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秩本來也被風吹得有些迷糊,逐漸向柏越倒過去。剛挨上柏越的毛衣,忽然面色微變,手撐在柏越身上把他推開。
柏越轉過頭。
「有別人的香水味。」夏秩淡淡地丟下這句話,徑直起身進去。
懷裡的體溫逐漸消失,柏越無語地聞了一下自己的毛衣,這個林筱佩香水的留香也太持久了,只是一句話就蹭上了。
他還沒有計較那個秦恆什麼的和夏秩拍了那麼多照片,還有肢體接觸。
柏越看看天,處於剛全黑的狀態,星星還沒露面。坐了一會兒之後也站了起來,鬱悶地踢開一顆小石子,轉身進了蒙古包。
小船崽還在畫畫,把手裡一團綠色的草原舉給樹樹和舅舅看,格外醒目的綠色。
夏秩和柏越:「......」
沒有得到誇讚的小船皺起小眉頭,認真看著自己的畫。他依然延續往常的著色風格,墨綠翠綠油油綠,乍一看上去視野里只剩下綠。
夏秩拍拍他腦袋:「乖,畫得挺好的。」
柏越也不甘示弱地拍拍崽:「是畫得挺好的。」
晚上到了睡覺時間,喝了奶茶的小崽睡不著,穿著睡衣躺在被子裡,看著天花板上那塊透明玻璃,漂亮的星星閃閃亮亮,好壯觀。
洗手間傳來水龍頭的水聲,還有盆和水池碰撞的聲音,從剛才開始就響個不停。
嚴重擾亂了安靜時光,躺在小船身邊的夏秩問:「柏越,睡覺時間到了,你在幹什麼?」
「洗毛衣。」柏越說。
小船:星星好漂釀
第52章
聽到這個回答,夏秩愣了愣,起身過去:「大晚上的洗什麼毛衣,這個能手洗嗎?」
柏越揪出手洗標誌:「可以。」
他看了眼夏秩,對方身上還穿著單薄的睡衣,於是說;「這裡挺冷的,你快回去吧。」
「你比小船還幼稚。」夏秩無奈道,「來睡覺吧。」
柏越剛剛故意把盆乒桌球乓了半天,等的也就是這一句話。他立刻放下手裡的東西,準備進屋。
毛衣被草率地甩在盆里,孤零零的浸在水裡。
「你打算把它泡一夜?」夏秩皺皺眉頭。
柏越又返回,匆匆擰乾,甩甩手走進去。
躺在床中間的船船看到他,伸出小手,拍拍身旁的位置:「救救。」
崽的聲音清清亮亮,沒有一絲困意。
柏越過去躺下:「小船今晚怎麼這麼精神?」
船船指指天空:「看呀。」
隨著他的小手指望過去,圓弧狀的玻璃頂容納著點點繁星,深色的天空仿佛是個畫布,很讓人著迷。
柏越也不說話了,和另外兩人一起看著,都沉浸在這個氛圍里。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安靜,大家互相看了看。
「好像是我的,sorry。」
夏秩摸過床頭的手機,發現備註是秦恆桉。他知道柏越和秦恆桉不大融洽,但現在穿著睡衣,也不好專門出去接。
「餵。」夏秩接通,「這麼晚了什麼事啊?」
「啊我剛忙到這個時候...」那頭傳來秦恆桉的聲音,似乎是起身看了下時間,吃驚道,「晚嗎?上次這個時間點還一起吃晚飯呢。」
「我和娃在一起呢。」夏秩摸摸旁邊的娃,「睡覺時間提前了。」
「那打擾,你現在方便嗎?不然明天再說?」
「呃...」夏秩側頭看看,柏越和小船都看向別處,示意此刻相當方便。
於是他說:「...還行吧,有什麼事速說。」
秦恆桉啟齒:「今天我看了節目。秦恆樂是不是把柏越給得罪了?」
夏秩沒來得及阻止,電話那邊自顧自地說:
「我覺得百分百。秦恆樂這回肯定沒好下場,乾脆讓他退出娛樂圈算了。柏越天天有毛病一樣亂吃醋,高中時候就莫名其妙仇視我,更別提我那可憐的哥...」
夏秩默默捂住聽筒,看了眼旁邊的柏越,柏越抱臂看著他,顯然已經聽到。
他匆匆打斷道:「恆桉,柏越在我旁邊呢,我們準備睡覺了,明天再說吧,拜拜。」
還沒等他點下掛斷鍵,那邊已經是一陣忙音。
柏越似笑非笑:「誰?」
「一個朋友。」夏秩含糊其辭。
「高中那個秦恆桉?上次在你門外還見過一面。」
柏越已經把一切串起來了:「秦恆樂就是他哥?他倆到底想幹什麼?還前赴後繼的。」
夏秩正色:「秦恆桉有的女朋友,秦恆樂也只是我學長。本來沒必要和你解釋這些,只是為了防止你無緣無故去為難別人。」
「哦。」柏越說。
小船崽專心致志地躺回去看星星,兩隻小手分別放在柏越和夏秩身上。