是的。大寨子裡的人看了,那不是人皮,就是普通的獸皮。我想,應該是我們之前太小心了。」
這話也就騙騙樂琰,江畔和英招才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